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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誓要入刀山

沙漠是否是一个象征性的炼狱?

不知道的人会对它产生恐惧,敬而远之。但是,但凡恐惧的事物却又是不乏一种奇特的美感的。

闭上眼睛,去感受风的温度,光的热情,沙漠就是远方陆地上流动的海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

有光就有希望,有热就有生命。

沙漠的美,很多时候是比海洋还要纯净的,沙砾就是沙砾,这里不会有攒动的鱼群和水草,因为食物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被找到的。

人无法在海洋里生存,但他们在沙漠里却可以。

千百年来,人们见证着无数个文明在这茫茫瀚海中崛起,消亡。那故事总会伴随着雄壮与凄美,爱与恨,仇与情......一切都在这沙漠的映衬下变得特别,或者说神奇。风化的雕像,伫立的红柳,远去的城池。城池,如今已没有人烟,却有故事。过去的故事写在这城的表面,而现在的故事正在被人续写。

“看到了么?”轩辕由淼骑在骆驼上朝远方望了过去轻轻的说着。

“似乎不远了。”木龙承也在骆驼上。

詹义双腿一夹驼身赶了上了,道:“前面那座城难道就是?”轩辕由淼道:“我想应该是了。”远远望去,西里乌斯城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动人心弦”。

裘远竹似乎很不开心,因为前日他被詹义派到城中巡逻,酒也没的喝,饭也吃不饱,现在他还似乎惦记着几日前所喝过的葡萄酒。裘远竹道;“我说,到了没,我手痒痒了。”木龙承笑着道:“嘿嘿,先别着急痒痒,肯定有你裘大人出力的时候。”裘远竹这时抬起头来望了望太阳,还不到午时,但他已感觉到了那种强大的热量,他想,说不定等不到开战,自己就会被热晕,那滋味可比喝不上美酒要难受的多。一行人的身后则是一只由关西青年人组成的人马,他们似乎很兴奋,作为军人,战斗对他们来说则是无上的荣耀,他们的热血似乎比脚下那灼热的沙子还要热。可是锦衣卫三营的人马呢?没人看见一个锦衣卫随行,除了詹义等三人外。随行还有奄克孛剌身边会说汉语的副官,如果没有他,单凭轩辕由淼几个人还如何发号施令呢?他问轩辕由淼,道:“看图纸,西里乌斯城就在前面不远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木龙承笑得更欢了,因为每一次这个副官讲汉语,他的口音总是很有意思,音调可谓是“七上八下”,副官见木龙承难忍笑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惭愧,他也朝着木龙承笑了一笑,他的脸僵硬的很,木龙承不禁笑出了声儿。轩辕由淼见此情形,他道:“龙承,不要胡闹,副官大人这样的人才,在关西已是难得的很了,你何必嘲笑他。”木龙承深呼一口气,憋住了笑,道:“可他的口音就是好玩儿吗,有机会带他回京城,叫他在街上随便说话就能赚钱了,我打赌肯定比说书的赚得多。”轩辕由淼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笑了一声,接着他转头对那副官道;“大人不要见怪,我这兄弟顽皮的很。”副官点点头,用着一样的口音道:“不要紧。”轩辕由淼道:“待会儿,就按照我们先前计划的执行便可,先组织一大队人马包围这座城,以防意外。再组织一部分人由不同的缺口分别进城,而我则会带领我义弟以及锦衣卫的三位大人带一小队人从正门攻入,副官大人您则可以绕道城后进城。”

计划,在轩辕由淼口中再一次的被重复了一遍。

城,离他们越来越进了。十五里,十里,八里......一里,再往前走便是兵临城下。

当西里乌斯城的面貌清楚的呈现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的心跳都快了一倍。

烈日当头,午时已到。

天空是晴朗的,无云,但却有盘旋的秃鹰,它们似乎知道这里将会有一场恶战发生。

有恶战便会有死人,有死人它们才不会被饿死。

秃鹰“哇哇”的叫着,叫的每一个人心烦。对于外表极为丑陋的事物,人们的第一印象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加上这样的秃鹰中原并不常见。“晦气。”只听李勋辅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话音一落随后就是一声袖子破风挥舞的声音,一只秃鹰被射了下来。他的梭镖发的稳准狠。轩辕由淼心道:“李大人平日里是话最少的一个,本以为他的本事在另外两人之下,可由他这发镖的力道来看,此人的功夫绝不可小觑。”

