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不敢有丝毫不敬,心里头却犹如有一万匹草密码狂奔而过。主子哟,您就算表现得再凶,也掩盖不住您的绝世之姿倾城之魅呀!
冷冷瞪了他一眼,并给予特殊的警告之后,楚长歌一仰头,吞掉了那一包药粉。洁白干净的修长手指夹着白色粉末包,精致优美的下巴微抬,喉头滚动带着喉结轻颤,无端生出一丝诱惑,飞狐赶紧闭上双眼,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忍不住扑上去,那时候就是给他九条命,他也不够活了。
楚长歌吞完解药,臀部的肿胀挤喷之感才渐渐消除去。他暗暗捏拳,魔魅的凤眸闪过神思莫测的诡异电光,直直朝着步惊凰刚才进入的屋子射去,似要用眼光将那狠毒下药之人凌迟杀死。
午后的暖阳渐渐西斜,霞光弥留之际扯出一长段梦幻的彩绸,从那仙人之姿的美人身后铺陈而过,调皮的风扯开某一段肆意穿透,纵横环绕在他身侧,卷起一泓清柔的墨缎。
良久,他低醇迷醉的嗓音淡淡吐出一句让飞狐差点悔恨终生的话,“想的话,就做吧!”
“扑通——”
他这话一落,就见一不明物体就飞身扑来,然后,轻功卓绝,武功神秘莫测的楚长歌,华丽丽地从高墙上摔倒了。
摔倒了!
有人摔倒了!
看着连摔在地上都这么魅力无双的主子爷,飞狐连死的心都有了。主子爷,为什么你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误导我?后来,英明神武的主子爷给他的答案是,“爷对你说了吗?”
哈?说了吗?哈?好吧,那是爷对他自己说的!但是,爷,您到底想做什么?该不会是,那个啥吧?是他理解的那个啥吧?
事实证明,飞狐真是自作多情了。照楚长歌的话说就是,你生得这么笨,你妈一定在生你的时候挤得很用力!
然而,这一次,飞狐也没死成,只是屁股遭受了重创,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逐渐好转。
飞狐的耳朵其实并不背,实在是主子爷的话歧义太深。以至于正在对主子爷想入非非的他,一时不慎纵身飞扑到了爷的身上,然后将他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爷从高墙上扑地摔倒了地上。之后在多少次主子爷旧事重提打击他自信心的时候,飞狐都恨不得将步惊凰院子里的那一堵墙挠断。
就在楚长歌华丽摔倒的那一刻。
步惊凰惊愕地盯着自己目前并且以后都可能要长期居住的“家”,眼睛有些酸涩。
屋顶漏水,桌椅缺腿,被面发霉,茶杯生垢……
妙韵嫌弃地捡起地上那一块黑不溜秋的算得上是抹布的东西,捏着鼻子眼中含泡悔恨的泪花,“小姐,要不,我那五五分账不要了,咱们还是走吧!”
步惊凰不动。
“喵呜——”九瑟缩在妙韵的怀里,死活不肯出来。
“你看,连土行孙都不想呆的地方,小姐,你确定要住下来?”
“喵呜——”你才是土行孙,你全家都是土行孙!
步惊凰还是不动。
“小姐,要不,以后干活儿,属于我的那一份我都不要了,你……”
“喵呜——”我的也不要了!
步惊凰终于动了,她艰难地扭过身来,眼中包含的是一种惊喜又痛苦的复杂神色,她嘴角抽搐,面部神经不协调地道,“你说的是真的?嘶——”
“嗯……呀?小姐,你怎么了?”看到小姐为了打劫自己那点可怜的“份例”而放弃住在这个破地方,妙韵表示心情非常地忧桑。可看见自家小姐就动了一下又僵住的古怪动作,妙韵表示不淡定了。
“我……我好像腰扭了!”
“……”妙韵泪奔。我那份可怜的份例呀,我对不起你!
抹完泪,妙韵十分狗腿地给自家小姐捶背捏肩按摩,“小姐,那个啥,您说,您的腰咋扭的?”
“刚才好像看见太子了,太激动!”步惊凰瞥了眼门外,嗯,好像应该是看错了,扭头,然后又闭眼享受着妙韵无条件的服务。
“哦,那啥,太子是啥?为啥冒牌货有男人了还要嫁给太子呢?”她又不是真正的步惊凰,而且太子貌似也不喜欢她,妙韵实在想不明白,嫁给太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那个被她一刀戳死的男人,最起码她再笨也看得出来,那个男人还是喜欢冒牌货的呀。
不知是妙韵的动作太柔软捏的她浑身太舒服,还是终于做回了自己感觉到身心上的放松,步惊凰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舔了舔唇,“太子就是一个长得很好吃的大咖!”
“那,我的五五分账和那个份例……”说到一半,妙韵突然停住,仔细回味着刚才小姐说的那句话的特殊含义,发现好像貌似这句话是有毛病的,于是她刚想纠正时,就看见她家小姐睡得跟死猪一个样,嘴里还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说着,“好吃,美人好吃。”
“……”企图要回“份例”的妙韵满脸黑线,原来这丫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