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莎丝已经读懂了男人无声的举动背后之意,她温柔注视着沈弈的双眸出神。
女人这时才发现,小男人的温柔日益隐晦,你必须穿过他的轻佻,他的冷漠,才能抚摸到那最深刻的柔情。
幸运的是,这个小男人选择无声原谅了自己之前的一系列举动,选择了大度的把自己保护在怀里,选择了放下所有一切无关爱情的东西,他这样做了。
直到女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想起,沈弈才捧起女人那绝美的脸庞,轻轻印下一个仿若宣布主权的一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
“走吧,夜深了,丝儿。”
男人柔声出口,他的温柔这时候肆意汹涌,已经不需要隐晦的表达。
“嗯,男人!”
乌莎丝渐渐止住了抽泣声,并且她的昵称已经表明她的心迹,男人!
一个女人如果下意识喊出男人这个昵称,就代表着这个女人此生认定这个男人,并且此生不变,跟她的身份、地位、财富等等一切都毫无关系。
仿似读懂了女人的抉择,沈弈很自然的牵着女人来到咖啡屋门前。
下一刻,女人径直把手包丢给身边的男人,意思很明显叫男人自己开门进去。
片刻后,沈弈径直推门而入。
满屋的藤蔓旋即映入眼帘,这时候男人觉得这满屋的绿色很暖人,更暖心。
“你住哪,丝儿?”沈弈再次开口道。
“二楼。”乌莎丝细弱蚊声道。
很明显的,女人声音夹杂着一丝不可抑止的颤抖,任何一个女子在此时都是这副样子,尤其是未经人事的女子,一如此刻局促不安的天母夜神。
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孔雀国的天母夜神。
龙朔龙主这时候才不会不解风情的问女人怎么了,因为他大抵知道知道此刻女人心中所想,只不过他不想再给紧张不已女人增添哪怕一丝让她紧张的话语。
“蹬蹬!”
两人结伴上了二楼,女人这时候完全呈鸵鸟状。
心中想的是这个小男人,难道今晚就要把自己彻底吃了?
沈弈想的却是,这特么的这么多房间到底哪间才是睡觉的地方?
“内啥,丝儿,你到底住哪?”
沈弈满脸黑线的问道,因为他无从选择。
乌莎丝闻言顿时抬起螓首指了指二楼的尽头,尔后再次低下头。
男人轻轻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莲花的海洋。
沈弈愣了一会,片刻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忽地想起身边女人的武器名为莲花月轮,他已经从女人身上看到了孔雀国国花,莲花的痕迹!
这个天然拥有莲花体香的女子,如同莲花的象征一样,被视为圣洁、美丽的化身,正如她不愿意委身于三相神一样,这就是乌莎丝,出淤泥而不染,高洁升雅!
“很好闻,丝儿,莲花很美,一如你!”
沈弈终究开口说道,旋即两人走进这间永远不可能出现男人身影的房间。
进了自己房间后,乌莎丝才渐渐恢复正常,她很快的把房门反锁,然而开始收拾已经片尘不染的闺房,似乎每个女人第一次带男人进入房间都是这样。
龙朔龙主一脸微笑的看着东忙西忙的女人,他没有再次升起调笑女人的心思,因为此刻的女人是可爱的,更是真实的,这时候的乌莎丝已然褪去了孔雀国天母夜神的一面。
她只是一个小心思被自己心爱男人窥破的小女人,沈弈再次看了看满屋子的八瓣莲花,想象着孔雀国国花的美丽。
“丝儿,你愿意跟我回龙朔燕都恭王府吗?”
沈弈终究想起还有不到四十八小时候,龙朔传统新年就要来临。
男人本能的问出口,看看女人的反应。
正在收拾房间的乌莎丝闻言娇躯巨震,她从男人话语里读出了很多信息,首先就是这个小男人居然是龙朔恭王府里那个老人的孙子,再次就是男人想要把自己带进龙朔最高门槛,恭王府!
这一连串的想法一经腾起,女人的娇躯就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家,这个字眼对于顶着神明称号的她来说,显得那样陌生!
