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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有孤独和烈酒,是否愿意跟我走,是否愿意一醉方休然后奔向自由。

为了缓解学习的紧张和压力,学校举办了一场蓝球比赛,由学生会负责全部事宜。文冰涛本来不想参加比赛,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还是和班级内其他五个人一起报名了。李昊原是这么怂恿文冰涛的,他说:“你本身就喜欢打篮球,而且水平很高,为什么不去为班级争光呢?第二,你的粉丝团爆表,在篮球场上,光啦啦队气势就能压倒对手。第三,你如果不上,我们班级就五个报名的,万一出点小状况,连个替补都没有。第四,‘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我作为文弱书生,虽然也想为班级效力,然而心有余力而不足。总不能让我这个门外汉上去为班级丢脸吧。第五,……”文冰涛打断李昊原说:“别说了,等你列举完估计报名都截止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去吗。我去还不行吗?其实,你是因为吴梦月负责这次比赛而让我参加的吧。你为什么不参加呢?你的球技怎么样,我是知道的。你要是门外汉,估计会打蓝球的只有职业队员了。”说完,还鄙视了一下李昊原。

看着眼前的六个人,班主任明显对自己班级没有信心,蹙着眉头,让吴梦月下午放学后去学生会那报名。吴梦月把收集好的六个人的信息报给了学生会。

由于临近高考,所以高三的学生不准参加比赛,不强制性地观赛。比赛规则采取国际规则。由于不是专业的篮球队员,规则适当放松一些。比赛对手采取随机抽签制,但是在决赛之前,高一不会和高二的相遇。比赛在三天后。在这三天内,篮球场由学生会支配,需要练习的班级要去学生会申请。学生会合理安排时间和场所,让每个班级都有一定的时间进行练习,对高一班级,多给一倍时间练习。

这样的篮球比赛是学校的传统,从建校至今,除了及其特别的原因外,几乎没有中断过。所以对于高二的学生来说,还算轻车熟路。因而高一的学生才能获得特别优待。

吴梦月和学生会的副会长古风很熟,而且任何男生都不会拒绝吴梦月这样的美女的请求。所以,古风当场就给吴梦月安排好了练习的时间和场所。

全班女生和男生都在指定的时间到达了指定的地点。吴梦月安排参赛的六个人进行配合练习。班主任也抽时间到了练习场所,观看了一会,交代吴梦月,让大家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班级的女生为文冰涛精湛的球技喝彩。甚至有一些其他班级的女生也来跑过来看文冰涛。有一些男生也偷偷地看吴梦月。

李昊原陪着吴梦月忙来忙去。

四班的班长杨柳看到吴梦月带着七班的学生在练习,便跑过来挑衅。

在入学的时候,一个男生帮吴梦月拿行李。而这个男生恰好是杨柳的男朋友,他拎东西的样子又被杨柳看到。杨柳醋意上涌,骂这个男生,这个男生一怒之下和杨柳冷战了半个月。杨柳因此恨上了吴梦月,逮到机会就找吴梦月的麻烦。吴梦月和李昊原在同学间的“绯闻”就是杨柳谣传的。

杨柳走到吴梦月面前,轻佻地说:“呦,这不是传说中的校花吴大美女啊,怎么又带着虾兵蟹将参加篮球比赛自取其辱啊!”

吴梦月咬着嘴唇,没有理她。李昊原看不下去了,说:“梦月,你今天好香啊,老远就有狗过来冲着你叫。”吴梦月一听,差点乐得笑出声来。而旁边其他的同学则是哈哈大笑。

杨柳顿时怒气冲天,骂道:“哪里来的狗东西,敢骂我?!天天,有人骂我,你管不管啊。”天天是杨柳的男朋友,名字叫田天,杨柳总是喜欢叫天天。众人听到杨柳的话,更是笑个不止。

田天刚才也在偷偷注视着吴梦月,没有注意到杨柳已经走过去向她开战了。一般,吴梦月都是隐忍,一言不发。前些时候,转来一名男生,和吴梦月走的很近。今天,他站出来替吴梦月反击,想来就是那个叫李昊原的男生吧。田天一直贪恋吴梦月的美丽。然而由于杨柳的家世,他不敢和杨柳分手。他听杨柳说,新转来的一个很有才气的男生在追求吴梦月。当然杨柳的原话不是这样,要比这个难听。田天看到站出来撑腰的李昊原,嫉妒之心油然而起。

田天三步作两步一路小跑到杨柳面前。杨柳见田天来了,便又趾高气扬,指着李昊原说,“就是他欺负我,天天,你要给我报仇。”

田天看着瘦削的李昊原,说:“也别说我们欺负新转来的学生。这不学校举行篮球比赛。在比赛前,两班来个赛前友谊赛怎么样?”

