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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赶集

秀水镇每逢五就有集,今个是十五正好赶集。田春桃姐妹三人带着前几日的收获向镇上走去。出发时麻麻亮到了集市天已大亮,摆摊的地方已有很多人,三姐妹在一个买青菜的老夫人旁边占了一小块地方将带来的蕨菜摆出来。

田春桃已经是个不顾闺中女子的面子,开始大声地吆喝“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新鲜脆嫩的厥菜啦,吃了这次想下次。纯天然原生态,安全健康。”(唉,我说妹子,注意用词,这是原生态农业时期,有污染,有化肥吗?)你还别说,这词儿新奇倒也引来了一群采购的婶子大妈,“丫头,这是啥菜。”“婶子,这是咱山里人自产的蕨菜,你瞧瞧这水嫩嫩的,煮着凉拌或来盘肉炒蕨菜那都是顶顶好吃。”那大神拿着蕨菜掐了一截果真是嫩的出水。“丫头,你着蕨菜咋卖。”“大婶,一大把两文钱。”“哎吆,我说丫头,咋着的贵呢,这青菜也就一文钱一斤,一斤可比你这一把子多哪去了。”“大婶,你可不能这样说,这一把蕨菜可一斤多哩,再者这个是能能炒的住菜的。”先前拿着看的那个婶子想着这两天总是青菜洋芋的吃着,本想今天换个口味也没想好吃啥,看着这蕨菜嫩嫩的也较喜人,两文钱也不算多就买了一把。人呀,本就有从众心里见有人买了也就开始掏钱了,你一把她两把,本就带的不多每一回也就卖完了,倒是让旁边卖青菜的老夫妇人羡慕了一把。

蕨菜卖完了姐妹几人一合计打算分头行事,田家沟离镇上不近,分开行事能节省不少的时间。田春柳和田春杏前往绣铺问问田春杏的绣工能否接活,田春桃则去药铺问问是否收蒲公英和车前草这两味草药。

话说一个看似八九岁的小姑娘卖草药让人有些信不过,可好在田春桃和保和堂的王大夫有几面之缘。来到保和堂见当差的小伙计还是之前那个更是有了几分把握。“风堂哥好久不见。”小伙计抬头见一个黑瘦的穿着洗的发白的短裙的小女孩提着一个大篮子笑眯眯的和自己打招呼,这是哪家的姑娘,看她的姿势应该和自己很熟可是自己是一点子印象也没有。“风堂哥,两年没见怕是忘了吧,我是田春桃。”“原来是春桃妹妹呀,这真是的两年没见长得有点不像了,这咋一见还真没认出来。”

陆风堂暗惊这个当年的那个胖嘟嘟有点凶的小女娃的变化真的好大呀,可是也大概知道些田家的是也只能暗叹造化弄人。“风堂哥,王大夫在吗?”“师父他老人家在里间,你找她有何事。”“风堂哥拜师了,那可是可喜可贺呀,可是妹子真没啥礼物送给你。”“那就先欠着吧。”“欠着啥呀。”一个宏厚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师傅,是田家的春桃妹子说是欠着徒儿的拜师礼呢。”“是吗,那可要好好记着,田丫头来了。”说着一个穿着青衫五十开外的微微旁的男子从里间侧门出来了。

“王大夫好。”“啥时候这般见外了,叫王爷爷就好。”“王爷爷好,今儿来可是有事找您。”“你个小娃子有啥事,莫非是家里有谁不舒服。”“不是的王爷爷,是我带了点草药过来您给看看能不能卖。”王大夫想一个小女娃懂啥草药,待会看若是啥野草也收了吧,田兄弟走了留下孤儿寡母定是不好过。田春桃将带来的蒲公英和车前草拿出来让王大夫看,王大夫一看还真是两味草药。“没想到你年纪小小的还认识草药。”“跟着李小姐识了几年字,偶然间在一本书上看见这是清热解毒的草药,今个拿来让您看看可否能用。”“能用能用,我们药店正缺这两味药呢。”“王爷爷,您可别骗我,这虽是两味药材可是也常见的。”“是常见,可是也用的多,以往都是没人送来的。就给你一斤十文钱收了吧。”“您别蒙我了,这个草药哪有那么贵。”

田春桃也是知道王大夫想要帮她,可是着镇上就保和堂和灵芝堂两家药铺,灵芝堂那可是富贵人家看病的地方,都是些精贵的药品,她送去了定是不收的。最终两人说成五文钱一斤。田春桃默默算了一下这也算是公道价了,不会让王大夫吃亏。这次总共带了六斤得了三十文钱,应想着不能让田春柳她们等久了就辞了王大夫离开了,离开前王大夫交待了再采了草药送过来。

