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的手愣在了半空,半响才道:“好家伙!真毒!”
夜凌的神色里面有些伤感,“我喜欢花儿!”他看向景云里,笑道:“没有想到我这么粗鲁的人也会喜欢花吧?他们是那么的美丽,可是生命却又那么的短暂!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必须要练就一身本领,才可以生存,那时候买别的孩子可以有很多的玩具,可是我没有,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贫穷,我就收集花瓣,将他们全部风干,装在袋子里面!”
景云里笑道:“我以后一定给你送很多花!”
夜凌一愣,“谁要你送!”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蚂蚁?”夜凌吃惊道。
景云里边退边道:“这是食人蚁,我们的马上离开!”
“不!”夜凌指着地上的蚂蚁道:“你看,它们没有朝我们而来,而是都去了另一个地方!”
“是!”景云里道:“或许,我们可以去看一看,这些蚂蚁到底通向何方!”
景云里与夜凌跟着这些蚂蚁而行,这些蚂蚁似乎收到什么招引,全部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小木屋之下,却见那些蚂蚁全部朝着一个袋子里面爬去。
夜凌道:“那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引得这些蚂蚁全部朝着去了!”
景云里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云里悄悄的走进,想要看一看这袋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不想死的,滚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景云里看向来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很是面熟。
“是你!”景云里与对面的女子同时出声。
原来这出声的女子就是那日在浅禹救过景云里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眉目如画,眉宇间带着几分清冷与讥诮,眼眸中却似乎又带着一些丝丝的怜悯。
景云里笑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衣女子嫣然一笑,指尖划过鬓边的一丝垂落下来的头发,指着景云里身后的夜凌淡淡道:“他,受伤了!”
景云里眉头一皱,看了身后的夜凌一眼,她知道夜凌受伤,却不曾问过夜凌他似乎伤的很重。夜凌似乎注意到了景云里的眼神里面的抱歉,咧开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小伤,我没有事!”
“小伤?”黄衣女子一挑眉,“这黑普林里面到处都是毒,你真的认为你只是点小伤?我见你的眉心发黑,分明已经是中了毒!”
“那还等什么?你可有办法解毒?”景云里急道。
黄衣女子在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扔给了景云里,“外敷就可以了!”
景云里打开瓶子,不放心的在鼻子边上嗅了嗅,她可不会忘记自己上一次用了她的药之后全身发痒。
黄衣女子的眼角淡淡的撇着景云里,嘴角浮现一抹讥诮的笑意。她走到了布袋的边上,将布袋合起来,提着进屋去。
“等一下!”景云里喊道,“你住在这里?”
黄衣女子回头,“有事么?”
“那你可曾知道神医柳絮恒是否来过?”
黄衣女子的眼中闪现一抹趣味,“找该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他的,干什么?”
景云里一喜,“我一个朋友被毁容了,我希望柳神医能医治他!”
“哦?”黄衣女子眉头轻快的一皱,“你朋友呢?怎么没有一起来?”
景云里上前一步,“你果然认识柳神医!”
黄衣女子看了看天边,淡淡道:“天色晚了,你们今日暂且歇在我这里,待明日再做打算吧!”
景云里不依不饶道:“柳神医呢?”
夜凌在身后拉住景云里的衣角,“既然她让我们在这里等,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等一晚就是了,反正在这黑普林,晚上也是不能乱动的!”
景云里点头,“如今只能这样了!”她手中握着黄衣女子所送的玉瓶,看着夜凌道:“我先帮你上药!”、
景云里点了夜凌身上的几处大穴后,将玉瓶里面的药膏涂在了手上,等了片刻,见没有任何反应,才道:“夜凌,我帮你敷药!”
夜凌的身形有一丝的僵硬,半响才道:“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自己?”景云里笑了笑,“你能为自己的背上药?”她一把扯过夜凌的手臂,将他轻轻地固定在了怀中,“别动,我给你上药!”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从窗户里面洒下朦胧皎洁的月色。
月色剔透,罩在夜凌的身上,他的背完全裸露在外面。虽是些皮外伤,可是皮肉翻滚,加之毒气入侵,使得受伤的地方冒着黑血。
“嘶!”
“是不是弄疼你了!”景云里温柔道。
夜凌摇摇头,“没有,不疼!”
景云里的手指沾着冰凉的药膏,轻轻地均匀的抹在夜凌的背上。夜凌的肌肤不似慕容燕西和岱裳的皮肤那般的娇嫩,甚至有些粗糙。但是却多了几分男子汉的气概与人间的烟火气。
“你小时候一定吃了许多的苦吧?”景云里轻道。
“还好,没什么,只是我从小就要自己讨生活而已!”夜凌转过脑袋,对着景云里笑了笑,“不过,我从很小就学会了独立,得到的永远要比失去的多!”
“你的父母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景云里便被黄衣女子叫醒。
景云里看着眼前的大树,疑惑道:“你这是?”
黄衣女子道:“清晨的天地灵气最浓,你看着颗树和它上面的花朵,那是鬼葵花,虽然剧毒无比,但是却也是救命的良药。我要它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