李昊原上上下下打量着田天,说:“我看不出来,你哪里来的自信,敢和我叫板。”其嚣张的样子,完全不把他俩放在眼里,仿佛高高在上的皇帝看着低贱的奴隶一般,甚至懒得去问奴隶为什么敢于反抗自己的统治。

田天火冒三丈,就要上前拎住李昊原的领子,终究还是不敢。杨柳看不惯田天的怂样,一边骂着,一边上前去打李昊原的耳光,被田天制止了。四班的学生看着班长和副班长要和七班的人动手,也都赶来了。

田天平静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怒气,说:“不敢就不敢,哪里来那么多的借口。七班不如四班,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四班的学生听完副班长的话,嘲笑地看着李昊原。

李昊原这下不乐意了,说:“你说你不如我,我勉强接受。你说七班不如四班,呵呵。那就打一场试试。”说完捋了捋袖子。

杨柳看李昊原要动手的样子,吓得躲到了田天身后,叫嚣着:“李昊原,别以为这是在你以前的学校。你要敢动手,我保证你明天就搬出学校滚蛋。”

吴梦月也紧张地看着李昊原,说:“昊原别冲动。不能打架。”

李昊原给吴梦月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着田天他们,说:“你们别紧张,万一吓尿了,岂不是我的罪过。我只是做个热身运动而已。放心哈。”他然后转身对吴梦月说:“你去准备一下,我和另外半场的人商量一下,让他们让出位置来。不就是篮球比赛吗,我还真不怕。”

经过李昊原的三寸不烂之舌的游说,另外半场被拿下了。这另外半场的是高一的学生,他们中有一部分是体育生,蓝球本来就是他们的专长,虽然只练了几个月,球技也许不是特别厉害,但是蓝球规则都很清楚,而且他们中的三个还成为了这场友谊赛的裁判。

裁判简单说了一下规则,令双方队员做好准备。

田天看李昊原没有上场,鄙视地对李昊原说:“我以为是多厉害的人呢,原来只是个光说不干的绣花枕头,花瓶一样的摆设而已。”说完昂头挺胸地走进了替补队中。

李昊原看着在替补队中的田天,针锋相对地说:“我早就说过,某人没有挑战我的资本。他只能坐冷板凳罢了。”

四班的五名队员身高都在180公分以上,最高的已经接近190公分。而七班的除了文冰涛有182公分以外,还有一个179公分的,另外三个都在175公分上下。最矮的只有171公分。在身高上,四班有明显的优势,也就是说四班很容易控制篮板。

吴梦月担忧地看着双方队员身高的差距,怕影响士气,又怕打输了之后影响正式比赛,欲言还闭。李昊原站在吴梦月旁边,轻轻地说:“梦月,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吴梦月看着李昊原,低声说:“你有分寸有什么用,你还能上去比赛,主导比赛啊?”李昊原坚定地说:“相信我。”吴梦月没有接话,而是观看已经开始的比赛。

比赛刚开始,双方选择一盯一的战术。裁判一声令下,四班抢到了球开始进攻。七班迅速回防。文冰涛一个抢断,拿到球,立即进攻。迅速带球到篮板前,一个三步上篮,果断、漂亮。七班领先二分。随后,四班立即组织两个人盯防文冰涛。初步有了效果,四班立即反超了两分。然而,不到三分钟,文冰涛又中一个三分球。四班两名球员虽然也是蓝球业余爱好者,然而盯防文冰涛还是有点难度。比赛又进行了两分钟,四班扳回四分,暂时领先。

四班队长觉得和当初碾压的手下败将打成这样的胶着状态太丢人了,决定加强战略,派两个身手最好的人专门盯防文冰涛。另外三个人负责得分。此战略开始执行后,在五分钟内,几乎没有球能传到文冰涛手上。七班另外四人基本是门外汉,十分钟不到,犯规已达三次,而且都是很明显的犯规。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打的畏首畏尾,束手束脚。即使是运球,也很容易被四班抢断。运气好投篮,一个没中,而且也抢不到篮板球。基本上这五分钟的时间都是四班在表演。

杨柳看着四班越来越领先的分数,各种嘲笑吴梦月。吴梦月没有还口,生着闷气。李昊原看着节节败退的情况,恍然明白班主任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了。杨柳看李昊原没有开口,火力开始转向李昊原。

李昊原理都没理这唧唧歪歪的女人小人得志的样子。杨柳反而来劲了,“呦,野狗被打怕了,不敢乱吠了。”

李昊原大吼一声:“文冰涛,你干嘛呢!能不能认真点?”

杨柳被李昊原的大吼吓了一跳,骂他:“呦,真以为河东狮吼呢?叫一声就能改变战局了?不过是自不量力的蜀犬吠日而已。”

在李昊原大吼过后,文冰涛瞅准一个机会,脱离两人的包围圈,抢到蓝球,飞速运球进到篮板下,一个扣篮,球进了。七班发出欢呼声。连一些其他班级的学生也欢呼雀跃。当然多数是文冰涛的女粉丝。

然而文冰涛的努力也只是昙花一现,直到上半场结束,四班已经超过七班二十多分。中场休息时间,李昊原给文冰涛打开一瓶水,说:“难为你了。看来,下半场我要上场了。在诗社出的风头到现在刚刚平息。唉,看来又不得不站在风口浪尖上了。”

文冰涛说:“好久没打过这么别扭的蓝球了。接下来,让我们表演真正的技术吧。”

吴梦月给其他四个人打好气之后,走到文冰涛面前,说:“谢谢你那么努力。”

文冰涛说:“这是我应该的。”

李昊原看着吴梦月,说:“对不起,让你挨了这么多骂。”

吴梦月勉强一笑,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恶语中伤。”

李昊原说:“怎么可能没关系呢,更不能习惯别人的伤害。梦月,下半场你让我上场。我会为你报仇雪恨。”

吴梦月询问的眼神看着李昊原,说:“你不是不会打篮球吗?”

