闭上房门,拖着疲软的身体向内房走去,这内力想随心支配还需要些时日
果然,聚气化羽一式尚过勉强,气力无法互佐,无谓的损耗太多了。
体内真气紊乱,冲击着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得尽快,调整内息才行。
“真是让我开了眼界”纳兰流风之声从身后传来,“如此招数,过眼难忘”
看来,还是疏忽大意了。转过身,无惧地对上他的眼,“华邪没想到,纳兰少爷兴趣竟如此奇特。”
“哦?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装傻充愣,力保清白吗?”明明就是一副看戏的神情!
“少爷不是看的很清楚么?那华邪再瞒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身体不适,实在没心情和他费时间。
“嘘。”他一只食指轻压在我唇上,无视我的瞪视,“我说过吧,在这里,你要做的,我不阻拦。”
“。。。”这人,看不穿,读不透,行动也从不按常理。危险,是我给这个人的标签。
“别紧张,你很合我意,一定会成为我最好的兵器!”听似温和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如此无情。
“若华邪背叛,少爷又如何?杀了我?”言语相激,愚蠢,却忍不住。
“怎么舍得杀呢”手指从唇上移开,指尖在我颈项来回描画,俯首将他的唇贴上,炽热之气不断,“我只是在想,你绝望之时,定是凄美无比。”
生无望,死无门,炼狱折磨也不过如是。纳兰流风之狠绝,于纳兰修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体轻颤。
颈处传来一阵刺痛,空气中多了一丝血的甜惺味
纳兰流风抬首,手指抚过血流之处,嘴角拉开一道浅浅的弧度“这血色映上雪肤,很美吧?华邪”
心中轻叹,是祸躲不过,既遇上,就随机应变吧。“美不美,少爷心中有数,华邪只知痛,无感其他。”
“呵,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就继续保持这样吧,直到我烦腻为止。”抬手聚气于掌心,压于颈项血流处
不消一刻,伤口平复如初,就连体内乱窜的真气也安分下来。
收气,撤掌,纳兰流风还是那自如悠然的神情。
“既已无事,跟我来,有人要你见。”负手转身,大步跨出房门,笃定了我会跟上。
没想到来的地方,竟是地下禁室。枉我苦苦探索多时,却连自己房前的园下禁室都未曾发现。
这里昏暗潮湿,倒是蛇虫鼠蚁的宜居之地。囚在这的,究竟是谁?母亲是否在此?
这并没有困惑我多久,在禁室石门开启的瞬间,母亲那熟悉而美丽的脸便映入我眼帘!
怪不得如此潮湿阴暗,这禁室之中,贮满千年寒冰,母亲全身都被封入寒冰之中!
怒气翻腾,掩瞳之术被翻涌的内力冲散,紫眸于纳兰流风面前一览无遗。
“别那么激动,寒冰雪藏是保存你母亲遗骨的上乘之选,你也不希望她被埋于土层,万虫啃噬吧”听这话,似乎将母亲置于此地的便是纳兰流风?
“不是一直好奇我究竟是不是纳兰修之子吗?”对着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他,是么?
“可惜,纳兰修确是我生父,但,也是我欲除之而后快之徒!”亲子弑父,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但我更在意的,却是纳兰流风这么做的原因。
“为何?”既然想知道,索性向他问个明白。
“你身为紫眸异瞳人,必定听过:天罚诛异瞳,紫为妖,绿为兽”他的声音此时再不复往日般悠然
!!何止听过,不堪往事皆因此而起,又怎能忘记!
“你,也是异瞳人”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呵,只是与你颜色不同罢了”话语间,眸色掩瞳之术散去,碧绿的瞳仁中,我看到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