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又一次焦急的站在走廊里,这10个多月来,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是这样度过的。每次在没有检查结果前,林峰都担心会不会出问题,会不会发育出怪物。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是正常,林峰几天都会睡的最香,但是过了几天之后,林峰又开始睡不着觉,总在想,是不是上回时间太短,还检查不出来异常,这回会不会检查出异常,会不会是怪物,人身鱼头,没腿没脚。林峰在这循环中度过,心永远都是提在嗓子眼,精神是紧绷的状态,没有放松的时候。人在这种情况都会日益消瘦,李莎在身边一直在安慰林峰放松,也无济于事。这种对林峰自己,乃至对全人类的未来做赌注,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不是所有有责任人心得科学家所能承担的重量。
今天是实验第一阶段的最后验证时刻。究竟是人,还是怪物,谁的心里也没有底。沙万春也站在走廊里等待着结果。后边还有ATCG公司的保镖20人,身高180,身穿西服,眼带墨镜,手里都拿着刀,短棍。这种情形更让人心紧张起来。
随着时间慢慢走动,实验室里面的叫喊声音的消失。
“生了,生了。”里面大叫一声。
“是人还是怪物。”林峰站在外面大喊。
“是人。”
“快抱出来看看。”
三名穿白大褂的女护士从实验室里面抱出三个婴儿。
“快,组织人,进行检查。”林峰没用工夫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亲手定制的婴儿是怪物还是人。
所有人都跟随着林峰的脚步,走到1楼尽头的检查室,所有人都盯着仪器看,小小的婴儿刚出生就做了全身检查。所有现有科学检测手段全部都用了一遍,检查一遍,一个一个过,三个小婴儿在护士怀里排队一个一个检查。
“报告结果出来了,林教授。”
“怎么样,是不是人类?”
“是人类!”
“有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和常人一样。”
听到这里,林峰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多日的疲劳汹涌着涌向身体没一处细胞,眼睛在也不能睁开,大脑就像放弃对林峰身体控制了一样,空白闪过,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都在叫:“林教授,林教授。”
林峰被几名男实验人员抬到了床上。
“快,检查一下。”检查完婴儿的医生又快速打开机器,开始检查林峰身体。
“瞳孔有反射。”一名医生用手电照射林教授的左右眼。
“心脏跳动正常。”一名医生观察监护仪。
“呼吸系统正常,肠胃正常。”一名医生用听诊器在林教授的身体来回移动。
“血常规检查正常,就是有些低血糖”
“总的来说一切正常。”
正在大家都慌乱不知道林教授哪里出了问题,一名医生说道:“可能是林教授最近几日精神压力大,睡眠不好,过度劳累导致的吧!”
“恩。有可能。林教授没日每夜,一周就睡10几个小时,天天这么辛苦劳累,在加上压力大很有可能是因为疲劳过度严重缺乏睡眠导致的晕倒。”
“快,把林教授抬到房间里面去。”李莎组织人抬林峰。“用担架吧。”
几名男小伙子,把林峰放在担架上,抬到2楼房间里面,林峰在床上睡了很香很久。没有各种奇怪的怪物在脑海里出现,睡的是那么踏实。
“沙总,我在考虑一下。”
“不要在考虑了,美国贝利亚娜实验室有比这更加先进的实验室,可配套设施,还有经验丰富的实验人员。我们诚邀您和林教授一起研究人类DNA密码,早日实现人类胚胎定制基因造福于人类。贝利亚娜实验室研究您和林教授的实验报告,确定方向是对的,但是需要时间。而且我希望您的决定不要受别人的影响。您需要自己决定您的未来,是助理,还是光辉璀璨的人类伟大科学家。”
林峰隐约中听见走廊的谈话,慢慢清醒,从床上爬墙,坐在床边,等了一会,穿上鞋,打开门。
“你醒了!峰哥。”李莎猛的回头。
“恩。沙总。”
“林教授,您这一年多辛苦了。在你睡觉的时候,我正在和李教授谈邀请您和李教授去贝利亚娜实验的事情。”
“我听到了。其实我渴望在人类胚胎定制基因实验上取得成功,但是我更害怕失败。所以对不起,我拒绝您的邀请,而且我觉的我们人类对DNA密码了解太少,任何对人类胚胎定制基因的实验都是不负责任的,特别经过这一年,我更加想清楚了这个问题。”
