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在干吗?这些东西你要送给谁?”看到这几个纸袋,他好奇地指了指监狱的方向,“是送给那里的人?怎么?那里有你认识的人么?”
他先是沉默,再笑了笑,耸耸肩,“没什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午饭?”
“OK,我自己有开车过来,去哪里你决定,我开自己车跟在你后边就好。”
下车后,关上车门的一瞬间,他向监狱广场的方向看了看。可他不知道的是,在车里的另一道目光,也在看向同一方向。
再次来到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三周后。在国外的这三周,他的心思一直飘流在监狱广场的那抹蓝色身影上。
可是从这一刻起,他再也不会在这里看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根据听到的信息,得知因为找到重要目击证人,他心里的那个淡淡地,总是望着天发呆的身影,也就是那个Madam,被即刻获释。
他欣慰的同时,也泛起一股惆怅。
见过她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同她说过话,更不知道她的住址,电话,连她的名字他都不知,只知道她姓叶。因为个人信息保密条例,他也不可以向监狱打听。
不过这股惆怅很快就被惊喜取代。
当他从乔以琛那里接过一本资料,打开时,看到里面的照片,他愣怔了。
“就是她,我会推荐她来你这里进行心理司法鉴定,帮她申请复职。如果她愿意,你可以顺便给她进行心理疏导。将近一年的冤狱,正常人都受不住的。我都有看出她始终在强装坚强,这样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总之拜托你。”
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对方的话听进去,他的目光只紧紧锁在资料照片下的名字上,不自觉地喃喃念出:“叶暮?”
“怎么,看你的样子,你好像很熟悉她?”乔以琛笑着问。
他合上资料,唇畔的笑意漾散而开,果断而直白:“可不可以给我更多关于她的资料?比如,她有没有男朋友?”
乔以琛的脸色从不解,到恍然,再到震惊,震惊到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伸出手指着他,“你……”
终有一日,当他可以光明正大随心所欲地将她拥在怀中,动情地吻她,细细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时,她懒懒地向他撒着娇:“为什么不喜欢我淋雨?每次我淋雨,你都会生气。今天不过忘记带伞,你就同我生气。”
他深望着她,温柔地说:“因为我不喜欢你淋雨。今后,我都不会让你淋雨。”
再有一日,当他们十指紧扣地散步时,她调皮地“质问”:“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他抚着她的脸,装作很失望:“为什么始终不相信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她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点戳着他的心口,敛着眸,“审视”着他:“对一个刚进你Office的病人一见钟情?我真的不相信。你当我小孩子啊?不要忘记我的职业,你骗不住我的。”
“那就尝试相信。其实,”他覆在她的耳畔轻语:“是不是一见钟情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都好爱你,暮暮,我真的好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那次,回眸一刹的心动,注定是他与她,一生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