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了笑,“老朽的名字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用过了,不过是江湖众人送了个外号!”
老人将右手伸出来,却是有六根手指,“他们都叫我六指狂鹰!”
六指狂鹰!
景云里一惊,原来此人竟然是江湖上消失近三十年的六指狂鹰。
景云里接着自走廊里传来的幽暗的灯光,再一次打量起面前的老人,目光锐利,像是捕食的苍鹰一般,鼻尖向下勾起,就像鹰嘴。
相传,这六指狂鹰本是一介宗师,可是却又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亦正亦邪。
被她杀的人不计其数,既有恶贯满盈的歹徒,又有名满天下的大侠。她杀人时,却不是只杀一人,而是满门鸡犬不留。
她行事向来只分好恶,不分善恶。
江湖众人几次围剿,可是对于武艺超群的六指狂鹰却没有半点本法。
可是六指狂鹰三十年前却离奇失踪,至今杳无音讯。
有人说她在一次被围剿时被杀了。有人说她看破红尘,出家了,有人说她爱上了一个男子,随他隐居了。
原来是被关进了这浅禹的天牢之中。
景云里心中渐渐地升起敬意。江湖中谁会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里都被引为传奇,此人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原来是前辈,失敬了!”景云里艰难的抱拳。
六指狂鹰对于景云里的恭敬之意显然不屑一顾。
此时,一桶冷水朝着景云里便浇了下来。
被淋成落汤鸡的景云里愤愤的看向大牢的铁门外。
一个狱卒朝着景云里冷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新来的,这是规矩,你懂不懂?”
六指狂鹰淡淡道:“原来已经黄昏了!”
第二日景云里还在睡梦之中时,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提了起来,睁开眼睛,却是六指狂鹰那张放大的脸。
“你在做什么?”景云里的话还没有讲完,便已经被扔了出去。
景云里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不断靠近的六指狂鹰,“你又想做什么?”
可是她现在身上没有半分力气的,眼看着六指狂鹰满满的靠近,只得往后退,便被逼到了墙边。
无法,景云里大喝一声,举拳便朝着六指狂鹰的脑袋招呼去。
六指狂鹰也伸出一只手将景云里的右手固定住,只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景云里的右手便已经骨折了。
景云里的脸色发白,额头的冷汗涔涔的便往外冒。
景云里咬着嘴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伸出脚,便朝着老人踢去。
六指狂鹰不过微微向后一退,便已经张开腿,将景云里的脚夹住了,不过往外一拐,便又是“咔嚓”一声骨裂生,景云里的右脚也骨折了。
景云里的嘴唇发白,已经凝结结痂的伤口冒出鲜红的血液,“你这个疯子!”
六指狂鹰手上的力气加大,看着景云里露出黄色的牙齿,显得阴森可怖,“疯子?我喜欢这个称呼!”
景云里呼吸沉重,“有种你弄死我!”
六指狂鹰开口笑道:“你想死?这就想死了?我还没有玩够呢,你怎么能死呢?”
六指狂鹰伸左手,将手指扣如景云里受伤的左肩的伤口,抠出血肉,脸上的表情兴奋而狂热。
景云里便昏了过去。
六指狂鹰松开景云里,任由她倒在地上,手掌里摊着从景云里肩上扣下的肉,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越来越吃不得苦了,我不过是扣了她的一块腐肉而已罢了!”
说着将掌中的肉放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好久没有吃人肉了!”
景云里再一次被冷水泼醒,可是她的神智已经开始不甚清醒了,她发起来高烧。
抬眼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六指狂鹰,她背对着她。景云里现在是一想到这个疯子便已经头皮发麻了。
似乎感觉到了景云里的目光,六指狂鹰慢慢的转过身子,她的嘴角流着猩红的血液,一根黑色的东西在她的嘴里叼着。
六指狂鹰叼着嘴上的黑色东西,将手伸向景云里,手中亦握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你要吃么?”
“老鼠!”
景云里一惊,不可思议道:“你居然吃老鼠?你生吃老鼠?你嘴里?”
六指狂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竟是节老鼠尾巴,景云里觉得自己胃里翻江倒海,可是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出来,只能干呕。
景云里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可是六指狂鹰便不乐意了。
她显然是被蔑视了!
此时六指狂鹰便无表情,目光阴冷的朝着景云里走进,将手中的血肉模糊的老鼠送到景云里的面前,“吃下去!”
景云里别过眼睛,“走开!”
即使见到过伏尸百万的沙场,景云里也未曾见过如此的恶心的场面。
六指狂鹰却没有打算放过景云里,她捏着景云里的下巴,掰开她的嘴,将手中的死老鼠生生的塞进了景云里的嘴里。
景云里被迫咽下,嘴里的血腥味犹存,便又是一阵干呕。
“你嫌弃我?”六指狂鹰一把揪住景云里的衣襟,“你敢嫌弃老朽,老朽还是除了他,第一次为别人吃东西!”
“谁?”景云里问道。
六指狂鹰将将景云里提起自半跪着,一拳便朝着景云里的脸上招呼去,景云里的鼻子顿时便是留下一大片的鼻血。
六指狂鹰对着景云里便是一顿狂打,直到她打累了,丢下鼻青脸肿的景云里,在一旁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