李昊原说:“其实,我没报名是不想太过出风头。但是现在他们四班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不服。”

文冰涛冷冷冷地说:“我也不服。”

吴梦月说:“好吧。这不是正式比赛。你上去没什么问题。”

马上就要开始下半场,吴梦月给裁判说了换人。杨柳讥笑吴梦月说:“唉,我以为你们要放弃了,认输呢。没想到还要做困兽之斗。难道怕输的不惨?”

李昊原脱掉校服,穿着衬衫,走上了球场,给文冰涛打了个眼色。文冰涛点头表示明白。

裁判一声令下,下半场正式开始。四班继续采用原先的战术。然而七班只是换了一个人,四班的整个战术就被打乱了。开始的时候,李昊原总能把球传给文冰涛,文冰涛总是利用假动作走出包围圈。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不到五分钟,分数已经拉回了十二分。可以说,这段时间里是两个人在教在场的人怎么打球。三步上篮,扣篮,补篮,三分球,抢断,运球,传球,突围等等,一系列堪比职业运动员的技术,让人目不暇接。更令杨柳生气的是,李昊原在骗对方一个犯规投进球,又罚进一球之后,眉毛一挑,对吴梦月竖起了大拇指,风骚地说:“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刚才让他们嘚瑟一会,真以为自己就能上天了。”

吴梦月笑了笑,大声鼓掌,喊加油助威。文冰涛的女粉丝看到文冰涛一反上半场的萎靡不振,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更是欢呼不已,就差像《灌篮高手》中流川枫的粉丝队大喊:“流川枫,我爱你……”

文冰涛冷冰冰的脸上此刻也有掩饰不住的微笑,在又进了一球之后,和李昊原击掌,说:“痛快!”

之后,四班又尝试了各种战术,然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样的战术都无法有效地发挥作用,只是拖慢了七班的进球速度罢了,改变不了比赛最终的结局。

场外对七班的加油声惊动了在操场的所有人,即使要练习配合的其他班级球员也放下练习来观赛。

吴梦月兴奋的样子,更是令在场的男生神往不已。

田天看着场上的形式如兵败山倒,也不敢提出来自己上场。虽然自己的蓝球技术不错,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一点而已,完全比不上李昊原和文冰涛的天纵之才。

到最后三分钟的时候,七班已经反超二十分。杨柳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看着吴梦月得意的笑容,心中不是滋味。虽然吴梦月没有前来嘲笑她,但是她感觉这无声的嘲笑比有声的更令人痛苦。她转头看见发呆的田天,把怒气都撒到他身上,再次催促田天上场,说:“你不是挺能耐吗,篮球技术不是很厉害吗?你上去啊。”田天看着杨柳,说:“走吧,我们输了。”

当哨音响起,四班看着惨不忍睹的比赛分数,一个个灰头土脸,什么也没敢说,就散了。

吴梦月招呼大家,要请大家喝水庆祝一下。大家说要AA,但是吴梦月说什么都不愿意,一定要请大家。最后李昊原站出来说:“其实,大家都很幸苦,能打赢这场友谊赛,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没有你们的牵制,我们也无法发挥实力。没有啦啦队的加油,我们的斗志也不会如此高昂。所以呢,这样,篮球队员的水我请。以此谢谢大家在球场上对我的支持。其他人的水由文冰涛请,因为啦啦队的加油声大多数是给他喊的。”

文冰涛难得微笑着对大家说:“我请大家。”

吴梦月瞪着李昊原,悄悄地说:“为什么不要我请?”

李昊原笑了笑说:“因为你已经很幸苦了。所以不能喝水也要辛苦你。”

七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餐厅走去。到餐厅后,李昊原和文冰涛去买水,另外又有三个人跟着帮忙搬送。欢闹过去,人们散去,文冰涛也借洗漱之遁溜走,只留下李昊原和吴梦月。

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吴梦月的脸上,镀上一层金黄,显得高贵如同帝王。李昊原看着吴梦月,静静地感受着她的美丽,越来越觉得她像《圣斗士星矢》中的雅典娜,而自己是守护雅典娜的圣斗士星矢。李昊原痴痴地说:“梦月,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

吴梦月看着李昊原,“你怎么了?”

李昊原鼓起勇气,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大大咧咧地说:“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吴梦月说:“哦。”

李昊原忽然唱歌,“我有孤独和烈酒,是否愿意跟我走,是否愿意一醉方休,然后奔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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