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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舍身取义

帝十三骤然止步转身,一切全都出乎望月长老的意料。

望月长老没想到帝十三竟能在如此快的冲势之下骤然止步转身,不仅仅如此,他还看见了帝十三那似乎充满了悲悯之色的眼神,心中禁不住生出一丝阴影。

帝十三的眼神之中的确有悲悯之色,像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同情的怜悯,如同一个仁慈的佛徒面对阿修罗界内那群可怜之人。

长矛,自望月长老根本就想不到的角度,更以望月长老根本就估不到的速度自帝十三的腋下穿出,在帝十三转身回眸之时,已借转身扭腰之力将长矛的速度推至极限。

“长老……”庄戈和柔水诸人禁不住大声悲呼。

一切都是如此出人意料,一切都是如此快捷,根本就没有给人以任何思索的机会。打一开始,帝十三便想好了击杀望月长老的方式,而望月长老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他精妙的算计之中,这的确是一个悲哀。

望月长老却没有感到悲哀,死亡并不是世间最可怕的事情,当他转身阻截帝十三之时,他便已经忘却了自己的生死和安危,他不怕死!

噗……帝十三的长矛刺入了望月长老的胸膛,望月长老的确是没有丝毫阻抗的能力,这也是帝十三制造出来的必杀格局。

帝十三很自信这回头一击,一切也都如他所料,没有半分偏差,不!似乎有点差异。

是的,有点差异,异样的原因是望月长老的眼中并没有帝十三想象的那种痛苦之色,不仅没有,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相反,望月长老眸子里却泛出一种阴狠得意而满足的神采。

长矛,的确已经刺穿了望月长老的胸膛,那狂喷的鲜血可以证明这一切并不是假象,但是……帝十三有些惑然,为何……

突然间,帝十三明白了一切,明白了望月长老表情古怪的原因,但是他有些后悔,因为他明白得迟了一些。

噗……望月长老手中的长棍棍头突然爆裂,长棍之中竟射出一根长约三尺的利刺,锋锐无伦,更准确地刺入避无可避的帝十三的胸腹之中。

这是个意外,一个让所有人都愕然的意外。

望月长老的长棍在这种距离之中绝对无法击中帝十三,这一切帝十三已经算得极为准确,可是帝十三算漏了棍中那根长约三尺五寸的利刺。如果再将望月长老的长棍加上三尺五寸,便足够对帝十三造成致命的打击。

这也许正是望月长老表情古怪的原因,他是无憾的,虽然他的生命在这一刻结束,但却让帝十三为之陪葬,他无憾,也值得。

砰……望月长老的躯体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帝十三也跟着踉跄跪倒,手中的长矛松脱在地,双手捂住胸前那被长刺刺穿之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且又痛苦悲切的神色,为自己生命的流失而痛苦悲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是这样一个死法,竟会栽在自己一手设下的死局之中。他有些后悔,但一切都已经迟了。

“长老……长老……”九黎战士们惊呼,柔水也发出一声惨呼,但她绝不能回头。

帝十三耳中的声音已经逐渐模糊,那像是自另一个空间飘来的梵音,望月长老长棍之上的利刺刺穿了他的心脏——绝对致命的一击,就如他击杀望月长老那一击一般。

庄戈的心中充满了悲壮之气,为望月长老的死,也为那拼死的奴隶兄弟,他将自己的能量发挥至极限,遗憾的是敌人太多,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中箭了,背门中箭,在动作一缓之际,敖广的长刀已经切下了他的头颅。

奴隶兄弟根本就不是九黎战士的对手,而且一开始便被射杀近百,在力量悬殊之下,能够逃命的人并不是很多,留下来苦战的都死得差不多了。如虎狼一般的九黎战士迅速会合,向轩辕和叶皇诸人追去,而神谷的高手根本就没怎么受阻。

轩辕心中涌动着无限的悲哀,他看见了望月长老是怎么死的,也看见了庄戈和那几名共工氏兄弟的死亡,更看到了奴隶兄弟勇而无畏地与九黎战士搏击,那种根本就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的豪情和斗志让他的心在滴血。

叶皇感觉到轩辕身上的杀意越来越浓,似有一团烈火在轩辕体内涌动。

柔水身边的几名护卫也似被望月长老和庄戈的壮烈激得热血上涌,望着逐渐追近的敖广诸人,沉声道:“公主先走,我们挡住他们!”

