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来药店闹事的人后,谢冥儿等人照常在药店里行医,陈大夫和小石头也像往常一样在柜台前抓药。
在谢冥儿等人不辞辛劳的努力,下午来看病的患者少了很多,只有四名来复诊的劳工。
谢冥儿在为一名劳工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时,那名劳工别开头不敢直视她,却又时不时地用眼角来偷看她。
察觉到这视线后,谢冥儿加快了速度,迅速帮那名劳工包扎好了伤口。接着,她退开道:“你手臂上的伤没有大碍,伤口已经愈合了。”
劳工别开头,用手摸着后脑勺道:“谢大夫,谢谢。”
说完,那劳工就一下子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见此状,在一旁的林红玉不禁调侃谢冥儿道:“要是每个男人见了你都得歪着头,那这病还有得治吗?”
听到这话,谢冥儿不予回应,但是她的脸上还是不由泛起了一丝晕红。
按照平时,林红玉是不会放过机会继续调侃谢冥儿的。不过这次她没有,她正经起来道:“冥儿。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谢冥儿想了下,道:“这里没有多少伤患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明天就走。”
得到想要的回应,林红玉淡淡地微笑了下,她担心在这里待的太久会耽误回家的时间。
随后谢冥儿又帮其他劳工检查了一下伤口,徐心儿在一旁负责递毛巾,林红玉则负责端热水。
在谢冥儿刚帮第三名劳工复完诊时,门外突然有一名瘦弱的中年男子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
那男子在药店内张望了下,着急地道:“谁是谢大夫?我娘昏倒了,快帮我娘看看。”
谢冥儿上前道:“我是谢大夫。”
男子一脸焦虑地道:“谢大夫,我娘在家中昏死过去了。听说你医术高明,能妙手回春,请你救救我娘。”他说着跪了下来。
谢冥儿扶起那男子道:“大伯你别这样,只要有病人,就算你不求我我也出手相救的。”
男子道:“那你快跟我回去看看,我娘正在家里躺着。”
谢冥儿道:“好,我马上跟你去看看。”接着,她转身向林红玉和徐心儿道:“红玉、心儿,我去城南出诊,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徐心儿点头道:“嗯。”
林红玉道:“冥儿,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谢冥儿道:“不用,我带小石头一起去。”
林红玉道:“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谢冥儿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说完,谢冥儿拿上医箱,领着小石头跟那男子走了出去。
谢冥儿出去后,林红玉向徐心儿道:“心儿,我去打盆热水,你先在这里看着。”
徐心儿道:“好的。”
随后林红玉就端起木盆转身走进了后堂,留下徐心儿一人照看剩下的一名劳工。
没有熟人在场,徐心儿感到有些不踏实,开始畏首畏尾了起来。
剩下的那名劳工见徐心儿一副怕生的样子,他便想向徐心儿打声招呼,但是他刚抬起手徐心儿就后退了半步,弄得他话到嘴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徐心儿胆怯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劳工举着手也不敢乱动,僵硬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直到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名小女孩,那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进门便向徐心儿走了过去。
徐心儿看对方是小孩子,她才好奇地道:“小妹妹,你有事吗?”
小女孩伸手抓住徐心儿的裙子,道:“姐姐,街上有人受伤了,他们让我请你去看看。”
谢冥儿和林红玉都不在,这让徐心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转身看着在药柜前抓药的陈大夫,犹豫了下,腼腆地道:“陈大叔,街上有人受伤了,你能跟这个小妹妹去看看吗?”
陈大夫背着身,边抓药边道:“徐姑娘,我现在走不开,你让她再等等。”
小女孩拉扯着徐心儿的裙子,道:“姐姐,你跟我走吧,走吧。”
徐心儿见那小女孩着急,也跟着着急了。她觉得事关人命,不去帮忙于心不安,于是道:“小妹妹,你别着急,姐姐跟你去看看。”
小女孩笑道:“好啊,姐姐,我带你去找他们。”她说着牵起徐心儿的手走向门外。
徐心儿救人心切,就跟着那小女孩走出了药店。
陈大夫抓完了一付药后,转过身来道:“徐姑娘,让你久等了,那个小妹妹在哪呢?”没有看到徐心儿的身影,他好奇地道:“奇怪!人呢?”
