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进行的第二日,渐渐的有趣起来,上擂台的都出现了些中高手,这日云程牧沅赤一行人都一副江湖人士打扮,出了小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观战。
牧沅赤酷爱红衣,可牧沅清打趣说,正经人家的夫人,嫁做他人妇定然不会穿着如此招摇。
她满脸不乐意,换了一身水蓝袍子,撇着嘴,到是少了几分妖魅,多了几分灵动,头发挽起,不是往日里的金色凤钗,这白玉簪子若不是云程亲手挑选,怕是牧沅赤作死都要戴那凤钗。
往日红袍的广袖流仙裙是妖娆,是魅惑,即便素颜朝天,也是艳丽无双,红唇妖魅,异眸勾魂,今日换装,减去那风情万种的妖孽,多了雍容华贵的秀丽,暖心的颜色,是这个年龄段的俏皮,旁人看了还是那家男子,这般好福气,娶到这么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
可看到牧沅赤手臂挽着的男子,也只能赞叹一句无双璧人啊!
深蓝,深到接近黑色,可模样俊美逼人,容颜冷丽,恍若九天之上的姑射神,可霜白的肃杀,寒意凛人的眼眸,让人着实不敢多看几分。
即便周身环绕凌厉肃杀之气,但那挺拔高挑的身量,举手投足的雍容,贵胄子弟的气息,也是让无数少女折腰。
牧沅清到是一贯的青衣,这回只有交领处暗纹,其他干净整洁,正如了云礼贤那身干净的白袍,也是衣领处同样的花纹,还真是大胆啊!明目张胆的秀恩爱。
也不知道昨日夜里,云程同云礼贤和牧沅赤说了些什么,这两人加上云商云羽都先走了一步,云角在暗中护着云程牧沅赤的周全。
不得不说有谢兰止开后门还是蛮有用处的,云程二人到达武林大会会场之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云程牵着牧沅赤兜兜转转,竟然跟着谢兰止安排的路,走到了接近主擂台的地方。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大门派都在那里,主位上是现任武林盟主董宏宇,两鬓花白,还真的是年迈了,旁边的有少林寺的方丈老头,和在雪涯上出现的几个老头儿,千机阁的莫老头莫无钦,甚至连南疆五毒教泉曲烟那个女人也在,在一群正经男人中,难得有个女子,还着装轻浮,真不知道这些老顽固是怎么同意与这女人同坐的。
主位对面就是一些逊色与主位的门派,丐帮,流云楼,七秀,那七秀坊的姑娘们倒是漂亮的很,七秀坊的美人一个个粉红衣纱,身姿柔软妖娆,背上是两把长剑,还有漂亮的剑蕙。
“爷、夫君,我们去哪里坐啊?”牧沅赤惯性开口唤爷,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带着几分狡诈改口,一声夫君唤的可真是娇弱啊!
云程面不改色,只是宽袍下的小拇指微微弯曲,嘴角扬起了几分暖意,抬脚向着那主位对面的流云阁走去,牧沅赤定眼一看,竟是那在水天宫出现过的岳良翰,原来爷真的同这人熟识。
“爷,那岳良翰——”牧沅赤心里有些怀疑,可依然想得到确认,出声询问起云程。
没有问完,云程像是知道她所想一般,附在她耳边轻言,“是云羽,察觉到了吗?”
“我就知道,也只有他嘴那么贱!”牧沅赤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有些气恼,云羽竟然装得那么陌生,太猥琐了!好吧,虽然起因是她自己的缘故。
云程轻轻笑了起来,如沐春风的笑意,“样子还是要装的,知道吗?”
