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馨沫站在医院的急救室远处的长廊口,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全部表情。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什么。她没有忘记里面那个人当年是怎么对她的,那个人是怎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奋不顾身只为了所谓的爱情。
她不懂为什么她可以那样狠心,明明她是她的女儿。。
说不出那句“妈妈,好久不见。”难道最终就只剩下离别了吗?再见,再也不见了吗?
然而在里面的是她,她恨她还没来得急补偿她就要离开。
急救室的灯暗了一下,主治医生走了出来,沉默着,令人无比压抑,花馨沫甚至在想是不是医生都喜欢在亲属面前不言语直至有人问话,他才装作艰难地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年轻的医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对着亲属们说:“手术很成功,你们放心好了。过会儿她就醒了。”说玩医生脸上仰起了灿烂的笑。
男人和他们的两个孩子都在紧绷后放松下来,孩子们已经哭了出来,男人眼中也盈满了眼泪。那是高兴的。
花馨沫也呼出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就让他们好好相聚着,她花馨沫的出现只会提醒她曾经的耻辱。
就让她彻底忘了她的存在吧。
过去的就忘了吧,她再也不需要亲情了。
花馨沫转身朝着医院大门走去,长长的裙角上的花越开越艳丽,映衬着她脸上的落寞。
她始终觉得医院之中有两个个世界,一个是通向天堂,一个是通向地狱。而她在脱离这里。
与医院的安静不同,这座城市很热闹,市中心很繁华,设备很全。花馨沫突然想要看一看当年爸爸经常带她来的游乐城。
那本该是属于她的乐园,如今却被她的“叔叔婶婶”所占。她什么都不要,就只要这充满回忆的乐园,可却还是被人生生剥夺而去。
身边传来了小孩哭声,撕心裂肺般引起了她的回忆。
她不知不觉走向他,小男孩好似哭累了,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小弟弟,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哭呢?”花馨沫声音放低,温柔着对小男孩说。
“妈妈,妈妈不见了。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好吗?”
是走失了,还是……
“嗯。”花馨沫拉起小男孩的小手,才朝着广播室走去。在广播室前站着一个贵妇模样的女人,她紧张着张望。想来是小男孩的母亲吧。
女人看到小男孩连忙小跑过来。“升儿,你跑哪去了,没事吧?怎么没等妈妈就走了。”
“妈妈,刚才有个哥哥给了我一个红红的东西,我想看看那是什么,才忘了。漂亮姐姐才带我来找妈妈的。””
女人这才发现一直被忽视的花馨沫,“小姐,真是多谢了。”
“没事。”
小男孩挣脱着她妈妈的怀抱,往兜里掏出东西来,对着花馨沫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这个给你。那个哥哥说如果我喜欢哪个漂亮姐姐就给她。”
花馨沫噗嗤一笑,接过红色物体。晶莹剔透得就像是一个精美的工艺品,猜不出这是何物。
“姐姐,就知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小男孩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那个哥哥说,这是种子哦。”
种子?那人不会是骗子吧。不过,也没道理呀!
她的一心都被这颗种子所吸引。倏地,光芒包围着种子,晃着她的眼睛,她的意识渐渐不清了。
“姐姐?”
“嗯?”花馨沫回过神来和女人和小男孩道了别。
加速回学校的步伐,她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是什么,她清楚的意识到刚才她的神智被抽离。
B大是所私立学院,分为小学部,中学部,大学部。花馨沫是建筑系的。这座学院是贵族学院,她从小学读到大学,认识的同学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仅是点头之交。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得了自闭症,守着自己的心扉不愿向人敞开。
舍友们还没有宿舍,她拉开桌前椅子,迫不及待坐下并拿出那种子。
在研究了几许后,花馨沫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随手拿了瓶放在桌上的果酒喝了起来,唇边沾上了几滴酒汁,唇瓣不点而红,眼中带着迷离,她该何去何从。
心想着,她抱着双臂趴在桌子埋起头来,唇上酒汁滴落在种子上。
种子散发出了阵阵酒香,红光好似藤蔓萦绕其。花馨沫仰起头来,手抓起种子,眼中有点儿兴奋。
可是她看不到后方的藤蔓正向她伸展。她已经被缠绕着,脑海传来一句话“汝是吾之所承,今日明日,定当完成吾之所愿。”此话说完后,花馨沫仿佛看到识海中的种子在发芽。哦,不。那是红色的花瓣。
之后,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
当花馨沫张开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这是哪?她好像被人抱在怀中,在跑路。茂密的森林,满眼的绿意,静谧的森林在阳光下散发出的圣洁的光晕。
她想也没想,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阳光。
确定是手吗?艹,这是神马情况,她的手什么时候变成了藤蔓了,这个世界玄幻了么?
“曼,你等等,我这就带你去。”有人在说话,是个小少年的声音。是谁?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现在是人的话,应该满脸的愁容吧。她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为毛她是一朵花呀,花呀?
小少年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往深处走去,天渐渐有点暗,原本还有鸟叫声渐渐的远了静得有点可怕了。其实,她是想提醒他貌似会有危险的。可是,那也得能够说话呀,擦。
难道就这样死了么?
“曼,看到了没,那乌潭,就是前几天给你喝的有点类似酒水的潭水。”
乌潭,还真是乌黑呀。水乌漆墨黑的,又风平浪静好似死水,唯一不同的是,有酒香。
变成花后,她发现她的嗅觉变得灵敏了,特别是酒的味道。
“曼,怎么样?这儿神奇吧。”花馨沫觉得这小少年真的好无语,明明她只是一朵花,为什么他还乐此不疲地向她说话,还叫她“曼”。
那么黑的潭水这小孩就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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