剩下的那名劳工道:“徐姑娘已经跟那个小妹妹走了。”
话音刚落,一群手持佩刀的衙役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林红玉刚好端着一盆热水从后堂走了出来。
领头的衙役向身后的十名衙役道:“给我搜,把李逍遥找出来。”
十名衙役齐声道:“是。”他们随即分散了开来,开始在药店里翻箱倒柜。
林红玉见状况不对,嘀咕道:“什么情况?”
陈大夫上前向衙役道:“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
衙役甲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陈大夫点头道:“嗯,我是。”
“把他抓起来。”衙役甲一声令下,指挥两名衙役冲上去抓住了陈大夫。
陈大夫诧异地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又没触犯律法。”
衙役甲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最好别反抗。”
林红玉看不过去,放下木盆,上前道:“喂,你们为什么抓人?”
衙役甲打量了下林红玉,又东张西望了下,念道:“不是说有两位姑娘吗?怎么就她一个?”顿了顿,他自言自语道:“不管了,先抓回去再说。”
说完,衙役甲又让另两名衙役将林红玉抓了起来。
林红玉反抗道:“你们抓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快放开林姑娘。”剩下的那名劳工站出来说道。
虽然那劳工想要帮助林红玉,但还是寡不敌众,反而被衙役们暴打了一顿,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红玉和陈大夫被衙役抓走。
…………
林红玉和陈大夫在被那些衙役抓回县衙时,徐心儿跟着那个小女孩来到了城西的大街上。
出门后,徐心儿越走越胆怯,这一路上,她总是时不时地向左右两边看看,生怕会有人过来找她麻烦。
走了许久,那个小女孩一直没有停下。
徐心儿有些担心,向那小女孩道:“小妹妹,还有多远才到?”
小女孩道:“姐姐,快到了。”
徐心儿没有多想,跟着那小女孩走了好一会。快要走到城门口时,那小女孩突然停了下来。
小女孩转过头来道:“姐姐,到了。”
徐心儿看了下四周,不免感到有些疑惑,这里离城外还有一段距离,街上的人不多,一眼就能看清。没有看到受伤的人,徐心儿好奇地道:“小妹妹,那个受伤的人呢?”
小女孩道:“姐姐,你在这里等一会,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说完,那小女孩就舔着糖葫芦转身往回走了。
徐心儿一脸懵懂地看着那个小女孩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等徐心儿明白过来,身后已然传来了一股恶寒,紧接着眼前一黑,身材娇小的她便被人装进了麻包袋里。
徐心儿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便被人打晕了过去,抓她的人不是别人,是陈荣贵和史达。陈史二人趁徐心儿不注意,从后面突袭她并打昏了她。
没过一会,张浩就驾着马车来到了陈史二人的面前。陈史二人合力将徐心儿抬进了马车内,然后由张浩驾着马车直奔城外。
陈荣贵等人乘坐马车一路狂奔,出城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
远离了县城后,陈荣贵等人就丢下马车,将徐心儿带到了郊外的树林里。那里渺无人烟,方圆五里都无人经过。
树林里有一间荒废的小木屋,小木屋看上去十分破旧,墙壁上有不少破洞。
徐心儿被他们丢在了木屋里,他们怕徐心儿会窒息而死,所以将徐心儿从麻包袋里放了出来。
此刻陈荣贵和张浩、史达正站在门口,商量着怎么对待徐心儿。
徐心儿在昏迷的状态下隐约听到了些许动静,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听了那三人的对话。
陈荣贵向张史二人道:“你们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可不想在快活的时候被人打扰。”
张浩和史达相视而笑,道:“陈兄,你就安心地玩吧。有我们在外面守着,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来。”
陈荣贵阴笑道:“那就有劳张兄和史兄了,等我玩够了,你们再上。”
说完,陈荣贵就转身走向了徐心儿,而张浩和史达则持剑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屋门。
陈荣贵来到徐心儿的面前,不怀好意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徐心儿胆战心惊地看着陈荣贵,泪水不由涌上了眼角。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陈荣贵说着嘴角上扬,阴险地笑道:“这次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徐心儿对此害怕地说不出话,眼中饱含着泪水。
陈荣贵慢慢逼近徐心儿,面带笑容道:“你别害怕,本少爷很温柔的,我会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徐心儿颤抖着边往后爬边道:“你、你别过来。”
陈荣贵道:“你要是害怕那你就喊啊,我最喜欢听姑娘尖叫了,嘿嘿嘿……”
看到坏人将要对自己不利,徐心儿不由流了下泪水。
陈荣贵见徐心儿哭了,笑道:“你要怨就怨李逍遥吧,谁让你是他想保护的人呢。”他随即脱掉外衣扑到徐心儿的身上。
徐心儿哭泣着挣扎道:“不要、不要碰我……”
就在这时,呯一声响,木屋外传来了一声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墙壁上。
陈荣贵停止轻薄徐心儿,向木屋后喊道:“谁?谁在外面?”
