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突然这一吼把一旁只顾着吃的苏煜和莺儿吓了一跳,这两个家伙从一上桌也不管他们几个聊些什么,注意力和兴趣全在满桌丰盛的美食里。
陆丰用愤怒的目光扫视着陈彬,一言不发,脸上却是青一阵紫一阵。
陈彬也不相让,周阳只听到他把拳头捏的咯咯响,随时都有可能挥拳打对方。
周阳暗地里用脚踢了踢陈彬,示意他不要莽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到陆丰面前,“大人,我这位朋友不胜酒力,喝的有点多了,方才言语中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跟他计较,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说完一饮而尽。
陆丰的脸色稍稍和缓,“没事,几位少侠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这次帮陆某破获了这么大的悬案,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计较这些,方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哈哈,来,我们继续喝。”
打破僵局,又借着喝酒聊天的由头,周阳再次将话题扯到王正的身上,了解到左太守的府邸离此有一段距离,再推算前后时间,王正应该就在今天才能到。
目前最关键的是得赶快救人,想到此周阳坐不住了,“今日多谢大人的款待,不过王正的事迫在眉睫,我们得赶快过去救人,就此拜别。”
周阳说着就要和陈彬他们几个离开。
“几位少侠请留步”陆丰在后面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陈彬很不耐烦地问,从陆丰对待王正之事轻描淡写的那一刻起,陈彬对他的印象真可谓是跌落谷底,要不是周阳拦着,早就给他一个教训。
“几位少侠,我只是觉得几位少侠这样去有些不妥,左太守府邸高手众多,你们这样前去等于是以卵击石,而且从这到太守府路程遥远,几位这会过去怕是也来不及了。“
“这个我们自有办法,就不劳你费心了。“陈彬看了眼陆丰,转身头也不回和周阳他们向外走去。
他们走后,陆丰脸上原本的微笑变得阴鸷,“来人,去把我与左太守传讯的信鸽带来······”
走出县衙大门,周阳脚下一个酿跄,险些摔倒,陈彬扶住他。
“怎么了?”
周阳笑笑,“没事,只是平时不大喝酒,今日喝的有点多,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喝不了就别喝,今日干嘛要和那么多。”陈彬语气有些嗔怪他的意思。
“就是啊,师弟,上次喝酒我就看出来你酒量不行,今天我本想阻止你喝那么多的···”
苏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莺儿打断。
“得了吧你,刚才你一直在自顾自地吃,根本就没注意到主人的举动,现在在这一本正经,你说这话老娘我都觉得好笑。”
“你不也一样,刚才是谁一连吃了六个鸡腿,三个猪蹄,一盘牛肉,还好意思说我,一个姑娘家我都懒得说,哼!”
苏煜撇撇嘴,露出嘲讽的表情。
“你”莺儿气的脸通红,指着俗语的鼻子,“你敢这样说老娘。
苏煜努努嘴,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灵巧地躲开。
两个人这样你追我赶,陈彬和周阳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莺儿,师兄,你们别闹了,正事要紧,我们得赶快去太守府救王正。”
莺儿一惯很听周阳的话,也就不再闹腾。
“师弟,我们现在赶过去来的及吗,王正会不会已经···”
“来的及,我总感觉王正这会应该没事,我们得赶快御剑飞行,赶去太守府。”
“那好,师弟,你喝多了,要不师兄带着你吧。”苏煜说道。
“不用了,他跟我一道吧,我御剑带着他。”陈彬扶着周阳,看周围没有人,手指捏诀,一把宝剑凭空出现,悬浮在二人面前。
苏煜也不再说什么,召唤出自己的配剑,见他们都御剑而飞,莺儿素手一扬,云袖随风而舞,整个人凌空而起,曼妙身姿宛如谪仙。
在确定好太守府的位置,几个人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凌空而下。
太守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陈彬使出一道定身符,门口的几个守卫被符箓定住,周阳他们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太守府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王正。”苏煜问道。
“这个我想你应该问她。”陈彬坏笑地看看莺儿。
“她?切,她能找到,我才不信呢。”苏煜不屑地嗤笑一下,继而又似乎想到什么。
“对啊,我怎么忘了,她是妖,灵触比我们普通人强大许多,找人简直是轻而易举。”苏煜又连忙补充道。
苏煜对自己的轻视让莺儿恼火,本来想给他几个耳刮子,但不想让周阳等着急,只好给了苏煜一个白眼,说道:“主人,你们跟我来吧。”
没走几步,陈彬叫住莺儿他们:“等一下。”
“怎么了?”周阳问道。
“你不觉得奇怪吗,从我们一进来就没见一个人,这么大的太守府,进进出出不可能没有一个下人,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进来没注意看,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是没见过有一个下人或者护院什么的。”周阳思量一下,觉得可疑。
”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陈彬看看四周,郑重说道。
“嗯,大家都小心点。”周阳点点头。
正在这时,破空声传来,一支黑色的箭带着寒光直奔周阳而来。“主人小心,莺儿反应迅疾,闪身扑倒周阳面前,凌空一挥,一道光波射出,那支箭在空中顿了顿,没有掉下去,直射进莺儿左肩之中。
“噗,“莺儿吐出一口鲜血,面色痛苦。
“不好,这箭被人施了恶毒的咒术。”陈彬手持符箓,包裹住黑色的箭身,小心翼翼拔了出来,莺儿的伤口有黑气涌动,元气也有外泄的迹象。
“你们果然来了,哼,我太守府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吗,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这了。”
许多人手握箭弩,围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从阁楼上的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