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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静谧渔村

随着竹筏的靠岸,四个在岸边打渔的村民将手中渔网的绳字挂在岸边竖立着的铁钩上,走过来帮忙将竹筏固定在岸边。待几个孩子跳上岸后,又帮忙扶着郑晓书,抬着慕容明上岸。

郑晓书本比较担心如此幽静隐秘又带有一丝神秘色彩,如同世外桃花源一般的渔村,在这个多事之秋会比较排外。没准水和饭都不给,就横眉冷对的赶他们离开。但无论是小唐他们几个孩子,还是四个渔民,都对他们很是友善,让郑晓书悄悄松了一口气。

四个渔民帮忙接完人,和郑晓书他们打过招呼后,又返回渔网那里查看是否有鱼入网。

“阿爸,还要多久收网?”小雨蹦蹦跳跳的跟过去,甜甜的拉着其中一个渔民问。

“小雨你这么大声不怕把鱼都吓跑么?”郑晓书把慕容明一人丢在地上,和小唐他们也跟去过凑热闹。

“才不会,湖里的鱼儿都很乖的,如果我们需要吃鱼,它们都会自己钻进网里来的。”小雨抬起小脸,脆生生的回道。

“真的?所以你们就在岸边打渔,不用去湖里面?你们在网里撒了鱼饵?”

“不用撒鱼饵,鱼儿会自己跑进网里来的!”被小雨叫做阿爸的渔民笑着说道,小雨的阿爸应该是老来得子,看起来已经五六十岁的样子,和另外三个年级相当的老者一样,穿着宽松利落的汗衫和短裤,漏出皮肤已经松弛,但仍很有力量感的四肢。仔细看的话,能够从他的五官中看出和小雨相似的地方。老者回答郑晓书后,又宠溺的摸了摸小雨的头,说道:“收完这一网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郑晓书思考村民在渔网上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才让鱼儿主动进网时,四个村民已经开始收网。随着渔网慢慢收起,露出里面一条条肥美异常的鱼儿。等渔网被全部拉到岸上,才显现出里面捕捞到的鱼的数量和个头的壮观。不大的渔网里装满了最小都有成人小臂大小的鱼,竟然还有鱼不甘心没有进到网了,自己蹦上岸来。

一位长脸老者选出两条看起来是网里面最大的鱼,足足有半米长,放到了一旁的渔篓里。剩下三人则将网放回湖里,松开渔网让里面的鱼回归湖里。小雨和小唐他们也帮忙将跳上来的鱼重新放到湖里面。看着在湖里不肯离去,在岸边转圈圈的鱼们,郑晓书有点相信之前小雨他们的话了。

回家的路上,郑晓书背着认命的慕容明,还一手抓着两个大渔篓,让四个老者合力拿着两个。本来几个老者看郑晓书需要背慕容明,一直摆手拒绝他再帮忙拿渔篓。但在郑晓书笑嘻嘻的背着慕容明,还在他们劝阻中抓起两个大渔篓就健步如飞的往村楼走去,也就随他去了。既然能拿着几十斤重的渔篓能比自己什么都不拿走的还轻快,那就忽略他背后还背着个人这件事吧。

走在最前面的郑晓书无视背后传来的真真“我很不爽”的气息,精神亢奋的和慕容明讨论着刚才神奇的一幕,不停地啧啧称奇。

“大千世界无奇,你们山里人应该见怪不怪了才是。”慕容明淡淡的,若有所指的说道。

“山里书籍上记载的奇闻异事倒是挺多,不过书中记载的再精彩,却是不及亲眼见识时震撼的十之一二。第一次出山执行任务就这么精彩,虽然和预期的时间以及酬劳差不符,却也值了。”

“喔?你们山里人要的报酬本就不多,赚的不都是额外的服务费么?”

看到听到这句话后闭嘴沉思的郑晓书,慕容明隐隐觉得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过想到这个中二少年的的报酬又不是自己出,要坑也是坑刘馨队长,心重新安定起来。想到刘馨队长,又联想到在荒地上姬铭他们放弃自己三个,毫不犹豫的开车离开,慕容明自嘲般笑笑,自己虽然是这个小队的护送目标,但很明显自己的安全并不比一些人的安全更重要,看来自己还是不够重要啊。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村里唯一的建筑,也就是之前远远的看上去如漂浮在水上鸟巢一般的建筑前。远观鸟巢建筑被它的神秘色彩所吸引,近看则被它的恢宏大气所震撼。鸟巢式一座类似客家土楼的环形建筑。建筑直径超过百米,高达十五六米,如果如城市中高楼大厦一样用混凝土搭建而成,这个规模并不算什么,但它通体是用木头和竹子搭建而成,不见半点混凝土和砖头等人工材料的痕迹。神异的是,竹楼看起来已经年份久矣,但很好的保持着木头和竹子本身的颜色,甚至给人生机勃勃之感。竹楼虽只是用木头和竹子来建造,看起来却是异常坚固,坚固到可以用来做堡垒使用。竹楼大门上挂着一个暗红色牌匾,上面镶嵌着“龙楼”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不管是字形还是字意,都霸气侧漏。

跟着随后到来的小唐等人进入龙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楼中间及其宽阔的庭院,大小媲美一个中小型体育场,庭院里很是随意的种植着一些瓜果蔬菜,从小唐的介绍中得知这些都是村民种着玩儿的,各类植物长势很是喜人,给庭院增添了不少生机。庭院四周是高达五层的环形楼体,每层都是一圈不可尽数的房间,只是正门以及正对正门的大厅从上到下都无房间,更显出正门和大厅的气势。