其余的秃鹰见同伴被射杀,急忙盘旋着飞远了些,叫声虽然没有先前的响亮,但地上的人却还是隐约听得到。

轩辕由淼道:“大人不喜欢见到秃鹰?这在中原可是很难见到的。”李勋辅弹了弹袖子,道:“是很难见到,但这东西的寓意不是太好。”轩辕由淼道:“哦?那请大人指点。”李勋辅又道:“死人。有秃鹰的地方必定有死人或者死的牲畜,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死。”轩辕由淼道:“但这却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尽力不让同伴流血。”李勋辅道:“流血也比死人强百倍。”没有人再想去说什么了,生死或许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了的,但流血却是必然的。在场的每一个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一刻,多少个日夜,多少次不安,多少次恐惧。虽然很多人依旧恐惧,因为这座城外表看起来虽然破损不堪,但门之后的景象还会依旧如此么?外表并不可以判断一个事物的全部品质,就像榴莲一样,浑身是刺,可内在却甜得可人。西里乌斯城或许与南方的榴莲相反,而它也许是外干中强。

太阳开始刺眼了,汗水打湿了所有人的额头。

詹义的眉头紧锁,深呼吸着,或许是因为太热的关系,身经百战的他,这种时候应是不会紧张的,他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轩辕由淼道:“但这并不是终点。”詹义道:“怎么说?”轩辕由淼答:“看过便知。”他又对身边的副官道:“大人,是时候了。”副官连连点头示意,只见他一个手势,身后的队伍便分成了两个大队和两个小队。接着,又见这大两队对分别向西里乌斯城的两边悄悄行进,虽然绕了路,但声音却小的很,不一会儿,整个城池便被这两大队人马给团团围住。副官道:“轩辕少侠,我也去了。”轩辕由淼微笑着道:“万事小心。”说罢,就见那副官领着另一小队人马想城后缓缓迂回而去。如今,远处只剩下了轩辕由淼和锦衣卫与身后的一小队哈密精兵。詹义道:“你难道就不觉得诡异么?”轩辕由淼道:“当然不。”詹义似乎有些激动,他到:“自己的城池已被包围,城墙上却不见一个人影,城边到现在也不见埋伏,这难道还算不上诡异?”轩辕由淼道:“如果是在中原,朝廷对付寻常的反贼,出现这般的情况确实会让人觉得诡异,可他们这么做我却觉得是正常的。”詹义道:“为什么?”轩辕由淼道:“因为他们不单只是反贼,更是邪教,串通外邦的邪教,外邦人的想法与我们本就不同。再有,以他们的实力,就算再来两队人马,不出一个时辰也会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他们的目标不在杀多少人,而在击溃可以同样可以击溃他们的真正力量。”詹义道:“可以击溃他们的真正力量?”木龙承忽然道:“就是我们咯。”轩辕由淼道:“邪教的可怕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可怕并不在于教徒多,而是在于即使教中的人再少,但他们却可以保证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关西以一当十,甚至当百。”詹义道:“原来如此......”轩辕由淼道:“这座城外表虽是空壳,但一旦进了城,城门后面也许就是万丈深渊,真正的对决不在攻城,而是攻心,对人。”轩辕由淼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是没有笑容的,他的脸此刻已经比谁都要冷酷,都要坚决。他道:“诸位,进城!”只见他双腿一夹驼身便先走了出去,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木龙承也收起了笑容,他伸手从驼身的毡子上拿起了一个从出发时就挂在上面的长竹筒,竹筒上有一条皮质的背带,他顺手将它负在身上,一夹驼身也向前走去。锦衣卫的三人也跟了上去,连并他们身后的队伍,没人注意到,关西的精兵中竟还有汉人的面孔。裘远竹见木龙承忽然背起了一个长竹筒,他好奇的问道:“小子又拿了些什么新奇玩意儿?”木龙承笑着道:“嘿嘿,秘密。”裘远竹板起脸道:“哼,你和你义兄一样,都是一身秘密,你说你爹那么会做生意,你却喜欢冒险玩儿命,你不在家享你的福,你图什么?”木龙承依旧笑着,道:“我?我图......还是秘密。”裘远竹忽然感觉自己被活活耍了两次,片刻之间,几人已来到了西里乌斯城前,近在咫尺的城门。