柔水心中隐痛,她岂会不明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根本就无法摆脱敖广等人的追杀?若以叶皇的速度,不带着受伤的轩辕,逃命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他又怎能丢下轩辕而不顾呢?柔水的心在痛,叶皇的心也在痛。而此时,叶皇陡觉手臂之上传来一股大力,使他再也无法抱紧轩辕。

轩辕的躯体落地,一个踉跄,但又很快挺直,挺直之时,他已拄剑在手。

“轩辕……”叶皇又怎会不明白刚才那股大力正是自轩辕身上传来?此刻见轩辕的架势,分明是要负伤决战阻敌,怎叫他不急?

“走!”轩辕声音极为肃然沉稳,让人不容半分置疑。

“要走大家一起走!”叶皇和柔水一人抓住轩辕一条手臂,共工氏几名护卫更挡在轩辕与追兵之间。

“我让你们走!听到没有?!”轩辕蓦地身子一抖,怒道。

叶皇和柔水竟无法抗拒轩辕这一挣之力,被甩得跌出数步,不由相视愕然,也更为骇异。

“还不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轩辕真的怒了,回头对叶皇和柔水吼道。

柔水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晶莹,叶皇的鼻头也有些酸,心中似乎憋着一股无法溢泄的情绪,但看轩辕身上的血迹和那坚定热切的目光,他的心在滴血,又怎会不明白轩辕的拼死之心?又怎会不知轩辕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安全离开?

“走呀……”轩辕额头青筋滚动,那种焦灼之情让人禁不住心酸。

柔水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滑落下来,叶皇也流下了两行清泪,他读懂了轩辕的心,也读懂了一切,是以,他一拉柔水,以一种悲伤而又平静至极的语调道:“走!”

柔水和叶皇再次回头望了轩辕一眼,此时敖广诸人距轩辕只不过六七丈远。

“你们也走!保护公主!”轩辕向挡在他身前的几名共工氏高手沉声道。

“不行,你一个人怎能挡他们……”

“加上你们就可以吗?快走!”轩辕吼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快,不要作无谓的牺牲,你们要记住公主的重要性!”轩辕打断那名共工氏的高手,叱道。

那几人相视望了一眼,眸子里涌出无限崇敬之色。

“你保重!”共工氏的几名高手望了轩辕一眼,语调竟有些哽咽。他们又怎会不知道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但轩辕这种不顾自我、舍己为人的精神的确让他们深深地感动了。

“走!”轩辕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低声吼道。

“保重!”共工氏的几名高手最后望了轩辕一眼,转身而去,但轩辕给他们的最后印象却成了其心中永恒的烙印。他们感觉到轩辕那沾满血迹的背影竟是那么雄伟巍峨,像是万里平原上拔地而起的苍山,又似孤海之中屹立的巨峰。

轩辕的脸是那般年轻而刚毅,眼睛是那般坚决而深邃,便像那遥不可及的星空。

共工氏高手们的心禁不住为之震撼,为之感动,但也烙上了深深的悲哀。

轩辕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像是满天的阴霾尽散,初露于人间的骄阳。没有人能读懂轩辕的笑意,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是的,敖广读不懂轩辕的笑意,但他却感觉到了轩辕那涌动膨胀的杀气和生机。

轩辕立着,静静地立着,却像是一座大山,横在远去的叶皇和九黎追兵之间的大山,有着延绵千里无法逾越的气势。

每个人都清晰地感应到了这一点。

敖广止步,风扬止步,神谷的高手止步,便连九黎族所有的战士也都止步,与轩辕相距两丈而立,每个人的眸子里都射出惊讶和骇异的神色。

“要想过去,便自我的尸体上踏过!”轩辕的声音是那般冰冷,竟像是一阵细碎的雪花自天空飘落。

这是冬天,已经凋零的冬天,肃杀得鸟雀不敢栖近。有阳光,却无法温暖这片凋零的树林。

轩辕依然静立,但他的剑已经平举于空,整个身子犹如一团冰火在燃烧。

那是一种感觉,世上是否存在着冰火?没有人知道,冰与火本就是两个极端,但在轩辕静立举剑的一刹那,九黎族众人便不由自主地将这两个极端扯到了一起。也许,只是杀气,只是无形的气机,但轩辕变了,这是不可否认的。

轩辕变了,是相对于刚才的病夫!

