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邪魅勾起唇角,遣退了身边的两个人,倒了一杯颜色鲜艳的红酒,递给言洛。
悠悠地开口“你说,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怎样才算是毁了自己?”
他脸上是漫不经心,好似在和他讨论明天要吃什么。
可,一个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提过的话题,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到底是思虑很久,还是突然的有感而发?
“谢澈,这可不像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兄弟我今天一边听,一边出,赶明儿睡醒了,咱们什么都不记得。”
言洛有意要让谢澈吐露心声,可是谢澈妖冶的眸子凝着他,许久不开口,带着不适合两人的寂静和沉默。
“今天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事,就是可以毁了我们的……”言洛不知在他来时,谢澈喝了多少了,只知道,他这半醉半醒中的神色,带着看空世界的寂寥。
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呢?
言洛不明白。
*……
沈姑娘的烧退得很快,言洛早上出现在南川璟臣面前问沈沫病情时。
爷淡淡的给了他三个字“没事了!”
他盯着报纸的眸子甚至连抬都没有抬一下,薄唇习惯性抿成凉薄的弧度,冷漠沉稳间,带着好似塌下来都与他无关的冷酷和平淡。
这个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还是昨天那个因为小姑娘发烧而柔声细语,而紧张愤怒的男人吗?
“叔叔!”这个声音是这个别墅最好听的声音。
特别在男性居多的空间,她似娇似柔的嗓音更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
见沈沫下来,言洛和南川璟臣打了一个招呼就下去了。
“去吃早餐。”南川璟臣的声音没有昨日的温柔,有的只是他一贯的冷。
柳眉微微一蹙,小嘴微微一嘟,沈姑娘到南川璟臣坐的沙发坐下,抱着他结实的手臂撒娇:
“叔叔,你今天可不可以带我去玩?”
沈沫还是待闷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他要要求她没有孩子品性那几乎不可能。
“下星期放假去,你不能吹风。”南川璟臣的眸子还是看着手里的报纸,脸上平淡。
一双黑眸在报纸上流离。
“不嘛,叔叔,沫沫已经好。”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每天除了学校,浅沁园,就是公司,她受够了。
南川璟臣察觉到沈沫的不满,把报纸放下,盯着她,冷冷开口“沫沫又不听话了?”
他从来纵她胡闹,宠她脾气,可沈沫清楚,那些还在他底线内。
有些事情他说不行那么就是不行。
“知道了!”沈沫心里失落了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出去玩,而她却不可以?
以前就算爸爸在,爸爸也从来没有这样管过她。
她承认,她开始有些不喜欢这样日子了。
“等会带你去公司!”
南川璟臣没有起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沈沫眼前一亮,她承认自己没有出息,虽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整天只能在特定的空间里活动。
但是,但是有时她又会想,只要能在叔叔怀里撒娇,能和叔叔在一起,怎么样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