所有人都停止脚步,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一座不知道有多久历史的残存古城,大门却是新的,亮黑的漆,闪光的环,门紧闭,日三杆。

詹义道:“这城门,为何是新的。”轩辕由淼盯着城门道:“这恰好说明了我们来对了地方。”木龙承笑着道:“嘿嘿,不错不错,没跑儿了,就这。”

轩辕由淼忽然翻身下了骆驼,他走进了几步,凝视着这城门出神,他心里有话,有很多话,他恨不得喊出来,可他不能这么做。

门后是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轩辕由淼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他从未如此紧张过,这竟然比他十多年前做出离家的决定还要紧张。

成败,生死,已在眉睫。

生死我们不能决定,但我们可以选择朝哪里走,生路还是死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轩辕由淼一直所信奉的。

木龙承与锦衣卫的三人也已翻身下了骆驼,身后的年轻士兵们的长刀已经拔出,每一个都在等着这一刻,等了好久。轩辕由淼回头望着身后的众人,此刻,不论地位高低,为人好坏,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他从来都相信朋友。他微笑道:“城门后面也许就是地狱了,你们......”木龙承忽然到:“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轩辕由淼一样笑着望着木龙承,他又望向詹义三人,只听詹义道:“无需再多言,该给皇上一个交代了。”轩辕由淼点了点头,接着他转过身举起双手,对着紧闭的城门稍运内劲推了去,一声闷响,城门开了,连带着一些沙尘落了下来,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城内。众人不禁伸手在自己眼前挥动,已扫开沙尘。而轩辕由淼,他却眼也不眨的走了进去,木龙承也一样,詹义三人则紧随其二人身后,尘土飞扬只见,原本跟在他们身后的哈密士兵当中忽然有几个人脱下了士兵的服装,而露出来的确是飞鱼服,他们也快速跟了进去。眨眼之间,轩辕由淼一行人已经进城,而哈密的士兵看清前路的时候,留在他们眼前的却又是那紧闭的漆黑大门。

城中没有人。

满眼只是断壁残垣与黄土残骸,这与那崭新的城门形成了让人很不舒服的对比。

那是一种凋亡的气息,所有人都被包围在这种凋亡的气氛中。

太阳虽然依旧刺眼,温热,可似乎还是难以与城内的阴冷之气抗衡。每一个人感到一丝凉意。

裘远竹头上的汗水也似乎消减了几分。

没有人敢妄动一步,因为轩辕由淼已经停下了他的脚步,望着眼前的一切。很静,静的可怕。詹义原本以为,紧闭的城门之后等待着他们的是凶残无比的邪教教众以及诡秘莫测的阴邪高手,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而在他眼前的只有无数的残破土房,烂瓦民居,隐约之间,他还看见了人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见到那白森森的骨骸也不会多么可怕。那么为什么人在晚上见到诸如此类的东西就会觉得怕,有的人甚至还会哭,会发抖呢?