“轩辕真的受伤了吗?轩辕的力量从何而来?轩辕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每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许许多多的疑问。

现实与感觉与逻辑实在是有些矛盾,矛盾交错之中,轩辕竟挺拔如山,这算不算是个奇迹?

风扬也为轩辕的气势所惊,这一刻,他竟无法对轩辕生出恨意,只觉得这个对手真的是有点值得尊敬。

风冷,风渐疾,轩辕缓缓地移了一步,他并不主动出击,但他在移动的过程之中,所有九黎战士的心都绷紧了。在他们的感觉之中,如果他们当中谁拨一下弓弦,就会遭到暗中之敌的万钧强攻。是以,九黎族人虽多,却没有一人以弓箭对付轩辕,抑或他们认为以弓箭对付此刻的轩辕,那是对武道的不敬,是以,场中如死般寂静。

敖广的脸色有些难看,望着叶皇和柔水远去的背影,他们两百余人竟不敢越过轩辕独成的防线,这简直是一种耻辱,一种深重的耻辱,可是他竟没有勇气去正面迎对轩辕那断天裂地的气势。

这便成了一个僵局!

轩辕的目光如宁静的深潭,空洞深邃,却让人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他目光所到之处,九黎战士都忍不住心寒。

沉闷的僵局,只维持了数息的时间,敖广便已飞身而上,身为神谷的副总管,在帝十三死后,他也便成了九黎战士的最高头领,如果让僵局持续下去,他的面子将往哪儿搁?是以,他必须出击,无论轩辕多么可怕。

敖广用剑,蓄足了劲气的一剑,像是挂在虚空的彩虹,煞是好看,也威力十足。

敖广动,他身边的神谷高手也一齐出手,他们自然感觉到了来自轩辕身上的威胁,对于敌人,他们并不在意是否群攻,是否不合理,只要是阻碍他们前进的任何人或物,都会被无情地踢开,此刻轩辕正处于被踢开的行列。

轩辕一声狂吼,双手握剑,竟以一个怪异莫名的姿势使出了让他自己也惊异莫名的一剑——山裂!

是青云所创惊煞三击之中的山裂。混沌之中,轩辕竟有如神助般领悟了这一剑的精义,汇合体内那莫名的力量使出了一式让九黎战士陷入噩梦的一剑。

枝碎,石飞,草折,风裂,虚空在刹那之间变得混乱不堪,犹如风暴在凄号,每一寸空间都充盈着来自十万个方向的力量,似欲撕毁每一片实物。

惨号,惊呼,一切的声音都显得不够真实,便连轩辕也感觉不到自己生命的存在,整个躯体似乎有十万只手在撕扯,使得每一寸肌肤都欲离体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剑式?”轩辕自己也不知道是梦是醒,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一种场面。不过,在身体几欲分裂的一刹那,他又感到了一阵无可比拟的轻松和空虚,似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天地也在刹那间静寂下来,轩辕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看清了一切,看清了敖广、风扬和所有九黎族人那一张张骇异莫名却又莫名其妙的脸,这群人便像是在看戏的傻子,一个个呆痴而没有言语,地面上有断臂残剑,更有几具尸体。遗憾的却是轩辕力道无以为继,便像是一条将死的野狗般趴在地上。

轩辕知道,自己是完了,毕竟伤势太重,刚才竟以体内那完全不受控制的力量催动了山裂,但在无法控制这霸烈一剑的情况下,耗尽了体内自身的力量。若非体质特异,只怕已被那发自体内的剑气碎成残肉,这种结果使得轩辕想哭一场。

没有人比轩辕更清楚自己的状况,此刻即使是一个五岁的小孩也能轻易地击杀他,因为他已是一个废人,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他不敢想象山裂剑式之中所蕴含的毁灭性的剑气是如何的狂野,他已经死过一次。轩辕知道若非刚才刚好剑气散尽,他定已看不到这一切了。

死亡,是那么真实,那么近,一切的一切都似在死亡的路上埋下了伏笔。

轩辕还没有死,没有被自己的剑气分裂,但他却知道等待他的,可能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敖广绝不会放过他,风扬也不会。九黎族的战士谁又会放过他这个杀人凶手?

