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上午做了各种规矩,礼法,象征性传教了一番之后,经过颇为庄重的年度祭祀,显然这南霖对待年的方式上是颇为庄重的,男人女眷只是匆匆在祭祀上见过一面,在段茵茵看来,还是隔海相望,虽有照面,却说不上话,祭祀之后,时辰尚早,便是同着妃嫔游园,赏游园,名为赏国之春色,颇有大气磅礴之势,斧壁石刻,题语诤言,便是同明清那时御花园相似,只是一喝茶赏玩八卦闲娱之所,说到闲娱,段茵茵可一点都没觉得闲。
达官显赫之妇忙着吹捧着后宫两大主,阑贵妃和淑妃,对这个淑妃,段茵茵是颇有耳闻,芷予姑姑不止一次提到,名为贵妃,而淑妃无贵,但却圣宠不衰,从前甘于平凡的做了些许年的林婕妤,不像阑妃一般惯大了势,向来横行霸走于后宫,据知淑妃为婕妤时便颇得圣心,只是苦于家世背景平凡,又无所出,难近妃位,后得四皇子赫连逡,皇帝老年得子,圣心大悦,依律晋为淑妃,自孝德后薨,二妃明争暗斗,究竟谁欲问鼎后位。
段茵茵莫名的受了一路阑贵妃的白眼,其两儿,两妃,于左侧便是清王妃,右侧,好吧,南宫仪,亲昵的挽手做态,好不亲热,无意间凤眸又瞥了过来,怎的,是说她段茵茵不知礼数还是变相炫耀自个儿的亲外甥女?某女直接无视,少说为妙。
雪伶匆匆跑了过来,看起来微微有些小喘。
“怎么,问到我娘为什么没来了么?”段茵茵微微小声道。
“相爷说咱们夫人身体抱恙,不便着来!”
段茵茵美目婉转,似是在思考什么,“我不放心,等宫宴结束的我要亲自回去瞧瞧!”
“哟~这不是祈王妃么?怎的站的那么远,本宫好生看不清楚,姐姐怎的也不介绍介绍!”说话的便是一袭大红金袍,囯秀牡丹,及地宽边袖口,腕间一袭水袖,夸张的曳地孔雀七彩尾摆,眼角浓厚微褐色伴着七彩眼影,眼波流转,唇烈如火,满头金银玉翠装点繁复发髻,整一个倾国倾城的妖媚之色,华贵之气悠然而生,众星夺目,瞥看一边南宫阑,却是显得素雅了些,按照位份,淑妃可颇有喧宾夺主之势。
段茵茵看不出淑妃打得什么主意,别说是跟她叙旧来着,我可跟您老不熟,段茵茵暗暗在心里说道。
很快,所有的视线便在她身上,有羡慕,不甘,嫉妒,抑或是别的……
“来,到本宫这边来,贵妃姐姐可是偏心的很呢!”那浓嗲之语让段茵茵冷不防的全身一颤,那图着艳红蔻丹,带着五彩狭长金指套的手微微抚上她,微微有些尖锐的抽疼与冰凉。
阑贵妃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怎的这般不懂规矩,既是淑妃叫你还不快过来,死气沉沉的做个什么劲!”
“瞧我,是仪儿不懂规矩了,姐姐快些来这边!”南宫仪说着松开挽着南宫阑的手,颇有些尴尬道。
一边散开的人群也陆陆续续过来了,一下子她段茵茵成了众矢之的。
“这祈王妃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哪,听说祈王可是在意的很呢,果然惹人万般怜爱,母后,您说,是不是啊!”说话的便当是清王妃沐子晴了,一个简约婉丽的灵蛇髻,上头一狭金花薄簪,玉璧翡翠,好不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