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临川看着蝶依，目光里隐约有同情。
“没什么所以！”九方炎说道：“蝶依是蝶依，她是她。就算有一刻的相似，蝶依和她也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我知道我身边的是蝶依，我心里的也是蝶依。以前的，都过去了。”
慕容临川苦笑，他道：“你就真的，这样放弃了？是因为无望了，还是因为蝶依？”
“因为无望，也因为蝶依，因为蝶依的成分要多一些。慕容临川，我也劝你一句。有些明知道永远无望的人，还是尽早放手的好。”九方炎看向慕容临川，目光里满是真诚。其实他还蛮同情这个年轻将领，他的一生，都系在那个永远无望的人身上。
“你是在向我炫耀吗？炫耀你走出迷局，有了新欢。”
“我绝没有炫耀之意。”九方炎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那些永不可能的执念，放过你自己。有些事情，何必呢？”
慕容临川苦笑了一声，说道：“反正我这一生都这样了，放不放下，又有什么区别？九方炎，你中毒尚浅，但我已经病入膏肓了。那执念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不可能放弃，及使永无可能，但能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九方炎叹息一声，看着训练场上的蝶依。她脸上带着淡淡的邪魅的浅笑，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照耀得面目有些模糊不清。是的，她是她，永远不可复制。蝶依是蝶依，照样永远不可复制。
人群里的蝶依感受到了九方炎的目光，她朝他看去时，正看到九方炎给她甩了一个飞吻过来。
蝶依的手在空中一抡，做了个扇巴掌的动作。
九方炎哈哈一笑，把自己的脸侧向蝶依。
一阵喧闹过后，军营里恢复安静。除了巡逻的脚步声和火光噼啪声外，再无半点声响。一个无人的角落，纨绔的五个组长聚在一起，望着蝶依的帐篷。
“我们的计划还继不继续？”吃撑了的蒋悦楠打了个饱嗝，轻声问道。
“当然要！我还等着报仇呢！”一脸苦大仇深的王夫则咬牙切齿道。妈的，挂他犊鼻裤就算了，还要他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艳舞。士可杀不可辱！
“王夫则，你别那么大火气嘛！要不是楚教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跳艳舞的天分。话说你跳得不错哦！”李乾成取笑道，还顺道朝王夫则抛了个媚眼。
“你这死妖孽说什么呢？”王夫则立刻冲上去想要打架。李乾成因生得美，被纨绔们背地里称为妖孽。
林梓奇一把拦住王夫则：“好了！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李乾成，你也别多说话。”
李乾成挑了挑眉，没有再说。
“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万一被楚教头逮着了……”季安骞说道，面对蝶依这个阴晴不定的，他有些吃不准。
“哼！没想到堂堂季安骞，也会怕一个小丫头？”王夫则立刻说道。
“你说什么？谁怕了？我是在担心你，现在是跳艳舞，之后指不定会是什么呢？”季安骞反驳。
“收起你的假惺惺吧！关心我？我跳艳舞的时候就你笑得最开心。你是怕到时候楚教头怪罪下来，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