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皇儿她们走回了自己的别墅里面,上官皇儿还没来得及说是要商量接下来的对策。但是蓝荟情一回到别墅里便倒在沙发上不想再动了,昨天晚上差不多是三四点才睡的虽然上课睡觉是她们的常把戏,不过最近是身体和脑袋双重的劳累呀,自然就是能睡多久就睡多久了。
暮陵颖儿摇了摇头,上官皇儿想了想,说道:
“先睡个午觉吧,下午的课我们逃了,就那时候再商量一下,迟些我联系一下辰。”皇儿想起月沐辰离开时的神色,好像全部都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那样子实在让她担心,只不过是月沐辰不说,她也不想逼着他说。有好多事情,他们全部都非常有默契地避而不谈。
暮陵颖儿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挺累的,就暂时不去想那些墙报的事情,还有就是刚刚临别之时慕容炎难得的认真匆忙之色。她换了衣服之后想要回房间休息,却看见本来在客厅的皇儿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过因为皇儿是她们三个中最为稳重的,所以,暮陵颖儿也没再多做担心。毕竟上官皇儿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出去走一走。她们全部都不能剥夺彼此的自由时间的,特别是自己所在乎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从来不会去问慕容炎他们的一些事情。
上官皇儿觉得心情有些低落,这有一些是因为担心月沐辰,而再一些就是本来自己是满心的期待想要见到那个可以说是曾经间接地给过她鼓励,精神上的支持的那个漫画家。她不是一个喜欢看漫画的人,她平时中虽然喜欢画素描,但那也只不过是舒缓压力的一种方式罢了,她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一次一本漫画,就算是那时的那本叫《黎明》的一个比较励志的(在她看来是励志的)漫画,她全部都只不过是看了那么一大半,没有全看下去。
《黎明》写的是一个这样的故事:一个女孩的家族被另一个家族灭掉了,然后,她经过五年的历练,像是在地狱一样的五年来的生活,使她像是从十八层地狱上来的的修罗,她趟过油锅,走过刀山,甚至是所有连上官皇儿全部都不能想象的,为了获取仇家的信任而面无表情地亲自刺瞎了自己的眼睛那样子的自残。到最后,那个女孩遇上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眼睛里有着最浓烈的柔情。他曾经对她说过,以后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那个男孩说,他可以把世间的一切美好的事物描述给她听,只不过是男孩不知道,她的世界里,最美好的,就是遇见了他。
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皇儿没有看下去。好像后来那本书不知道被谁偷了,还是因为几次搬迁而弄丢,总之就是不再能让皇儿看下去了。
不过皇儿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看下去,百炼钢遇上了绕指柔,很多原则全部都会被改变。她觉得结局应该会是这样子的,报了仇之后,男孩和女孩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然后,两个人用一双眼睛,好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结局真的会是这样子的吗?
想着想着,皇儿走进了那一片森林。那是一片小面积的森林,那本来是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不过因为最近入夜了之后会有一些欲求不满的好色之徒在那里虎视眈眈地徘徊着,所以这里一到傍晚,便会有保安在轮巡,直到深夜十二点。
学校的管理方面的人员全部都认为,深夜十二点之后,就不会有什么人出入了,而且社区大门也锁了,想进了是难以进入的。不过这也是他们单纯的想法,异想天开的理所当然罢了。
所以,那栗发男子昨晚就能够潜入上官皇儿她们的住处。
所以,上官皇儿她们昨晚为追那栗发男子而今的那片小森林,并没有被什么人发现或者阻挠。
上官皇儿一直往前走着,她的脑袋在快速地运转着。突然,她发觉有一团黑影向她飞来,直向她的额头撞去。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偷袭了,在后悔自己的疏忽大意。只不过是那团东西很轻,一点杀伤力全部都没有,上官皇儿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是一个纸团,上官皇儿翻开来看,好像是漫画,里面的一个六岁大小的男孩,拿着棒棒糖开心地笑,那脸上是天真烂漫,萌煞群人。
上官皇儿不禁弯起了嘴角。这是不是算是乱丢垃圾呢?这人也太不环保了吧!上官皇儿往前走,看到有一个男生,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他不顾土地上的沙石草屑,坐在地上,双手扶在跟前的一块大石头上,认真地拿着铅笔在白纸上画画。本来是很安静美好的一个画面,但是上官皇儿不能忽略那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的瘦弱的男生脸上的那一副烦躁。
“作画的时候讲究的是心境的安宁,你这样子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在这样子画上一个下午,你也不会满意你画出来的东西的。”上官皇儿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甚至上有些鄙视。
虽然她是颇为赞赏刚刚的那副天真率真的男孩子形象的画面的,只不过是她本身也是爱画画之人,这样子看着一个如此有画画天分的人在糟蹋着这一门艺术,未免会觉得生气还有可惜。
如果这个男生能够好好地静静地画下去,他肯定是能够取得成功。
只不过是那个男生只不过是稍稍地看了上官皇儿一眼,便是继续与画纸画笔互相折磨。上官皇儿的眼神渐渐散发出寒气,一头粉色的头发正在慢慢转成为红色的倾向。她居然被严重的完全的被无视了,这是种什么情况,可以说,那是上官皇儿这离家十年来特别是便强势了之后从来没有试过的。
男生仿佛能够感觉到这明显的危险,终于转眼看了看上官皇儿,好像有些惊讶地问道:“诶,你的头发好像变红了!”
上官皇儿石化了。
那男生也没有继续废话下去,他已经伏在那里画了一个小时了,脊椎在隐隐的疼着,这钱呐,是不好挣的。
不过挣钱这回事,又容易又不容易的。有些人简简单单的,就在电脑前坐着,看着错综复杂的曲线图,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指挥若定,一下子就能挣个满盘,有些人做生意也是,一来一往的,回收来的利润足够好几年的生计了。但是,古翼不羡慕也不妒忌更加也不很,他怡然自得地靠着自己的画画的乐趣,以及想故事的爱好,创造出一幅又一幅的漫画,然后装订成册,那是一种简简单单的生活,能够挣到钱,又能够好好地在自己所喜欢的事情上兢兢业业,多好呀。
只不过是最近,他矛盾了。他也好像有些明白那一句之前有人经常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兴趣当职业,那样子会毁了自己的兴趣。现在他好像就是,毁了自己所热衷的画画,为了交稿,为了出版社的要求,不停地修改有修改自己的原稿,说什么要适应市场的发展趋向然后把自己原来的稿子改的面目全非,弄到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所要表达的意义了。
所以最近,他一直在拖稿,一直在烦躁。
有的人说的很对,有很多事情要不你就不要去发现,一直蒙在鼓里的话,也许还能够活得糊糊涂涂,难得轻松,但是有些事情一旦自己思考出来了,一旦被自己手贱揭露了出来,就是你再怎么不想面对,最后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来。
古翼现在就是在接受与抗拒的过渡区里面挣扎着。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古翼问上官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