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实呢,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原因也不是太过于复杂,是因为他在众女的心中是重要而厉害的人,如同中流砥柱般的存在,下意识的在共通迎来了一个问题,等的就是他有怎样的反应。
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刘芷兰还没有回来,争吵的声音也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包厢的隔音效果是不错的,但依旧能听到争吵的声音,还是不是传出一些骂人的话来。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张子明放下碗筷,刚刚起身,施颜那儿也站了起来,随他一起:“师傅,我陪你一起。”她面色微微还是有点羞涩,显然称呼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为师傅,她还是有点怪怪的感觉,而更怪的大抵还是来源于她对这清秀少年存在过的一些误会和她如今了解了一些事情后,就知道曾经那些纯粹是不自量力的嚷嚷着比试的行为有些可笑。
而她会站起来一起,则是考虑到了外头这恐怕是发生了冲突,而听这些吵闹间夹杂的一些脏话,估计是来者不善,但多半也不过是一些地痞无赖,可万一要是打起来了,有她这个弟子在这里,对付一些混混,还要自己师傅亲自出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跟出去,其实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些弟子应该尽到的义务,比如帮师傅打打下手,赶走一些宵小之徒。
“也好。”张子明没有拒绝,他讨厌麻烦的事情,而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他处理掉一些麻烦,他当然不会介意。
真是的,自从来到了江云,这麻烦还真是多啊,连吃个饭都不能清净点……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啊?自己去打听打听这一带是谁的地盘,去向周围做生意的人问问,开张剪彩周年庆,是不是都要孝敬孝敬我大象哥一笔……不然的话,呵,你以为你这店能看的下去?”这明显是一伙有备而来的人,领头的人身材健硕,穿着无袖衬衫,裸露在外的臂膀上,分别纹了老虎头和狮子头,正牛气十足的指着自己。
而站在他对面的小陈是个看上去就老实巴交的年轻男子,个头本来就比他矮,而他又昂着头,看上去就用下巴对着他,居高临下的态度一览无遗。
当刘芷兰出来的时候,小陈明显是已经和这大象哥争吵过的了,也不知道这大象哥是说了些什么,他气的浑身发颤,看这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个热血上头就冲上去和这人高马大的大象哥展开极不明智的肉搏。
小陈的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刘芷兰是对他有些了解的,知道这从村里走出来到城里务工的年轻人虽然早已被磨平了棱角,也不像最开始的时候想着要挣大钱开豪车,但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热血的,大概是先前大象哥说的话让他觉得太憋屈了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呦,兄弟们,这个端盘子的好像生气了啊?!”大象哥见他浑身气的发抖的模样,猖狂的笑了笑,而他一帮兄弟自然是附和着哈哈大笑,于是小陈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炸了。
“小陈,消消气。”刘芷兰连忙安慰了他一下,小声说道:“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这是怎么回事?”
“刘姐,这帮人……他们……他们欺人太甚了!”小陈握紧了拳头,以愤怒的目光盯了大象哥一阵,心里却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就算再感不平,就算把肺都给气炸了也是于事无补,便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
其实也就是收保护费的事情,这自称大象哥说这一带就是他的地盘,每一家每一户都要在他这儿孝敬过了才能营业。
这种事情本来不算少见,但多是发生在一些治安并不怎么好的地带,比如之前刘芷兰那家餐厅开的地方就是有点乱的,是青阳会的地盘,不然也不会有那一系列的事情,可这里是江海大学的附近。
江海大学,无疑是江云最好的大学了,而这样一所大学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在这所学府里就读的学生,本身就有一部分是很有背景的,那么这附近的一带治安自然也是着重监管,现在怎么说都是法治社会,江云又不是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小城,这样一条街上,怎么可能会存在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的事情呢?
刘芷兰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这些规矩她是懂的,之前也特意打听过,这条街上根本不属于某某帮派,也没有某某老大,在这里做生意的人也没有听说过要给谁谁谁保护费的,最多就是花点钱打点一下商组方面的人,免得以后遭到刁难。
硬要说的话,这条街上就应该是城管的地盘才对,可这大象哥那里像是城管?城管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收保护费啊。
可这大象哥是带了人来的,他摆明了车马,要么给钱,要么他就要闹事了,可关键是这条街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规矩,平白无故的到了刘芷兰这边就要多这么一份钱出来,怎么看都有些针对性,谁会乐意?这也是小陈为什么会说他们是欺人太甚的原因。
要是真有这么一码事,说白了大家出来无非都是讨生活的,只不过一个是混,一个是做生意而已,而规矩在那是有的,大家都遵从这一道规矩,刘芷兰以前也不是没交过保护费,直接交了就是了,可关键是没这个规矩啊,之前可没听说过还有什么大象哥,也就根本没有交保护费的事情……既然是没有的事情,大家都没去做,凭什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小陈虽然只是个服务生,但他跟了刘芷兰是有些时日了的,又有点热血,知道之前刘姐的餐厅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被砸了点,这次摆到了治安更好的地方来,没想到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偏偏这条街上就自己这一家,他当然是来气了。
刘姐一个女人,撑起一家餐厅,十来人就指望着她这家餐厅过日子呢,赚点钱……容易吗?凭什么就要给了你啊!
“这些人?”刘芷兰虽然说的小声,但两拨人就在一个屋檐下,隔的又不愿,大象哥当即听了这个称呼就不高兴了,皱着鼻子说道:“小妞,看你长的也挺不错的,怎么说话这么不会说呢?什么叫这些人啊,怪难听的,是不是老子在床上教了你怎么当女人,你他妈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男人啊!”
女为悦己者容,刘芷兰只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气质成熟稳重,以前画画老妆,最多也就是风韵犹存,而现在她已经悉心打扮自己,画上淡淡的妆,本就是个美人,这自然是更加漂亮,真实的年纪也不大,所以这大象哥出口就是些污言秽语。
这种辱人的话,刘芷兰以前也不是没听过,但现在听起来她格外觉得恶心和反感起来,皱着的眉头有些愁容在里面,在思考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你他妈乱说什么呢?嘴巴给我放干净了!”小陈咬着牙喝了一声,而大象哥直接对他比了个中指:“咬人的狗不叫,不叫的狗才咬人,你凶个屁啊?有本事来打老子啊!”
“我……”小陈握着拳头真就要挥上去了,刘芷兰连忙拦住,他也冷静了一点,但这股气终究还是憋在了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呦,有长进的啊?毛长齐了就要操人是吧?这里就这一个女人,你要操谁啊?该不会是要操男人吧?哈哈哈,我可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大象哥哈哈大笑。
小陈脸涨的通红,愤怒和屈辱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就想把刘芷兰直接推开,冲到大象哥的面前狠狠给他来两拳……但他已经不是刚刚走出村子来到大城市里那个只有热血和梦想的少年了,所以他只是几乎就要这样做了,但却没有做出来。
可就在这时候,有什么东西带起了一阵风,呼的一声化作了一团黑影,就擦着小陈的脑袋飞了过去,然后啪的一声响,刚刚还笑容猖狂的大象哥脑门上开了花。
他整个人就懵了下,然后觉得脑袋有些晕沉沉的,抬手去摸,又是凉飕飕的,又有点黏糊糊的,还有点……温热?
他放到眼前看了看,是血混着水流了下来,还有一些茶叶……他觉得眼睛上挂了什么东西,有点痒,迷迷糊糊的用手抓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是染了血的茶叶。
这些血,当然就是他自己的,脚下则有一些碎瓷片,额头上冒着鲜血,茶叶挂在脑门上,茶水稀释了血,一同流下。
“******……谁?是他妈谁敢偷袭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