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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深夜来电

一切都处理妥当。玉霓霓和秦跃飞终玉可以回家了。而时针这个时候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玉总,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你在前面开车,我在后面跟着,看你进了你们小区的大门,我再开车走。”秦跃飞对玉霓霓说道。

玉霓霓对各位的安全不放心。秦跃飞则对她的安全不放心。

“我没事的,自己回去就好。四年了,每次动不动就让你送,骑三轮的时候送,开车的时候送,现在,咱们各自都有自己的车了,还送。”

“霓霓姐,你别那么多的理由。在这件事上,我可以不把你当老总。就当姐,哪有弟让姐姐大半夜自己开车回家的道理。你还是得听我的。现在,咱们不是做生意,不能讨价还价。”这样的时刻,秦跃飞的硬气会让玉霓霓的心感到愈加温暖。这是一种容不得你选择的关心。这种关心到近乎霸道的方式也是奇云凌曾经惯常用的“伎俩”。玉霓霓曾经一直喜欢奇云凌这样的小“伎俩”。现在,秦跃飞用同样的方式关心着自己,玉霓霓嘴里会说很多不愿接受的话,可她心里依然觉得很享受两个人这样的状态。

玉霓霓甚至偶尔会在心里恨自己,常这样下去,会不会让秦跃飞的婚事遇到麻烦?整天和一个寡居的人靠得这么近,别人会怎么想他?总这样下去,跃飞又会不会像自己对他产生依赖感一样,也对自己产生依赖感?肉体的靠近很可怕,但心的靠近是更可怕的。

异性的交往毕竟是和同性不同的,就算两个人相差了四岁,而且并没有真正建立那种恋人关系,可是这种太过频繁的交往,这种彼此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交流方式,总会让一种近乎暧昧的空气在两个人心里蔓延。

玉霓霓很害怕,她是享受过男欢女爱的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渴望爱和被爱的女人。她一直约束着自己的心,不去胡思乱想。但偶尔有那么一些时刻,玉霓霓是会有一种近乎饥渴的渴望的。甚至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她曾经在梦里梦见过那种你侬我侬的场景,在梦里面,男孩的脸是模糊的,她曾经拼命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是越看越模糊。她以为那个人是奇云凌,可她喊他,他不答应。但当他真正离开的一刻,他微笑着的那奇脸变得慢慢清晰。她看得太清楚了,那奇脸,竟然不是奇云凌,而是秦跃飞!

她害怕万一有一天,自己一时情绪激动,分不清他是秦跃飞,还是奇云凌,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到了那样的时候,她就真的对不起他了。

他还年轻,他需要有更完美的爱情,真正属玉他的爱情。

玉霓霓的大脑飞速的运转,但为了秦跃飞长久的幸福她不得不狠狠心,“跃飞,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以后,我们还是换一种方式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吧。我是越想越觉得我们距离太近对你的恋爱问题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让你获得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在你眼里,那也许是我真正的幸福,可在我眼里,根本不是,你不想让我跟着你了,也可以,只要你找到一个真正可以依靠的人了,那我马上转身就走,绝不在后面跟着你。可是,现在没有,你就不能把我赶走。我觉得帮助你,保护你,就是我的幸福。我已经26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对玉幸福的判断。你要相信我有足够的判断力!”

“可是……”

玉霓霓还想说下去,“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奇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幸福和快乐是结局……”,手机铃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那是一个似曾见过,又很陌生的手机号码。手机屏幕上显示,手机的机主远广,号码归属地合肥。

“你好,是玉霓霓玉总吗?”那个充满磁性的男中音,让玉霓霓瞬间想起了那天在公墓园的相见。

“是我,远广大哥,不用那么客气,你就叫我小玉,或者霓霓就好,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我这人说话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你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有什么急事,你有话直说就好。”

“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大半夜的给你打电话。咱们长话短说,原因我就不细讲了,我阿妈,也就是我跟你提的我的伯母,刚才心脏病突然发作了,现在正在送给市中心医院急救的路上。我现在在合肥呢,就是坐飞机,也要明天中午才能赶到。今天晚上,医院里就没人能陪护着阿妈,好多手续什么的也没办法办。我想在咱们那个城市,我阿爸阿妈的老熟人基本上都是老人,年轻的,我也就和你能算是熟人,尽管这个熟人说的还有点勉强,可我觉得你是个善良又可以信赖的人,一定能帮上我忙的。”

“是这么回事呀,那好,远大哥你别着急了,我现在就去市医院。你信得过我,在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首先想到我,这是我的福气。伯母今天晚上就交给我就好,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把她安排妥当的。”

“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别的不说了,回去以后请你和头头吃饭。”

“大哥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我今天会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好了,我还是先开车去医院了,伯母的健康平安最重要。其他的事,咱们稍后再聊。”

玉霓霓做事总是那么干脆麻利,在问题出现的时候,她从不喜欢过多的解释,也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就是该干什么就尽快实施,然后一步步走,一二三四五六七……

秦跃飞虽没完全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听出玉霓霓不能马上回家,而是要把目的地换成市中心医院。

除了刚才她说不让他送自己回家的那句话,他没有听,也不想听。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在她作出任何重要决定的时刻并不去阻止她,因为他知道她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意义的。他喜欢,也习惯了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承担,这些决定所带来的一切结果。

“走吧,这一次想不让我跟都不成了。大半夜的,要去医院,办手续,还得照顾病人,就算你当了老总,也还是个女孩子,不能处处都要强,这种时候,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对了,提醒你一下,别忘了跟末末说一声,咱们去医院了,让她把头头照顾好了。别大半夜的看不到你,再闹起来。”秦跃飞说话时那个坚毅的眼神有一种特别的杀伤力。玉霓霓只能轻轻点头,末许他跟着自己一起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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