“你怎么不走了?”裘远竹压低了嗓子问轩辕由淼,所有人都好像是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这很谨慎。他一问完,只见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向了轩辕由淼,轩辕由淼将头一侧,道:“詹大人,等一会儿你见我向前一冲便放响箭,之后大家便要紧紧跟住我的步伐,还有所有人都要留意脚下,以及上方。”詹义道:“响箭?难道城墙之上有?......”“不错。”轩辕由淼道:“不单是城墙上,而且还有我们脚下。”裘远竹的声音稍微响了些,道:“什么城墙脚下的?小子你说明白些。”轩辕由淼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多解释了,按我说的做便可。”“我......”裘远竹欲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李勋辅拦了下来,他道:“远竹兄照做便是,时至今日,我们应该全权相信轩辕兄弟了。”詹义道:“拔刀。”“仓”一声响,二十几把绣春刀几乎同时出窍,没有人希望再等下去。轩辕由淼又对木龙承小声道:“跟紧我,那地方一次也只能容许两三个人进去,他们的轻功不如我们,到时候谁能跟下去,就看他们的本事了。”木龙承笑着道:“放心吧雩哥,我跑起来是比打架还要在行的。”轩辕由淼也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又回头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们道:“大家一定要跟紧我!”说话间,他已纵身从城门洞跃了出去,木龙承与锦衣卫也紧紧跟在他身后,这时,詹义的响箭也发了出去,“刺儿”一声长响,火光已经飞到了西里乌斯城上空,轩辕由淼飞奔中大喊道:“大家护好头顶!”话音还未落,陡然间四周的城墙之上数不清的黑影已手持弩箭纷纷射出,锦衣卫众人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举刀欲要挥舞格挡,轩辕由淼的脚步未停,他又道:“莫要惊慌,这些只不过是邪教的弓弩手,但他们都是聋哑人,只知道机械的将箭射到一处地方,只要大家跟紧我便不会受伤。”只见轩辕由淼不断的变换着路线向城中心飞奔,果然,所有人在他的带领下都一一躲过了密集的“箭雨”,但射出来的弩箭力道确实很大,每一箭落地都入土将近一尺多,回头一望实在叫人胆寒。裘远竹现在才明白过来轩辕由淼说“护好头顶”的用意,不禁长吁一口气自己捡了一条命。这时,原本密集的箭雨忽然小了些,远远望去,城墙上似乎多了一些人,裘远竹惊道:“邪教又有埋伏!”詹义道:“不,那是我们的人。”裘远竹道;“我们的人?”原来轩辕由淼为掩邪教耳目,特意与詹义商议好让锦衣卫三营的主要将士扮成哈密士兵混在大队中,而城墙上早有埋伏也是轩辕由淼事先探查到的,那些锦衣卫正是见到响声以后从外城墙跃入城内已清扫“高处”的障碍。那些聋哑的邪教弓弩手似乎难有防备,每一个几乎都是被跃进来的锦衣卫一刀制服,转眼间箭雨已经消散,众人的脚步也似乎更快了,城墙上的锦衣卫也纷纷跃下加入到轩辕由淼的大队中,向城中飞驰。所有已身处一片破旧土房之中,里城中心还有一段距离,轩辕由淼又道:“小心脚下!”接着他把步子放慢了些,身后所有人似乎比先前还要警觉,脚下是沙地,沙里有有异动,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李勋辅目光如炬,道:“沙下有东西,大家小心!”“嘭”一声响,黄沙漫天遮住了太阳,众人纷纷停下脚步向后撤了几步,黄沙一落只见几十个黑袍人已经从沙子里窜了出来,手里全都拿着长长的铁锁链,锁链的尽头是锋利的镰刀,詹义失声叫了出来:“东瀛忍术?!”说话间,几十把镰刀已经随着长锁被投了出去,轩辕由淼与木龙承分别朝两边侧身一闪,接着就见二人躲过了其中向他们二人面门射过来的镰刀,又见二人一跃顺势踏着那未收回的锁链朝着那半空中的黑袍人冲了过去,而锦衣卫则纷纷举刀格挡,同时,几十柄尖利梭镖已经朝着那些黑袍人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只见有几个黑袍人已经中标倒地。轩辕由淼和木龙承的身法快的让悬在半空的黑袍人吃惊,还未反应过来就,那两个袭击他们的黑袍人,一个胸口中掌落地,另一个则是在腹部狠狠挨了一脚,再看他时,那人已疼的在地上翻滚了。可剩下的黑袍人攻势也未停,长锁镰刀继续挥舞,他们并作一排,形成了一道墙,让人根本无法靠近,詹义忽然喊道:“从高处把他们围起来,已远打远!”命令一出,十几个锦衣卫已经跳上了两边的土房上,速度虽不及轩辕由淼和木龙承快,但却也足够来不及让他们反应,而等他们欲要将镰刀向上掷出的时候,他们便已经中镖倒下了。城中又多了不少冤魂,可此刻又有谁会为他们去惋惜?李勋辅道:“好险,若不是轩辕兄弟提醒,我们还未必躲得过这些偷袭。”詹义道;“他们人呢?”一个站在高处的锦衣卫道:“禀大人,他二人在前方!”一群人朝前方望去,只见轩辕由淼和木龙承已经在几里之外,他们头也不回的向城中央飞奔着,詹义又道:“追!”所有锦衣卫已如离弦之箭纷纷窜了出去,但城中央到底有何门道?轩辕由淼并没有讲过。