地上碎裂的尸体散发出的浓重血腥味使得林间更为阴森,使得这个冬天的风更为凄厉——这一切,全都是轩辕的杰作。

那惊天动地的一剑,的确震惊了所有人,敖广也受了些微的小伤,因为他见机得快,是以,他退了回去。但他的心和灵魂似乎为那一剑所震慑,久久未能平复。

有片刻的沉默和死寂般的宁静,似是为刚才那一剑哀悼。

轩辕努力地以剑撑住上半身,努力地使自己的身体不像一条趴在地上的死狗,就算是死,也要挺立着死。在他体内,是那不屈的灵魂和峥嵘的傲骨。是以,他努力地撑起上半身,哪怕是以最痛苦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砰……风扬最先出脚,他自惊愕之中恢复得最早,发现轩辕欲挣扎而起,更无半点气势,他也明白,轩辕再不可能有还手之力,是以,他出腿,毫不犹豫。

噗……轩辕的身子如烂草把般跌出,滚了两滚,吐出一口鲜血。

九黎族人再次沉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没有一点高兴之意,就算轩辕虚弱得像一条死狗,他们也并没有丝毫的骄傲和成就感,更没有人帮风扬去耍毫无还手之力的轩辕。

“起来呀,躺在地上装死干吗?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风扬步至轩辕的身边,刻薄地道。

轩辕咳了几下,咳出一小口血液,望着风扬那停在他眼前的脚尖,只感到虚脱得每一根筋骨都已碎裂。但是他还是咬咬牙,以手撑地,努力地挣扎着支起上半身。那笨拙的样子像是背上背负着万钧重物,但他还是撑起了上半身,并抬头与风扬那鄙夷的目光相对视。

轩辕笑了,一种解脱和不屑的笑,像是在嘲讽世俗的一切。

风扬大恼,他似乎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轩辕还有心情笑,而且轩辕的举动的确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和刺伤,那鄙视一切的目光像是将他骄傲的自尊切割成无数的小块,这怎叫风扬不恼?不怒?

砰……轩辕再次被风扬踢得翻了两个跟头,嘴唇和下巴也被踢破。

“居然敢小视本王子!”风扬恼恨地道。

轩辕趴在地上,抽动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地挪动双手,将上半身撑起,依然以那种表情笑了。

“我叫你笑!”风扬又连踢两脚,轩辕的躯体猛撞上一根树干,随即反弹而回,滚了几滚,竟不动了。

敖广没有作声,九黎族的战士全都静默,林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似乎没有恨意,恨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那是浪费情绪,他们是战士,是以他们尊重强者,向往强者。真正的战士是不会与一个弱得根本不能做对手的人计较任何东西的,而轩辕由一个令人惧怕的强者突然变成了绝对的弱者,这是强者的悲哀,也是轩辕的悲哀。是以,九黎族的战士们只有同情。因此,林间显得极为安静。

轩辕并没有死,许多人都以为轩辕已经死了,因为开始他动都未动一下。

轩辕依然是挣扎着撑起身子,目光之中没有悲哀,虽然神态极为凄厉,但那不屈的神采并没有散去,那坚决的眼神让所有人觉得——轩辕可以站起来!依然可以顶天立地,哪怕是死,也是顶天立地。

轩辕的视线被阻,是风扬的身体,然后风扬的脚重重地落在他撑起上半身的右手背上。钻心的剧痛几乎麻痹了轩辕的整个身体,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样?滋味如何?”风扬眼中尽是狠辣之色,更有一丝不屑,似乎看到别人痛苦,他才能够从中获得极大的快感。

轩辕的右臂有些发抖,但却依然没有呻吟一声,只是看向风扬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丝怜悯和鄙夷,像是一个智者面对一个胡搅蛮缠的傻子。

风扬大怒,脚下更用力,竟旋转起来。轩辕的指骨发出咯咯的脆响,似乎很快便会碎裂。

豆大的汗珠自轩辕的额头滑下,极度的痛苦之中,轩辕竟还能以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可以高高在上地跟……我说话……但……你的灵魂……永远……都……都是……卑微……可怜的……”

砰……

轩辕一句话还未说完,便已挨了一记重击,跌了出去。

“竟敢骂我!”