“陈兄,你怎么了?”张浩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陈荣贵向门外道:“屋后好像有人,你快去看看。”
“好,我这就去看看。”随着话音落下,张浩的脚步声开始移向了屋后。
徐心儿见陈荣贵一时分神便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正好踢在了陈荣贵的跨下。
“啊喔~~!”陈荣贵痛叫一声,夹起双腿倒在了一边。
徐心儿趁机爬起身跑到了门口,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了下,接着她打开门用力推开了守在门口的史达,史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推倒在地上。紧接着徐心儿撒腿就跑,而史达却还傻傻地发愣着。
随后陈荣贵夹着双腿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靠在门上向史达道:“你这笨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
史达回过神,跳起来道:“是。”他随即捡起剑向徐心儿追了上去。
…………
徐心儿流着眼泪,拼命地奔跑在树林里,虽然她很努力,但是她的速度并不快。
跟习武之人赛跑,徐心儿一点优势也没有,史达施展着轻功一下子追了上来,距离徐心儿仅剩下一丈之遥。
徐心儿拼命地向前奔跑着,她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那些人的嘴脸。
“想跑,没那么容易。”史达说着持剑一挥,投出剑鞘击在徐心儿的背上。
徐心儿不堪重击,身体前倾扑向了地面,而前面正好有一颗大石头,结果徐心儿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因此迷昏了过去。
史达飞身跳到徐心儿的身边,笑道:“就你这小身躯,还想跑得过我。”他将徐心儿翻转过来,见徐心儿的额头流出了鲜血,他急忙蹲下来检查了下徐心儿的气息。
见徐心儿还有气息,史达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他不由心生歹念,现在四下无人,徐心儿又无力反抗的躺在地上。
面对这样的引诱,史达色心大起,嘀咕道:“这个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趁陈兄还没赶上,不如先让我尝尝鲜。”接着他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开始摩拳擦掌准备非礼徐心儿。
就在这时,西面突然吹来了一阵强风,地上的叶子和尘土随之卷起。
史达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用衣袖护住眼睛道:“哪来的风?”
话音未落,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史达惊慌地道:“谁?谁在那里?”他定睛一看,前面什么也没有,而且一点气息也感觉不到。
史达捡起地上的长剑,小心翼翼地向西边的树下走去。走了一丈后,他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了下周围。
“什么!”史达惊讶地看着徐心儿所在的方向,那边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名白衣少年。
在没被人察觉到的时候,诸葛圣贤已然来到徐心儿的身边,且一脸平静地面对着史达。
对此,史达谨慎地打量了下诸葛圣贤,他见诸葛圣贤手无寸铁,不由放松了警惕。
史达用剑指着诸葛圣贤道:“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诸葛圣贤不出声,一动不动地站立着。
史达疑惑地盯着诸葛圣贤,慢慢地接近他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谁。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姑娘已经有人要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赶紧离开。”
诸葛圣贤不说话,侧头瞥了下徐心儿。
史达见诸葛圣贤分神,趁机一剑刺来,直取诸葛圣贤的咽喉。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史达刚冲到诸葛圣贤的面前,剑还没刺到诸葛圣贤,史达就人头落地,倒在了诸葛圣贤的脚下。
在史达倒下之前,没有溅出一滴血。不过在史达倒下的上方,有一截被血染红的丝线正闪闪发光。
杀人不用一招一式,这可怕程度比隔空夺命更让人不寒而粟。
对于史达尸首,诸葛圣贤不屑一顾,他转身抱起了徐心儿,然后起步就走。
一阵秋风吹来,地上的落叶随之盖在了史达的尸首上,同时诸葛圣贤抱着徐心儿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树萌下。
没过一会,陈荣贵和张浩才匆匆赶到。当他们看到身首异处的史达时,都大为震惊。
陈荣贵道:“这、这是谁干的?”