在没有人的地方,西里乌斯城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空,那么的冷。邪教就在这里,但那些所谓的高手呢?还有那个一直没有出现,却在背后操控着一切的圣王呢?每一个人心中必然有疑问。没有了这些人,西里乌斯城也只不过是一座没有生气的有带着怨气的“鬼城”,答案到底在何处?

或许就是在城中央。

城中央是空旷的,空的有些怪异。那样子就好像有人特意腾出来的地方一样。这里只有黄沙,周围被破损的民居包围着,形成了一个规则的圆形,而圆心是一块石碑。

轩辕由淼和木龙承正在看着这块石碑。

石碑和这里的民房一样,是破旧的,但上面却写满了字,看不懂的字。

木龙承抓抓脑袋,原本就乱乱的头发现在看起来好像更乱了,他道:“雩哥,这上面的字你看得懂?”轩辕由淼没有说话,那样子就像是个看得懂的人在仔细的阅读着,这时他道:“我不懂。”木龙承瞪大了眼道:“不懂你还看了这么一会儿。”轩辕由淼望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又道:“我只是在回忆孙小茹说的话。”木龙承道:“孙小茹?那个出手辛辣的太......”他本要说“太监”,可孙小茹并不是太监。他接着道:“戏子。”轩辕由淼道:“不错,要如邪教总坛,关键的一步就在这里。”木龙承道:“那你记起来没有?”轩辕由淼又望着石碑道:“石碑坐落处,西走七星步,颠倒人不误。”木龙承道:“这是什么意思?”轩辕由淼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午时已过,凭着石碑的影子就可以辨认的出东南西北,“西走七星步。”“在石碑的西侧走出北斗七星的排序?”木龙承问道。“我想是的。”轩辕由淼答。说话见轩辕由淼已经走到了石碑的西侧,他紧紧盯着脚下的黄沙,他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这里曾经死过的人所带给他的幻觉,还是先前锦衣卫所制服的那些教众的鲜血。“雩哥!”木龙承喊道:“你小心啊!算了我来!”木龙承刚要走近,可他随即又停住了,只见轩辕由淼做出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他莫要靠近。木龙承知道,轩辕由淼,他的“雩哥”,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注意的。轩辕由淼小心的用脚尖试探着脚下的地面,“啪”,沙地是松软的,可他现在触碰到了一块坚硬无比的东西,像是个圆盘。木龙承见他停下,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又欲要过去,轩辕由淼道:“不要动,没事!”木龙承只好焦急的望着,他紧张了,手心流汗的紧张,他一直以为天下如果有什么人不懂得什么是紧张的话,那么这个人便是他自己,可现在他才发觉他并不是。轩辕由淼心想,这块硬物一定就是七星中的一个星位,可他并不敢肯定下一个星位在什么位置,因为邪教很可能将七星倒排,或者只是正排。“西走七星步,颠倒人不误......”轩辕由淼此时默默地重复着这两句话,“颠倒人不误......颠倒人不误......”“颠倒?!”轩辕由淼喃喃道,他又道:“我懂了,一定是倒排七星!”现在,他想自己脚下踩着的一定是七星末尾的“瑶光”,那么下一个,那会想着北斗七星的排位,“下一个,左前开阳。”一步向左前迈出,果然,又是一个硬物,“这样一来便不会有错了。”他道。“右前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七个硬物已被他走完。他回头笑着望着木龙承,木龙承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轰......”轩辕由淼忽然听见自己身前不远处产生了巨石摩擦的声音。