田春桃到客满楼时田春柳两姐妹已经到了那里,田春杏好像在和人争执。“我说两乡下姑娘还真是没见识,就你这破烂玩意,小爷给你十文钱已经够好的了,还嫌低。”“俺们这可是野山菇哩,你当是青菜呢一抓一大把。”“谁知道你这是啥,能不能吃,我们要你这东西是看你可怜,一个乡下土包子懂啥呀。”“你、你、你。”气的田春杏不知道该说啥,田春柳本就性子软只有和自家姐妹说笑,在外人面前说话本就紧张,现在面对如此刁钻的小二更不知道说啥好了,只是站在自家妹妹前面怕她吃了亏。“不就是一个跑堂的嘛,能有多大见识,连这么好的野山菇都没见过,真是没见识。三妹我们走不跟这般没见识的人说话。”田春桃拉着田春杏离开了,这家饭店的小二如此的欺负人他家掌柜的视而不见估计也不是啥好的,想着田春柳她们年纪小,能哄骗了更好,自家能廉价的收回那些野山菇。

田春杏离开客满楼还是气呼呼的,“都是些啥人。这野山菇可是贵了,俺听虎子哥说他爹送到镇上的要五文钱一斤呢,这也好歹十斤呢,这人才给俺们十文钱还好像俺们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好了好了,此地不识货,自有识货处。你那绣品咋样了。”一听是说她绣品的是田春杏又开心了,不过立马又蔫了“咋地了,没成。”“不是的,三妹那绣工那老板说可以领绣活,可是要扣钱的。”“咋说的。”“俺们交十五文钱的抵钱才能领两幅绣品。”“这也合适的,她总是要收押金的,咱又没有保人。那你们领绣品了没。”“领了两副,绣好了一副按三文钱收。”“这么低呀.”“那你当,等再绣好些就能得四文钱。”田春桃想想也是,这是古代,劳动力廉价,哪像现在一副绣品能卖几百,甚至更好的有卖成千上万的,不过田春杏绣的是小幅的,也算是练练手。

姐妹三人边说边走也没咋注意路,一看走到杂货铺子这条街上了,想着家里没有调料就进去看看,田春柳是不愿意去的,家里没吃得了,她想这将今个得的钱买成粮食,可也架不住这法子都是田春桃想的也就由着她。

田春桃进去后看见有卖花椒得边想买些,家里除了上次外婆带来得盐其余的啥调料都没有,可是一问得知这花椒挺贵的要八文钱一斤。想着要不买上半斤。“掌柜的,你们这卖野山菇。”田春杏问掌柜的,田春桃转过头看见田春杏看的那边果真摆着野山菇,“是的姑娘我们这有野山菇,姑娘要些吗。”“这咋卖呀?”“七文一斤。”“那掌柜的收野山菇吗?”掌柜的明白了,这三个姑娘是想卖给自己野山菇。

“我先看看货。”田春杏便将自己篮子上的布揭去让老板看自己得货,老板一看成色还不错挺新鲜的,“收的话只能是三文钱,我一天也卖不出去多少得。”“这可不行。”田春杏想着他要卖那么高才给自己三文。“这样吧,掌柜的我们姐三个合计合计。”

田春桃拉了姐妹两出来,姐妹三合计了半天,想着这次若是找到长期收获的也好,最终就定了三文五。“掌柜的,我们姐妹商量过了三文五,若是你要的多以后我们都送你这。”掌柜的一合计,这野山菇也不是常见的,很多人都喜欢吃,自己这里也常缺货,这不这些是今早山里打猎的汉子送来的,他也不是天天来,自己这常断货要是再有个供货的也不错,猎户那是四文一斤的,这姐妹三还少半文便答应了,说好了一有货就送他这来。野山菇卖了35文,卖花椒花去了六文,由于有了合作田春桃硬是让掌柜的给了她友情价,因此六文钱买了一斤花椒,不够这里称为麻椒,是带子的那一种。

接下来该卖的都卖了,该办的事也办了三姐妹就去买粮了。这个时代粮食都是精贵的哪有便宜的。玉米粒是七文一斤,玉米糁是八文一斤,玉米面十文。麦子白面的就更精贵了,十几二十文呢。姐妹三合计了半天就买了十斤玉米粒,这也够一家人吃几顿的。见天色不早了三姐妹也就往回赶了。路过肉摊时,田春桃间那肉摊旁扔这些猪下水。“大叔,你这猪下水咋卖呀。”“小姑娘,着下水不好吃,买些肉吧。”“大叔你就说咋卖吧。”“着也没人爱要,你要是要就给五文钱连那肝肺一起那走吧。”见着价也公道田春桃就买了。不过一路上耳朵快要磨出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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