“林教授,我尊重您的选择,但是,我也希望您尊重李教授的选择,您说呢?”沙万春知道林峰不是那种很容易控制的人,他用这一年的时间不仅仅是赞助林峰做这方面的实验,更重要的是要通过这个实验把林峰思想技术培养李莎的能力,然后通过对李莎的控制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人类胚胎定制基因商业化。
“恩,好,但是我还要提醒,请您遵守约定,请不要打扰这三个婴儿的生活,我将会继续我的研究观察。”
“这个您放心,合同上面写的所有条约,我都会遵守。在说他们三个就是失败的实验废品,我不在乎。”沙万春不在乎那几个生下来是普通的婴儿。
“我不认同您的观点,对于人类DNA研究,他们具有里程碑意义。而对于我来说,从某种意义讲,他们是成功的。至少不是失败的实验品。”林峰最还怕的是生出来的是怪物,而不是人类。只要是正常人,就已经是不算失败了。
沙万春不在乎,继续和李莎交谈:“李教授,我不着急听您的答复,您想好了,随时可以给我答复。”
“我想好了。”
林峰再看李莎,沙万春也在看着李莎。
“我同意您的邀请。”
“好,明天我们就可以飞去美国。正秋,给我和李教授定俩张飞往美国的机票。”沙万春叫来自己的秘书正秋。
“好的。沙总。”
“对不起峰哥,我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也有我的追求,我不想永远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我渴望成名。我渴望成功。”
“恩,没关系,李莎。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你,希望你在美国可以发展更好。我期待你的学术报告。我会为你高兴的。”
“再见了,峰哥。”
“再见,莎莎。”
林峰饱含泪水,不在挽留。李莎的泪水在转身的一刹那,哗哗的流下来,却不能回头。沙总和李莎消失在走廊,消失在M城。林峰收起自己的泪水,走向三对夫妇的房间。
“林教授。”
“林教授。”
“恩,不要起来了,躺着就好。我来就想和你们说件事。”
“您说林教授。”
林峰站在床边,看着他们怀里抱着的孩子,忧心的说:“他们的基因我确实有人为修改过,或者说定制过,在我的论文中,我叫他们变基人。这一年里,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被我修改成了怪物,三只眼,五只手,人头鱼身,长的嘴不是人嘴。我每一天都是煎熬的度过,每天都睡不好觉。今天他们的出生,我很开心,很庆幸体检都是正常人。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一直正常,会不会哪天就突然不正常了。或者说和常人不一样了。你们懂我的意思吧。这个风险是有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求长时间观察他们,最开始就在合同里面写了这条。因为我需要长期观察他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所以希望各位可以好好配合我,要保持和我的联系,不要中断,不要想着隐藏你们,这个是对你们的孩子负责,也是对全人类负责。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苦衷。可以吗?”
三对夫妇都表示没有问题,会一直配合林峰长时间联系。
林峰很感谢三对夫妇的理解,也继续关心这3个孩子的生活环境问题:“好,我的联系方式都给大家了,希望大家在自己的城市安好家,这样他们有个好的生长环境。然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们。”林峰对这三个孩子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关心,害怕他们受委屈,害怕他们吃不好,穿不好,希望这三个孩子能有好的生长环境。
“好的。林教授,这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就盼着有个孩子,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的。”
“对,我们还要感谢您,给我们有了孩子的机会。”
“是啊!”
“好,好,我们一言为定,保持联系。”林峰这回终于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