女人边点头娇躯边颤抖,沈弈见状猛然想起这个女人贵为孔雀国天母夜神,跟自己一样顶着神明的称号,家,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太过沉重了些。
“女人,我们明天回家。”
沈弈轻声出口,试图给予女人一丝安慰。
“嗯,男人。”
乌莎丝终究情绪趋于崩溃,她扑进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小男人怀里。
此刻的女人极度脆弱,需要一个心灵安放之地,恰巧男人的胸怀成为这个地方。
一对男女就在莲花闺房内,相互扯去对方的面具,虽然两人身上都穿着衣物,但是此刻两颗心却贴的很近,因为对方的伪装已失去了应有作用。
“夜深,睡吧,明天还要赶路,不出意外的话。”
沈弈再次开口道,旋即补充了一句,因为他不知道剑门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此刻早已入睡的六女根本不知道,在她们离去的霎那,孔雀国的帝释天带领着另外十天兄弟早已乘着夜色,遁逃回国,并且帝释天这货成功的看破了梵天背后那个老人的阴谋。
“男人,剑门关是龙朔西南最重要的关隘,我怀疑其中有诈!”
乌莎丝很快就恢复了清明,因为小男人今晚会一直陪着自己。
沈弈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几分,很显然女人的话语成功提醒他,这个龙朔十大名关隘一定不可能像表面这样风平浪静。
“明日丝儿,陪我去看看,如果敌人已遁逃我们就先回燕都吧。”
沈弈说出了最终的打算,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乌莎丝扬起一抹微笑应道,随即她开始扯去男人身上的衣物。
片刻后,沈弈难得老脸一红道:“内啥,丝儿我自己来。”
“不用,这是孔雀国女子的规矩!”
乌莎丝丝毫不让沈弈反抗,仍旧倔强的褪去男人的衣物。
龙朔龙主满脸黑线,心中暗道,这特么的什么怪习俗,还能这样?
“男人,去洗澡吧,今晚你跃入江水,身上有味道。”
女人没有说出为什么主动替男人褪去衣物的原因,因为她想要看看男人身上是不是留下了孔雀国保护神毗湿奴,在瞿塘峡中短暂化身千头那伽后咬伤的痕迹!
然而,她却不知道沈弈这货是纯阳之躯,任何毒物都不可近身,这就是毗湿奴最终被吊打的真实原因,千头那伽是剧毒的眼镜蛇化身,乌莎丝本能的以为男人或多或少会留下蛇齿印。
确认自己小男人毫发无伤后,女人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地。
下一刻,抬起螓首看到男人身上布满大大小小伤疤的沈弈,她本能的捂着梅唇不让自己发出惊呼声,因为小男人身上的伤疤实在太过骇人了些。
沈弈已经记不得自己给自己女人解释了多少遍,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丝儿,你忘记了我另外的身份了,我是魑魅魍魉魁首天遣明王螭影!”
声落,女人伸出葱白的手指轻抚那个碗口大狰狞可怖的伤疤。
男人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任由她横冲直撞。
无声的温柔,最撩人,也让女人娇躯颤抖的频率变小了好多。
很自然的,男人拽着失神的女人走进了简易的浴室,这里不比星级酒店,更比不上首席套房,也没有燕都恭王府南厢房一应俱全的设施。
不过,等到女人反应过来时,她身上已然不着片缕,这个无赖乘着女人失神之际,尽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过他眸中却是欣赏的神色,略带一丝邪笑……
这时女人才反应过来,不过为时已晚。
女人心里想的是,既然早晚都是这个无赖的女人,何必装成坚贞烈女,心念至此,索性女人大大方方的开始替男人搓背,并且身体直接贴上沈弈的后背,开始洗了起来。
男人这时才发现,每个女人都是妖孽,千万不能轻易的尝试去撩拨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心中所属的男人,还是自己。
要不然自己会被玩残废,并且还享受其中!
或许是想起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女人,光明女神罗莎的奔放,沈弈下一刻就反客为主的搂住身后那具娇躯,尔后低头吻住了这个胆敢造次的天母夜神,化被动为主动。
“嘤……”
当女人天生的大杀器娇吟出声,沈弈再也不淡定了,他的身躯猛然颤抖不已。
“男人,维斯月神阿波良梨也这样做过吗?”
女人本能的柔声问道,或许每个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暗自较劲的心里。
天母夜神乌莎丝本能的想起,另外一个跟自己一样顶着神明称号的女人,这不能怪女人这样想,因为她只认识沈弈身边为数不多的女人,没有对象可攀比了。
“没有。”
沈弈说话都喘着粗气,很明显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乌莎丝见状抿嘴偷笑,心中暗道,小男人你以为能够逃脱老娘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