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十里外破庙,在下暂且在那安家!在下一路过来,这儿实在荒僻的很,小姐多加当心!”
“等等~”
“尹小姐还有何事?”
“我同月珠在此,却有诸多不便,别院之中,恰巧缺少一个能做重活之人,先生莫要多想,秀兰并无其他意思!”
段天弘失声一笑,“在下明白!”
尹秀兰浅笑,“月珠,房中可还有些伤药?”
月珠懵的点点头,随后去取。
记忆被倏地拉远,“是而,你便留了他?”若说是恰巧,倒莫不如说生活中许多缘分都是从期遇开始,说不清,道不明!
“娘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子,在那个时代,父亲虽未多加管教,只是在礼义廉耻之上,还是一直心存芥蒂,其实我也不知为何留下了他,可能是一面之缘吧,或而是生了悲悯之心,或而是大哥曾教育我不论何时,都不能忘了心善二字,终而归之,以至于事情,到了而后的模样!而我同大哥,也终究,回不去了!”
很快,天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每日粗使甚至打杂,却又满腹才情,喝茶、论诗、抑或是音律,他都有所涉猎,起初,我是真的将他当做了一个善于言辞的先生,他教会了我很多,那段日子,甚至是很平静的,天弘他为人温雅,似乎让我看到了曾经的大哥,可我知道他不是,大哥恨透了我,也不会再对我温雅,只是那段日子,我确实没有同他之间相生情愫。
“再然后呢?”看尹秀兰此人,却又不像是会向婚姻低头,委屈自己嫁予不爱之人的女子。
“那日!天弘伤好之后,打算辞行,殊不知,我刚送他到门口,爹爹却带人赶了来,言说天弘败坏了我的名声,茵儿,在你外公那一辈子人里头,还是保守的很的,他不让天弘活,有了大哥在官场之中的关系,爹要弄死个人,简直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尹秀兰就这般说着,似乎,在她的讲述之中,段天弘,曾几何时也是个很温情的人,那么,对待尹秀兰呢?似乎,也是情真意切,然而月珠呢?
“他们想要将他打死!是我救得他,收留的他,怎么能看着他被打死,况且,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既是清者自清,我又何能瞧着他死在我的面前?”
“那舅舅呢?他应该了解娘!”
“大哥!些许他已经对我失望透了吧!也许正是大哥的那个眼神,让我做出了心中的那个决定!我诚想着,若不是大哥,大概,我嫁给谁,都是无所谓的,何必再要赔上一条人命于是,我问天弘,她可愿意娶我?世人皆说他配不上我,只是,缘分哪里又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呢?他说愿意,只是,怕委屈了我!”
“不对!”段茵茵倏地说道,“一个人的品德心性,绝对不会因为婚姻而改变,或许你说我并不了解爹,只是,娘……”
“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而我尹秀兰,只是一场棋局中的一枚棋子!以至于受伤,到开口让我叫他留下,到后来的爹找来了,也都是他派人通风报信的,甚至于,第一次见,他本该箱借着做爹的门生,来接近我,殊不知,爹觉得他心术不正,而我…呵呵~最后,竟当真爱上了他!孽缘!当真是孽缘!”
“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