轩辕像是永远都打不倒的机械,很快又撑起身体,鄙夷的目光投向风扬,凄厉地笑道:“你只是一堆包裹得很好的****,枉有一副人样,却……”

砰……砰……风扬怒不可遏地对轩辕一阵狂击,只打得轩辕昏厥过去。

“五王子,这个人还要交给大王处置,先不要杀了他!”敖广上前拦住怒气难平的风扬道。

“他居然敢骂我,我定要杀了他!”风扬不依地道。

“他之所以骂王子,就是想激怒王子,好让王子痛快地杀了他,让他少受点折磨,王子岂能上了他的当?”敖广眼睛一转,笑道。

风扬一想也对,心中的怒意顿平,望了望地上的轩辕,再重重地补了一脚,阴狠地道:“你想让我痛快地杀了你,我就偏要慢慢折磨你,看是你狠还是我狠!”

“将他拖回去!”敖广向身边的人吩咐道,他的目光却停留在那数具被剑气割碎的残尸上,心中还在暗自惊骇轩辕那一剑的可怕。

“副总管,还要不要追击叶皇他们?”

“还能追得上吗?”敖广没好气地向那多嘴的属下反问道。

那人似知道敖广心情并不好,不由得低首不敢再言语。

这个战局是谁也没想到的,神谷战士虽不过死伤二三十人,但帝十三却死了。不仅如此,帝十也惨败而走。这对于九黎族来说,的确是个极为沉重的打击,而这一切,全都因为一个少年!

轩辕的影响的确很大,整个九黎族都为之震动。毕竟,数百战士和帝十三之死都不是小事。

神谷谷主风骚见到轩辕,却感到有些失望。因为他所见到的只是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不过,风骚没作任何表态,这件事情只能交由风绝亲自处理。

其实,风骚也很想看看风绝的尴尬样子,当一个废人将他手下的爱将杀死,更将他的战士打得一败涂地,他想象着风绝那种表情,便暗自偷笑。

帝十三死了,帝十惨败,风骚并无不快。其实,风骚和风绝兄弟之间的恩怨,稍明了一些的人都会清楚。

风绝为了减少风骚对其王位的威胁,特意将之安排到神谷中,永远都无法干涉九黎族内部的重大事情,这便像是一种流放。在九黎族中这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

风骚绝不是一个甘心寂寞的人,是以,在神谷中培养了大量的高手,更聚居了许多奇人异士,逐渐壮大到风绝心神不安的地步。是以,风绝才要建立一座神堡来牵制神谷的力量,风骚岂会不明白风绝之意?在没有定下王位之前,他们兄弟之间便已在明争暗斗。自风绝当上了九黎王后,风骚也显得很低调,只是风绝没有一刻忘掉这个隐患。

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风骚不免心惊,但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此刻见到如同废人的轩辕,却感到没趣至极,他本想见识一下轩辕的能耐,在他的内心深处,倒希望能将这样一个厉害人物纳入自己的实力之中,说不定将来会对他大有帮助,不过此刻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于是,轩辕被押入了大牢之中,等候九黎本部之人送信过来或是将人带走。

囚室,轩辕醒来,身上依然阵阵抽痛,那不堪重负的手脚之上系着沉重的铁镣。

四面阴暗、潮湿,冰冷的巨石筑起的墙壁上还有一个细小的天窗渗进冬日特有的寒风。

轩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冷,的确是有些冷,这是往日轩辕所无法感知的,但此刻却成了致命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却知道自己仍未死,此刻是什么时候?他又昏睡了多少天?对于这些轩辕并不知道。

生与死,此刻已经不是很重要,落在九黎族人的手中,想要活下去,那也许要等待奇迹,更不知道风扬会如何想尽办法折磨他。轩辕不愿想太多,一切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想躲也躲不掉,若是细想,只会徒增烦恼,倒不如利用这难得的清闲好好休息一会儿。

轩辕的确感到有些累,无论是心还是身体。不过,叶皇和柔水能够安全离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贰负和那群奴隶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他所能管的。伍老大能够救出风扬,当然也可以出卖贰负诸人。不过,轩辕只愿贰负能见机得早,在九黎追兵赶到之前撤走。

当然,伍老大定是最先向帝十三报告轩辕诸人的位置,因为轩辕和叶皇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而且也将对帝十进行偷袭,如果帝十三不是第一时间来拦截他们,绝不可能如此之快便截住了他们的退路。因此,贰负和郎氏三兄弟诸人并不是没有机会转移目的地,而叶皇定会过去与之会合,那样便可安全撤离,至于到底撤往哪里,便不是轩辕所能猜到的,当然是越远越好。

