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这里，你以为你醒的过来？”张子明没好气的说道，一点儿都不给美女面子，也没什么谦谦君子不与人争的作风，而秦卓连忙解释道：“茹雁，这位张先生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家都欠他一条命啊，你可得好好感谢他。”
“感谢他？”秦茹雁鼻子一皱，在她的印象中这张子明要说杀人啊什么的是很厉害啦，但总不可能他还是医生救了自己吧？可也不对，自己这毛病爹爹找遍了那些所谓的神医啊或者医学博士硕士之类的，都没一个人能够解决，他就算是医生，又拿来的本事救自己的命啊？哼，况且就算他有这个本事，这么个坏人会好心救自己？我才不信咧。
大体上女人在某些方面都是记仇的，而秦茹雁清楚的记得过去的几次碰面这张子明对自己的态度可不怎么友好，第一次就让自己破了点皮，流了点血，第二次更是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把自己给踹倒了，要不是当时有小森当垫背，说不准又要擦破皮呢，第三次更是把自己给远远摔在了后面，等自己终于跟上去的时候，还阴阳怪气的讽刺说什么“等你来可不就结束了”这样的话。
实在是可恶！
这样的人，会平白无故的救自己？肯定是乘火打劫，从我爹爹那里敲诈了许多好处去了，真是让人气愤的人啊，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这么一想，秦茹雁反倒是忽略了张子明是用手段把自己给救过来的，而是一个劲的在那儿猜，爹爹得被这无耻之徒给打劫掉多少东西。
着实是可恶啊！
于是在看着张子明的眼神，也隐隐的带着些敌意起来，这也让他莫名其妙的，难道这女人驾驭不住异能把脑子也给烧坏了？自己之前没观察出来？不然就算不说两句感谢的话，用这眼神望着自己是几个意思啊？
虽然他也不是真的要等她感谢自己什么，他也不把自己当成是秦茹雁的救命之恩，归根结底在他看来只是一场就交易罢了，他和秦卓都各取所需，他得到了情报，秦卓能保住宝贝女儿的性命，是双赢的一笔交易，至于更多的就没有了。
只是这样也不代表张子明就乐意见到大小算是自己病人的家伙刚刚苏醒过来，就用自己抢了她全家财产，趁她昏迷污了她清白样的苦大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吧？
不过这毕竟是交易，虽然对她这带着敌意的目光有点腹诽，但张子明懒得管这么多，他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要是有空正好可以顺道处理点小事情，相信苏公子那边也用不了多久就能给到答复。
不过是几个阿猫阿狗般的角色，以苏家的实力，自然是不至于要斟酌的，略一调查清楚，想必就可以接单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计较这么多，不过你要命还是要异能，自己选吧……选快些，我还有事要处理。”他不耐烦的说出这让秦茹雁愣住，然后不解，再就是骇然的话语。
“你这……什么意思啊？”看她的表情，多半是有些不信的，而张子明正打算着费点口舌解释一番，电话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电话，于是本来就懒得多解释的他顺理成章的让秦卓自己和女儿好好沟通下，而他则来到走廊上接了这个电话。
冯回山就在病房的门口站着，见他出来自然是将目光迎了上去，可张子明没打算多理他，点个头算打了招数后，便一边对着电话说：“喂，你是那位？”一边就朝着无人的窗户边走过去，想来是出于谨慎的考虑不想让这通电话被什么人给听了去了。
而当电话那边挺不正经的声音传来，张子明也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没错做了。
“我，苏欢，苏公子，才一个小时不见，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哦，这可真让我难过……对了你妹妹现在在你旁边没？让她来和我说句话呗！”张子明几乎可以自动脑补出那张一向欠扁的脸上眉飞色舞神情，“我在外头办事，怎么，这么快你们就调查完了？”
“调查？我靠，虽然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你不能连同我家的组织都看不上眼吧？就你给的这几个人还要调查？去调个档案就几乎什么都出来了。”
“都是一帮上不了台面的角色，老实说要不是你委托的，我还真不想干这单活儿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是一方面，主要是我家这一帮子杀手大小都是专业的，刺杀的都是大人物，你忽然丢这么多阿猫阿狗过来，我嫌这拉低整体档次啊……就像是本来我是个杀老虎的，多威猛？你突然丢了七八头猪让我来宰，心里憋屈啊！”