郑晓书抓着渔篓,背着慕容明站在庭院中间一边转圈观看竹楼,一边啧啧称奇,让小唐小脸上漏出了含蓄的得意的神情,慕容明忍耐半响仍没人意识到应该先把他放下来,只能出声提醒,示意大家不妨把他这个拖油瓶放下再慢慢欣赏。

郑晓书一脸的无所谓,小唐的脸蛋上却浮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握了握小拳头,说了声小明叔叔等等就往屋里跑去,不大有会儿的功夫又涨红着小脸,奋力的抱着一个大小与他身高不相上下的躺椅回来。将躺椅放下后,努力偷偷平息自己的呼吸后,才开口:“慕容叔叔坐这个躺椅吧,这个躺椅是我们自己做的,保证坚固舒服。”

道过谢,郑晓书将慕容明放到躺椅上。慕容明稍稍调整姿势,轻松的舒了口气,心情跟着美丽起来,看着满园绿色眼底盛满了笑意。

有点羡慕慕容明的舒适,郑晓书拉着小唐杵在慕容明身边的小峰又回屋寻找躺椅,也准备躺下来观景休息。和要去厨房帮忙的小唐以及也要跟着去看看的小峰分开后,郑晓书搬着躺椅回到慕容明在的地方,并排放下躺椅学着慕容明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躺下。

躺下来看院里风景,又是别有一翻风味。但看了久了也会有点索然无味,在清风徐徐下郑晓书进入昏昏欲睡状态。睡眼朦胧中,偏头不小心看到了慕容明,只见慕容明睁着眼睛面容平静的躺在睡衣上,没有表现出半点睡意。眼睛似透过竹楼看向远方,露出丝丝追忆的味道。

似有所感的转头,慕容明看到本以为已经睡着的郑晓书睁大了眼睛在他,略带自嘲的一笑,出声问道:“知道这里为什么取名龙楼么?”看到郑晓书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的样子,精神稍稍振奋继续说道:“楼名龙楼,村名潜龙村。传言龙楼前面那片湖里曾经千年沉淀,集天地之精华孕育了一条青龙。青属木,青龙又恰巧孕于水,水润木,木蓄水,相辅相成,使得这条青龙变得潜力无限。但是潜力越大,想要孕育而出化身真正的青龙,就需要越多的精华滋养。于是湖中精华被源源不断的吸入正在孕育中的青龙体内,因为青龙是天地宠儿,湖中生灵想要从期吸收的湖中精华中抽出分毫用于自身活命都不行。于是湖中生灵因为湖中精华枯竭,新生的精华又全部供给给青龙,不断死亡。湖中生灵尸体遍野,孕育中的青龙也感知到了这点,如果它放任不管,继续吸收湖水新生的精华,经过一段时日终会化身为真龙。但木主仁,其性直,其情和,其色青。因天性使然,青龙不忍自身的孕育成功是建立在万千生灵尸骨之上,于是自绝生机,并反哺精华于湖中生灵,让正在垂死挣扎濒临灭绝的各族生灵重获新生,且种族变得更为强大。”

说到这里,慕容明转回头继续看向远方,好像能透过竹楼看到前面那条湖,看到湖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幕幕。

以为故事至此over的郑晓书,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嘴说道:“如果是真的,那这条青龙还真够悲催的!”

“喔?有何高见?”

“本来吧,光作为龙这个神奇的物种,已经相当高大上了,何况又不是凡胎所生,而是天地孕育,相当于天地之子,而且还天赋异禀,光这些名头就很了不得了。结果呢,天地只管生,不管养,它还要自己苦哈哈的和别人抢食来成形。食物充足也就算了,问题是不够大家都吃饱。它是能抢得过,但抢吧,别人死,不抢吧,自己死。偏偏天地又给了它衣服菩萨心肠,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感觉它就是天地自己都自己乐的产物啊!”

“……”嗯?有点道理?慕容明赶紧将这个念头挤出脑海,不再理睬郑晓书的特殊理论,把故事继续讲完。“重获新生的湖中生灵感念于青龙的慈悲,皆前往青龙身边,送生机逐渐灭绝的青龙回归天地之间。恰巧此时,有个叫王轩的年轻族长带着族人避世来到这里,并且来到湖边寻找是否有适合族人的吃食。发现湖中生灵齐聚一起的奇景后,他跟着湖中生灵看到了生机只余萤火之光的青龙。从湖中生灵处了解到事情的原委,感动于青龙的大义,王轩将体型萎缩到只有小金鱼大小的青龙捞到手心,尝试着将自己身体的生机过渡给青龙。本来青龙自绝生机后,已无法再吸收任何生机。但人类作为万物灵长,总有着其奇特的地方,青龙竟能顺利吸收王轩供给的生机。于是,湖中万灵激动了,青龙重燃生的希望,王轩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王轩一身生机并不足以让青龙存活下来,不过他们找到了一个解决之道,将青龙养于王轩体内,细水长流的提供生机给青龙,这样王轩不会生机枯竭而死,也可慢慢寻找青龙存活下去孕育成功的办法。那天王轩带走青龙时,在他们身后整座湖水沸腾,掀起滔天水浪,湖中万千生灵用自己方式送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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