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夜色正浓,又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来过,此时屋里也就没有点灯,但是因为体内神秘黑珠的原因,在叶慕雪一睁开眼的时候,王木就看到了。
那是一双如同皓月的明眸,虽说因为病痛的折磨,导致眸中的亮光暗淡了几分,但是也无法阻止,其中传出仿佛能净化人心灵的力量。
对上这样一双眸子,王木瞬间从女孩突然醒来的惊喜中平静下来,因为他知道,她的病还没好,还需要自己为她医治!
“木……哥哥?”虚弱乏力的嗓音不确定的再次响起。
“嗯,是我!我在呢!”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小手,王木心疼着说道。
“嘻……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我能感觉到……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在梦里,我生病了,木哥哥来看我,还有好多好多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叔叔伯伯,他们都在为我担心。所以我很坚强,一直咬着牙坚持,不想输给病痛,让那些关心我的人更加担忧……”虚弱的声音越说越连贯,但还是不免让人听得心疼。
“丫……头……”
一阵酸涩突然涌上心头,王木的声音暗哑了几分,一颗颗泪珠随着脸颊滑落,有几滴正好掉落到王木的手中,在小手上划过。
似感受到手上湿润感的真实,小手一颤,“木哥哥?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呵呵,傻丫头……”
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王木赶紧整了整心情,略带宠溺的轻呼着。
……
从懂事起,王木就一直是一个人,因为身份,和他那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心智等原因,他和别的同龄孩子根本玩不到一起,总感觉和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看不见的隔阂。
而大伯家的孩子,王卓和王灿兄弟,跟自己一样都是出自家族嫡系,虽说没了身份上的顾忌,但不知怎么的,王木就是和他们俩合不来。
早年仗着自己与生俱来强于同龄人的身体强度,经常拿他们俩兄弟来欺负着玩儿。
可是最近的一年,因为王卓王灿先到年龄开始了修玄,虽不得入门,但是身体却是越来越强壮,他们俩兄弟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找自己的茬,想找自己报仇雪恨。
说来还得感谢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最近一年常常欺负自己的原因,这样一个女孩,又怎么会走进他的心里。
父母只有王木这一个孩子,他没有体会过拥有兄弟或是姐妹的感觉,所以当叶慕雪以那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他的心里时,他就知道,这世上,他又多了一个牵绊,那是……他的妹妹!
……
十分疼惜地伸出手小心碰了碰叶慕雪的额头,上面的湿润感不再那么明显,显然白天叶华清的治疗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至少现在叶慕雪不再冒着虚汗。
“丫头……冷么?”
入手的冰凉让王木知道,叶慕雪的病情,仅仅只是被暂时压制了而已,至于这次能被压制多久,就没有人能说得清。
“不冷。”叶慕雪摇了摇头,脸上从知道王木真的在她身边时起,就一直挂着纯真好看的笑容。
“不冷就好……那你现在能不能坐起身来呀?”明知道叶慕雪是为了宽慰自己,王木也没有拆穿她。
“能啊。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木哥哥,要我坐起来干嘛呀?”眨巴着天真的眸子,叶慕雪疑惑道。
“嘿嘿,先保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王木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小卖了个关子。
“不嘛,我现在就想要知道!”
王木略做沉吟,然后开口道:“嗯……那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啊?!!”
“木哥哥,你个坏蛋!人家……人家不理你了!哼!”
娇斥声中,叶慕雪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抽出了王木此时仍握在手中的手。
听到叶慕雪的娇嗔,再感觉到手中的空虚感,王木一阵错愕: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早熟了么?比我聪明也就认了,可是这……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王木在更小的时候,就从他那个看似正经的父亲那里得知了,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后来母亲莫语琴告诉自己,那句话的意思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如果两人关系不亲和,就不能发生肢体的碰触,就算是肌肤也不行。
可是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个小屁孩儿,是我的妹妹啊,难道还不够亲么?
想到这里,王木义正言辞的道:“傻丫头,我是要给你治病啦,只是衣服有点碍事而已,不利于治病的进行。”
听到王木的话,叶慕雪眼神水雾迷蒙,柔柔道:“真的么?你能治我的病?”
“嗯!”得到的是王木肯定的答复。
“那好吧……木哥哥,我相信你。”
“但是我给你说,也只有你……只是你……我才……才会……”叶慕雪的头低了下去,在王木无法看到的地方,面色绯红,眼中羞涩弥漫,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低,到最后细若蚊鸣。
自从修玄后听力增强了不少的王木也没能听清叶慕雪说了些什么,不过此时,他并不在意那些,而是语气郑重的说道:“丫头,一会儿无论我做了什么,你发现了什么,切记不可对外人说啊!包括姑姑和姑父!”
听到王木说他“无论做了什么”的时候,叶慕雪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更烫,头也就埋的更低了。
直到听完王木的话,发现自己理解岔了,叶慕雪羞愤的同时,也知道王木话里的意思,“就是说,除了咱们俩,别的谁也不能告诉么?”
“对!”王木严肃的点了点头。
看王木郑重的样子,聪颖的叶慕雪知道,待会儿肯定会有什么秘密的事情发生,而这个秘密,只属于自己和自己的木哥哥!
想到这里,叶慕雪轻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现在这么黑,反正你也看不见!”心里这般安慰着自己,然后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叶慕雪脱下了身着的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