“不行，这次我得要格外的补偿，不然这一单活儿传了了出去，我冷面公子的名声往哪儿放啊？别人会怎么看我？我不管，我要补偿！”
“恩，我要补偿，也不要多了……主要是我这颗幼小的心很受伤，我需要人来安慰，我觉得你妹妹就是挺不错到的人选，最起码给我个爱的抱抱吧？”
对于这通烂话，张子明直接选择了无视：“行，既然是几个阿猫阿狗的角色，那你们一共开价是多少？”
“喂，听我说话，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我自尊受到了伤害，我身为一名一流杀手的人格受到了污辱，我需要一个爱的抱抱才能抚平伤痕……”
“……”张子明这次干脆话都不说，苏公子也是了解他性格的人，知道这只是自己在白费口舌而已，也没打算过真能有爱的抱抱之类的东西，但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免叹了口气，在电话里说道：“我说，爱的抱抱没有就算了，你这次委托的任务比我想象中难度还要低，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找到我至少都是科员啊，身价几千万的富商啊这一类级别的存在呢，这几只阿猫阿狗，就是跑一趟的事情，就当活络活络筋骨吧，咱们也这么多年交情了，这次就给你免费了。”
“免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我记得你以前至少收一块钱也美其名曰雇佣金的吧？”张子明微微错愕。
“人总是会变的嘛，有些形式上的东西而已，现在不喜欢了，也就抛弃了呢。”苏公子的声音中有罕见的低沉和复杂：“不过呢，这单我给你免了，抽个空的话，还是带上你妹妹，我约上我姐姐，大家一起见见吧……当然，你要是真不喜欢，你不用带你妹妹，我也不去当电灯泡，就你和我姐，就当成是简简单单的老朋友，互相见个面如何？”
张子明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医院窗户外树杈中斑驳而出的光影，如同光阴般像是从过去而来，从中他仿佛能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姿正望着自己，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行吧。”
是否有男女之情暂不说，但单纯从朋友的角度考虑，苏公子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要是再拒绝下去，就有些过分了。
“你同意就好，这次可别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吭就跑了，我特意打听了下我姐那边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好，已经在收尾阶段了，要是快的话二十天……不，十三天，最快的话十三天就能够抽身出来，到时候好好聚聚……”
挂了电话，张子明其实也不是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这件事情，如果仅仅是以苏公子朋友的身份，未免这理由太过单薄了点，仔细分析其实更多的还是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再里面纠缠不休，就算他铁石心肠，但这纠缠的线够有韧性，缠的够深，他倒也没办法完全挣开。
不过所幸，这也不是他需要直接面对的问题，至少也还有十三天的时间可以留作缓冲，而相比较而言，眼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已经被他捧在手上的事情需要去解决了。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秦茹雁这时候想来是已经知道这少年的的确确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来，看起来大概还知道了自己父亲付出的所谓代价，不过是调查了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人，除了时间有点紧迫，其他方便都是再简单不过，甚至这根本算不上代价吧？因为这没难度，更像是举手之劳一般。
于是利益的成份忽然减少甚至没有，这不是一场什么乘火打劫，而是实实在在的就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而当铜臭味褪去，渐渐的恩情自然而然也就浮现了上来，只不过在女人的心里，这少年实在没一丁点儿的好映像，于是和这恩情以冲突，眼神更为复杂了起来，只不过至少是没有敌意了。
而同时，张子明进来了，秦卓依旧在絮絮叨叨在对秦茹雁进行劝导，他没有避讳不听，而秦卓也没有刻意隐瞒，于是听了那么两三句，他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