黄沙下陷了,地表露出了一个漆黑的缺口,隐约之间,你可以看到几阶像是通往地下的阶梯。

木龙承跃到了轩辕由淼身旁,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道:“这......邪教的总坛难道在地底下?!”他是喊出来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样也想不通,沙漠的地底下真的可以有人生存么?轩辕由淼喜道:“不错,就在地底,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木龙承也笑道:“终于能去抄这些小贼的老窝了。”这时,锦衣卫众人也恰好敢到这块圆形空地外围,詹义见轩辕由淼与木龙承在那“圆心”之中,便吩咐所有人继续向前,可但他们刚踏出一步,只听轩辕由淼忽然喊道:“不要!”接着,詹义等人只是听到了几声轰鸣,霎那间,锦衣卫一众几十个人被不知何时黄沙中生气的精钢栅栏给围了起来,所有人本能的想后一撤,可就在这时,栅栏瞬间延伸将所有人关进了一个“大笼子”里,有人试图将栅栏劈断,可刀锋所到之处,“叮”一声脆响,百炼的绣春刀立刻在众人眼前崩碎。轩辕由淼道:“各位!城中的这块圆形荒地处处都是机关,大家勿要再轻举妄动,邪教总坛就在眼前,最后的对决......就交给我和我义弟吧!邪教一破,机关自然销毁!呆在原地便是最安全的!我在此先谢过各位了!”说着,就见轩辕由淼一拱手并深深的鞠了一躬,荒地外围的锦衣卫们无不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惊,当然还有轩辕由淼的举动以及他所说的话。

路到了这一步,便已经不再是千军万马的拼杀了,邪教也许只不过是一个骇人的泡影,上天注定最后的对决需要轩辕由淼亲自去完成,这一战,他亦等了太久,不仅是为了黎民苍生,也为了解开那一个在关西始终没有解开的谜团。詹义望着远处的轩辕由淼,他没有说话,这或许就是天意,他这样告诉自己,轩辕由淼是与众不同的,詹义一样惊奇他也并没有恨自己,走到今时今日,谜底或许就是要一个想轩辕由淼这样一个谜一般的人去揭开,去了结,别的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沙漠的一切已经太叫人心碎。裘远竹急道:“怎么办,快想办法冲出去呀!”詹义没有动容,原本有些焦急的他忽然盘腿坐在了地上,他感到了沙子的温度,他道:“按他说的做吧,至少我们不会丧命,就像刚才一样。”裘远竹不语,他深深叹了一声,李勋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意如此,我们更要相信他们。”所有人的目光朝纷纷投向了远处的石碑,轩辕由淼与木龙承已消失不见,原本露出地表的狭小漆黑的入口也不知去向。

石碑依旧屹立在黄沙之上,就像一个年长的见证者,它见证了无数个起落,离别,更有毁灭。

“他们还是来了。”黑暗中的略带奇怪口音的人说道。

“我想你不会再让他们从你手中逃走第二次吧。”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也道。

“绝对不会。”

“很好,你去吧,但愿我看见的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尸首,这样我便不需亲自去动手杀了他了......。”

“谨遵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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