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药浴却是与以往不同,要从子时一直泡到辰时,也就是从晚上十一点到第二日的九点,还要不断的加入一些毒药。
沫羽柔先在榻上安睡了一会儿,半夜时分怕是自己要难熬了,锦儿本想留下,但是却被沫羽柔赶走了。
亥时醒来,见那男子没有苏醒的情况,沫羽柔便拉开了屏风,开始陆续往那热水中加入一些药草,再将南叶煮好的那浓浓的毒药倒了进去,那毒药据说一滴便可毒死一人,只是在沫羽柔身上却变成了救命的良药。
沫羽柔只专心的弄着药草,却没有发现那男子微微皱起的眉间。
终于将最后一次的药浴弄好了,沫羽柔看了看窗外,差不多了,纵然心里有了准备,她还是有些害怕,那种痛并不是时间久了便可以习惯的。
沫羽柔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屏风后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脱去了衣衫进入浴桶之中,疼痛瞬间席卷而来,沫羽柔还来不及将帕子放入口中便狠狠咬上了自己的唇,血瞬间从她的嘴角溢出。
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比以往要痛上许多,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因为就在进入桶中的一瞬间,她便有种想要放弃的感觉。
此刻的她真想直接咬舌自尽,只是想起那个温婉的女人,她的母亲,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
不一会儿,一声悲切痛苦的喊声从沫羽柔口中喊出,桃花林之外,白晓茵在南叶怀中哭泣,一把甩开了南叶的手,往着桃花林跑去。
南叶忙拉住了她,将她固定在怀中,“茵茵,你应该相信那个孩子,你去了只会让她分心。”
“师兄,那是我的孩子啊,若不是因为我,她怎么会受这样的苦,都是我害的,是我…”白晓茵在南叶怀中哭的悲切,心痛如绞。
南叶轻声安慰,只希望柔儿能挺过去,不然怕是连茵茵也要跟着一起去了。
沫羽柔的惨叫一声声逼迫着白晓茵,南叶无奈只好点了她的睡穴,只要明天柔儿熬过去就好了,即便她怪他也无妨。
而此时的沫羽柔却真的想要放弃了,原本只有脸上出现的桃花,开遍了她全身,那是南叶为她调制的桃花劫,是毒药也是救命的良药。
朦胧之中,夜墨漓被那一声声惨叫喊醒,冰冷孤傲的眼睛没有一丝焦距,带着初醒的迷茫,幽深的眼底透露出淡淡的绿色。
又一声惨叫将夜墨漓的迷惘打撒,这里是哪里?他隐约间记得自己遇到了追杀,误入了那一片桃花林,还有那个…朦胧间绝色的女子。
他微微转头,便透过屏风看见了隐约的背影,是她吗?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起身走了过去,在屏风前一顿,这样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随即又听到了那女子的悲鸣,夜墨漓不再犹豫,直接绕过了屏风,女子背对着他,白皙的背上满是盛开的桃花,一朵朵盛开,一朵朵凋谢,竟如画境一般。
这样的她甚是妖*娆,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