走过了一群七秀姑娘的地方,停顿在流云阁岳良翰的面前,这厮还真会享受,坐在红木雕刻的薄纱轿内,周边流云阁的美人还都是一等一的,端着茶水点心,任他享用。
“岳阁主,可否容在下和夫人占个位?”云程做起戏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在明知道是对方的情况下,还这么温文有礼,牧沅赤还是第一次看到云程温润如玉的模样,真是******好看。
云羽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宠辱不惊,微微颔首,“秦公子与在下一同,是在下的荣幸。”
那些美人也是个人精,立马摆放红木椅,弄出个上座。
牧沅赤想,这绝对是学的云程的清冷,撇了撇嘴,被云程拉着坐下。
她带着几分调侃看向岳良翰,——不错啊,真会演戏。
——彼此彼此,你这秦夫人也打扮的不错。
云羽毫不逊色的眼神回复牧沅赤,两人相交甚久,有些眼神也是看的穿。
——那是当然,我本来就是秦夫人,快叫夫人。
——蠢样。
两人眉目传话的模样,云程不由好笑,可别人眼里就不同了。
流云阁在江湖上虽然逊色于那些有历史的门派,可也算的上是一颗新星,情报的准确,是无人能及的,多少人千金在流云阁买上自己需要的事情。
今日这眼生的冷冽男子,带着自己绝代风华的夫人,到流云阁之地占位,想流云阁一向对武林任何人一视同仁,不讨好巴结,也不冷言吝色,中立着,今日竟然对这眼生的两人如此,想来这两人不简单。
那水蓝色衣裙的夫人还和岳良翰眉目传情,且一旁的冷厉男子看到了也是温和的笑着,实在是奇怪的很。
别人不知道,不代表五毒教的泉曲烟和千机阁的莫老头不认识牧沅赤,水色的妹妹,即便是异眸遮掩住了,可样子化成灰都认识,而对于云程虽然不认识,可这人从那年轮树阵法里竟然如今安然无样的走出来,显然不简单。
水色绝天谷帮着苏慈得到年轮花的事他们可记得清清楚楚,水色不在,仇恨自然转移到了牧沅赤身上,泉曲烟和莫无钦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人竟然和流云阁扯上关系,要知道流云阁也不是个好得罪的,谁都有个要买消息的时候。
“千机阁的莫老头是和我有深仇大恨啊!看着我虎视眈眈!”牧沅赤有些抱怨的在云程耳边窃窃私语,撇了撇嘴,示意对面的莫无钦。
云程对雪涯上一场厮杀并不是很了解,抬眸望向千机阁的莫老头,眸色清冷,寒意凛人,莫名叫莫无钦背后一寒,立马是转开了视线,同泉曲烟交谈了起来。
“啊,夫君的眼神可以杀人啊!莫老头竟然转开了视线,我之前瞪死他都不见得转头。”牧沅赤有些洋洋得意,可嘴上调侃依然是在,抱着云程的胳膊,朗朗乾坤之下,吧唧的亲了云程霜白的脸颊,这个冷厉的人也是一怔。
最后也是无奈的笑着,拍了拍牧沅赤的头,故作严厉,“莫要胡闹。”
这般情意浓浓,折煞了旁人啊!,尤其是旁边七秀的小姑娘们,羞红了面容,这对夫妻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牧沅赤转头又对上云羽的视线,——看什么看!
——看你不要脸,非礼爷。
云羽的眼光是义正言辞的指责。
——我真是正大光明的亲自己夫君!
牧沅赤很骄傲,便是自己夫君自己亲,正当的不得了,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你们没有洞房,爷还不是你夫君。
云羽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丝毫没有打击牧沅赤的自觉,倒像是看热闹一般。
果然,这是致命一击,没有洞房,就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牧沅赤嘟起嘴,转过脸去,拒绝和云羽交谈,凑到云程耳边,十分不服气,“夫君!我要和你洞房!”
这话让专心观察四周的云程身体猛然一怔,耳尖慢慢红了起来,面上不显紧张,思虑起来,这地方也只有云羽同红衣交流过,让红衣突发奇想的肯定是云羽,寒意凛人的眸子瞟了云羽几眼。
云羽抬头望天,故作不知,一脸无辜。
“说什么荤话,乖乖看擂台赛!”云程言归正传,训斥了牧沅赤一餐,也是太过宠爱,连重话都没说,教训人起来,没有半分威压。
牧沅赤撇了撇嘴,这只怪云羽激她,不然怎么会口不择言。
“这台上的姑娘是谁啊?还真是漂亮哎!”牧沅赤一向嘴里轻佻,看着擂台上一名持两把长剑的女子,大概二十岁上下,嫩黄窄袖裙,一半发挽着,银簪装点,一半散落,看来是个未嫁人的江湖姑娘。
不过这身手的确是不凡,对手是千机阁的男人,一把暗器使得风生水起。
这离擂台着实很近,那比武的姑娘自然听到这么轻佻的言语。怒视而来,竟发现是一名嫁人的夫人所说,有些诧异,一时之间竟没有抵挡住对手的攻击,一把长剑竟然被暗器给打掉了。
这不,因为牧沅赤的话,失去了出手的机会,反而被人压制,那姑娘狠狠的瞪了牧沅赤一眼,这让罪魁祸首很无辜,抱着云程的胳膊寻安慰。
“秦夫人不知?这可是七秀坊坊主得意门生,叶离姑娘,两把剑使得可利落了。”软轿上的岳良翰竟然开口,解了牧沅赤的疑惑,这让旁人都吃惊疑惑云程和牧沅赤的身份了,竟然让流云阁阁主亲自解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