张浩道:“我们才分开一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地上的脚印已被风吹散,现场又无他人的气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谁能毫无声息地杀死史达且不让人察觉,这诡异的气氛让陈张二人不由冷汗淋淋。
…………
徐心儿被诸葛圣贤抱走后,县城那边的事还有后续。林红玉和陈大夫被衙役抓回县衙后,不经审问就直接被关进了大牢。
这事很快在当地散播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因林红玉是谢冥儿的姐妹,而谢冥儿又对城里的百姓有恩,所以当地的劳工们便团结了起来,并闹到了县衙大门前。
在外收集药材的李逍遥得知此事后,他迅速找到了刚救完人的谢冥儿,随后二人便一起前往县衙找陈知县要人。
劳工们堵在衙门前抗议,被衙役们阻挡在了门口。
县衙大堂内,十名衙役分成两排各站一边,判官站在陈知县的身旁研着磨。陈知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懒散地坐在案桌前。
李逍遥和谢冥儿站在公堂上,无所畏惧地面对着陈知县。这两人站在一起莫名地散发出了一种强大的气场,让在场的衙役们不自觉地保持着警惕。
李逍遥质问陈知县道:“是你派人到大同药店抓人的?”
陈知县道:“你是谁呀?竟敢这样跟本知县说话,不要命了?”
李逍遥眉头微锁,呛道:“我就是你要找的李逍遥!”
听到这话,陈知县惊讶地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旁边的判官急忙地扶起陈知县,道:“知县大人你没事吧?”
陈知县坐回椅子,装腔作势地向李逍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己找上门来,我还正愁抓不到你呢!”接着,他下令道:“来人,快把这贼人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衙役纷纷举棍包围了上去。
谢冥儿见此,退到李逍遥的身旁道:“李大哥,怎么办?”
“没事!”李逍遥平淡地说了一句。
随后李逍遥右手一抬,他背后的长剑随之飞出。接着只见李逍遥的右手一动,飞出的剑便与之呼应,回旋着将周围衙役手上的木棍削去了一截,速度之快如同蜻蜓点水般。
这就是逍遥派的上乘剑法,御剑术。御剑术是一种以真气操纵剑的剑法,它以真气包裹住剑,再化真气为丝线,以此隔空控剑,剑能飞行的范围因人的内力而定。
御剑术让那些衙役都始料未及,陈知县和他身边的判官更是被吓得目瞪口呆。
成功震慑住人后,李逍遥控制剑将其收回到了剑鞘中。
等陈知县回过神时,他立马抱头躲到了案桌底下,还不停地念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李逍遥上前道:“你想抓我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快把林姑娘他们放了!”
“好,放、放。”陈知县说着转向判官道:“你快去把人放了,快去!”
判官从惊恐中回过神,道:“是。”他随即向外面跑了出去。
李逍遥继续向陈知县道:“我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来抓我。说,是谁指使你的?”
陈知县道:“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儿的主意。我儿想要大同药店里的姑娘,他怕你会妨碍他,所以想把你抓进大牢去。”
李逍遥道:“你儿子是?”