吱呀……地牢之门被打开,风扬那带着诡异笑容的脸映入了轩辕的眼中。

“很好,你终于醒了!”风扬邪邪地笑了笑。

轩辕爱理不理地扫了风扬一眼,只是将目光落到风扬身边一个容颜清瘦却美丽绝伦的女子身上,心神大震,但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根本就找不出半点波动和异样。

轩辕没有出声,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因为他发现风扬身边的女子竟是圣女凤妮三个婢女中的春韵。

春韵似乎也发现了轩辕的目光,眼神变得复杂至极,也有一丝焦灼和关切,但这一切都是无声的。

风扬当然没有发现这些,只是向身边的春韵笑了笑,再向轩辕一指,不屑地道:“你看,就是这熊样,再厉害的人到了本王子手中,也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春韵勉强地笑了笑,故作不屑地迎合着风扬的话语,娇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病夫而已嘛!”

“说得好,说得好!”风扬说话间一脚踢在轩辕的下巴之上。

看着轩辕惨哼着滚出,风扬不由得放声狂笑起来。

春韵心口一紧,但强忍着装作若无其事之状,娇笑道:“王子何等身份,与此等病夫玩耍,实在是没意思,倒不如去找点别的有趣之事做做。”

“别的有趣之事?”风扬一听,色心大起,一把抱紧春韵的纤腰,色迷迷地道,“好,咱们俩去做有趣的事,我的小美人,我都听你的。”

“嗯。”春韵欲擒故纵地推开风扬的手,媚声道,“王子想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我想到哪里去了?你身上哪儿最好玩,我就想到哪儿去了……”

轩辕心中溢满了一股悲怆之意,更多了许许多多的无奈。听着风扬那不堪入耳的话,他真后悔当初没有杀死这个花花公子。

啪!一个细碎的声音在轩辕耳边响起,却是自春韵袖间落下的一颗骨珠,轩辕没有半点犹豫地拾起,风扬的心神全都被春韵所惑,根本就未曾注意到这细小问题。

风扬走了,冰冷的囚室之中仅剩下轩辕一人在面壁呻吟。

轩辕打开骨珠,里面竟是一张布条,布条之上有一行小字。

叶皇今晚子时相救。

布条之上只有这么几个字,但却看得轩辕心惊肉跳。他不由暗问道:“这是哪里?叶皇如何进来?为什么春韵会出现在这里?春韵又怎会与风扬在一起?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许许多多的问题只让轩辕脑中一片混乱,但他知道春韵说的是真的,叶皇定会在子时赶来。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轩辕必须振作精神应付一切,至少要给自己一些求生的欲望。

身体依然有些虚脱,但轩辕却明白,自己虽然功力尽失,却并非一无所有,因为丹田之中仍有一个能量宝库,那是龙丹所蓄的功力。只要不死,他便有希望,这是外人所不知的秘密。因此,轩辕绝不会感到绝望。

世间本无奇迹,奇迹只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或事件,因此只要有本钱,完全可以制造出一个让人惊讶的奇迹。

似乎并没有很好的休息时间,风扬走后不久,敖广居然也进来了。

敖广进来之时,轩辕感觉到精神稍好了一些,毕竟,他的体质绝不同于常人,便是他的血液都有着别人所意想不到的功效。只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这些秘密,因为这将是他求生的本钱。

敖广缓步来到轩辕身前两尺之处立定,俯眼相看盘膝而坐的轩辕,似是上帝在俯视苍生,那居高临下的态势生出极强的压力。

轩辕没有抬头上望,只是闭上眼睛完全当敖广不存在。他实在是没有必要以仰视的形式去看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在他的眼里,敖广根本就不配他仰视。

敖广静立了半晌,似乎明白了轩辕的心态,不由笑了笑,冷冷地说道:“果然有个性!”

轩辕依然静坐,他不觉得有任何回答的必要,那也只是浪费口舌和精力,此刻他已经感到了极度的饥饿,也不知道多久未曾进食了。饥饿之时,最好的节能法,是不言不动。

“你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本以为你会就此死去,却没想到你仍能够活下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敖广并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惊讶,淡然道。

轩辕也暗自吃了一惊,自己竟然在这囚室之中昏迷了三天,在没人料理的情况之下自己醒来,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轩辕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所创下的奇迹。他自身便具有比普通人强许多倍的修复能力和生机,只要仍有一息尚存,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啪啪,敖广轻轻地拍了拍手,囚室之门便被推开了。

轩辕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嗅到了肉香,肚子也禁不住咕咕地叫出声来,的确已到饥肠辘辘的地步。

“想来你是饿了,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相信你会喜欢!”敖广笑意盈盈地道。

轩辕被敖广的表现给弄糊涂了,却不知其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不过,他却知道这顿午餐绝没有这么简单,不由冷哼道:“你想怎样就说吧,别在这里演戏!”

“哦,我只是想让你吃顿饭,又有何不可呢?”敖广并不生气,那侍者已将饭菜移到了轩辕的身前。

“那我就不客气了!”轩辕不想啰唆太多。当然,他根本就不怕这饭菜中有毒。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躯,又何惧之有?

“慢!”敖广突然挡住轩辕的手,那侍者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怎么,有毒?怕我死了?”轩辕并不意外,又轻轻地放下已拿到手上的山羊腿,漫不经心地回问道。

敖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倒舍不得你死,今日来,是来与你谈个条件,对你我都有利的条件。”

“哦,条件?我有那资格吗?”轩辕自己也为之愕然,他不知道敖广口中所谓的条件是什么。

“你有!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平安离开神谷!”敖广认真地道。

“平安离开神谷?这里是神谷?”轩辕吃了一惊,反问道。

“不错,在神谷之中,只有我才可以帮你。”敖广夸大其词地道。

“那你的条件又是什么?”轩辕冷冷地问道。

“我要你教我你最后所使的那式剑法!”敖广神情一肃,沉声道。

轩辕一震,旋又大感好笑,望着敖广反问道:“你也想像我一样功力散尽,成为一个废人?”

敖广也震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是那一式剑法让你功力尽失?”

轩辕心头一动,不由得淡然笑问道:“你可曾听说剑宗之中有一式剑法名为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这是什么剑法?”敖广大惊,他的确是从来都没曾听说过这样一式剑法,但顾名思义却知道这剑法的本意是与敌皆亡。

“我饿了,吃饱了再说!”轩辕不答,伸手又拿起那只山羊腿。

“你必须先答!”

“我可以胡编乱造,如果你想知道正确答案,必须我心情好!”轩辕漫不经心地道。

敖广倒真的是没办法,他可以不让轩辕吃,但轩辕也同样可以耍他。他本是一个习剑之人,但在见过轩辕那无与伦比的一剑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剑法是多么庸俗,这便是他要想方设法学得轩辕那一剑的原因。

“你现在可以说了。”敖广望着轩辕香喷喷地吃完这许多菜肴,冷冷地问道。

“看来你并不坏,我就告诉你吧!”轩辕嘘了口气,悠然道,吃饱了的滋味的确很舒服,体内也似乎积下了许多力气。

“同归于尽即是与敌皆亡,这是一招在逼不得已时才会使用的招式,从这招的创始人到现在,真正用过此招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人。因此,我无法将之发挥到最高的威力,也便成了功力尽失的废人……”

“我是要问这一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原理,不是要知道这些啰里啰唆的东西!”敖广不耐烦地道。

“这招的使法是将自己的精、气、神和所有功力在刹那之间通过一种形式迸发,散化成无坚不摧的剑气,以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而自己也将化为碎片随剑气而去,这就是这一招的原理和后果。”轩辕淡漠地道。

敖广心中生出一丝寒意,脸色极为难看,其实,只要轩辕稍稍提醒他就会明白。

轩辕自然知道敖广相信这些,虽然他只是信口胡诌,但事实上这种理论是存在的。因此,敖广根本就没有不信的理由,而且他自身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当然轩辕并不是因为这莫须有的同归于尽才功力尽失,而是因为无法控制山裂的剑气,加之重伤之躯,这才使得功力尽失,但这些敖广并不知道。

“这种剑式,剑气是由体内迸出,因此,是先伤己再伤人,如果无法下同归于尽的决心,那这一剑将会失去很多威力。你好好想想吧,其实这一剑并不难掌握,你想好了如何放我出去,我便在神谷外传授你此招!”轩辕淡漠地道。

敖广脸色数变,他在考虑为了习得这式差点将自己性命断送的招式,而冒极大的危险放轩辕值不值得,但话既已说出口,又不好自打嘴巴,不由笑道:“好,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送了!”轩辕再次闭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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