陈知县道:“我儿是华山派的弟子陈荣贵。”
听到这话,李逍遥这才想起来,是不久前遇上的那些欺负徐心儿的其中一个。
看到陈知县丑态百出,连自己的儿子都招供,谢冥儿不由感慨地叹了口气,看陈知县就知道他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去。
这时李逍遥抬起右手握住了背后的剑柄,谢冥儿误以为他要痛下杀手,急忙劝道:“李大哥,杀朝廷命官会闯大祸的,我们还是放他一马吧。”
李逍遥道:“放心,我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说完,李逍遥拔剑一劈,陈知县头上的案桌和官帽瞬间被劈成了两半,吓得陈知县当场失禁昏死了过去。
在场的衙役对此默不作声,都僵硬在原地,谁也不敢贸然向李逍遥出手。
陈知县平日里倚官仗势欺压百姓,很多衙役都看不过去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听命行事,弄得平民百姓敢怒不敢言。如今陈知县遇上了不怕官府的武林中人,得到了教训,无不让人在心里拍手称快。
当李逍遥将剑收回到剑鞘中时,判官正好带着林红玉和陈大夫走了回来。
林红玉一见到谢冥儿,立即跑过去抓起她的手道:“冥儿,谢谢你来接我。”
谢冥儿道:“红玉,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林红玉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受了点惊吓,不过没事,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李逍遥见徐心儿不在,好奇地问道:“林姑娘,徐姑娘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林红玉道:“我被抓住时心儿不在场,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陈大夫走过来道:“我知道徐姑娘的去向,在我们被抓之前,曾有个小女孩来求医,徐姑娘应该是跟着那个小女孩救人去了。”
谢冥儿道:“李大哥,我想心儿应该是和我一样,因临时出了状况,所以才没有被他们抓住。”
听到这话,李逍遥稍微放下了心。
安抚完李逍遥,谢冥儿转向林红玉道:“红玉让你受惊了,回去后我给你熬碗安神汤定定神。”
林红玉笑道:“只有安神汤不够,我还需要大鱼大肉补补身子。”
谢冥儿道:“补身子不一定要大鱼大肉,吃些蔬菜对身子也是有好处的。”
林红玉道:“我可以不吃蔬菜吗?这些天都吃斋菜,我的舌头都快尝不出味道了。”
李逍遥见她们聊得正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谢姑娘、林姑娘,有话还是回去说吧。这里怎么说也是公堂,不是闲聊的地方。”
谢冥儿道:“李大哥说的是。”她转向林红玉道:“红玉,我们回去吧。”
林红玉点头道:“嗯。”
说完,谢冥儿和林红玉手牵手向外面走了出去,陈大夫紧随其后。
李逍遥走之前,向判官道:“等那狗官醒了你要一字不落的告诉他,如果他以后再敢胡作非为、鱼肉乡里,我李逍遥定来取他的狗命!”
判官毕恭毕敬地道:“大侠的话我一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陈知县,请大侠放心。”
事后,李逍遥一行人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大堂,留下那些惊魂未定的衙役和昏死的陈知县而去。
…………
话说浪子无名为了找谢冥儿治内伤,他带着慧儿一路追寻,多次和谢冥儿擦肩而过。尽管谢冥儿在秋浦县的名声很大,但是浪子无名和慧儿都未曾见过她的容貌。在打听到谢冥儿的下落后,二人怕再次与她错开就决定分头行动,一个前往大同药店,一个前往当地县衙。
那时谢冥儿和李逍遥正在县衙内要人,慧儿本想去大同药店,无奈猜拳输给了浪子无名,最后她只好不情愿的把美差让给了浪子无名,她自己独自走向了县衙。
有行窃经验的慧儿对县衙有种莫名地畏惧,她来到县衙对面迟迟不敢过去,一直徘徊在街道对面。
县衙大门前聚集了一群劳工,那些劳工堵住了大门,慧儿站在远处根本看不到衙门里发生的事。
过了好一会,县衙里好像有人走了出来,慧儿为此踮起脚尖看了看,不过她的个头不高,被人高马大的劳工们挡住了视线。
谢冥儿和林红玉从县衙里出来后,劳工们便将她们团团围住保护了起来。
看不到谢冥儿的真身,慧儿不由鼓起了脸颊,不满地道:“还真是千金小姐,走到哪都有一群男人围着转。”
没坚持多久,慧儿很快就放弃了,看不到那就不看了。而就在这时,李逍遥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他一出来便看见对面站着一名眼熟的少女。
“心儿?”李逍遥望着慧儿下意识地念道。
同时慧儿也注意到了李逍遥,她见李逍遥在看着自己,不由嘀咕道:“这家伙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倒他是……”
慧儿误以为李逍遥是衙役,一时心虚掉头就跑。
因为慧儿的相貌及穿着都和徐心儿一样,所以李逍遥就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