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众人反应过来时，奚玉季已经“不见”了，似乎是被收进了褚荟欣的袖子里，但具体是生还是死，除了当事人自己，谁也不清楚。
“你要杀谁？”张昆高声大喊，若对方所言非虚，确实是杀手，那么作为一名被雇佣者，欲杀特化班所有人的可能性并不高。
褚荟欣嘻嘻一笑：“怎么？我说了要杀谁，你是不是就让开道来，给我杀啊？”
张昆皱了一下眉头，这个问题没回答好，可是很招恨的，会被全班鄙视死。
然而，他又不得不问个明白。
“你先说说要杀谁吧，如果不是我，自然是乖乖让开道来。”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刚说出口，除了秋雨霏，班上几个人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鄙夷，虽然大家都是刚认识没多久，还不熟悉，可毕竟是一个班级的同学，如今更是同生死、共患难，张昆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实在是叫人心寒。
当然，也有人觉得张昆的做法很正确，本来就跟自个儿无关，莫名其妙被牵累进来，难不成还非得同生共死不可？只不过，能有这种想法的“聪明人”，不会把心里话讲出来，相反，他们更懂得和光同尘的道理，认同张昆，却也加入了鄙视张昆的行列。
“一群白眼狼。”褚荟欣抬起手，掩嘴偷笑，“你们都听不出来吗？这位小哥是想知道我的目标，以便保护那人，对吧？他见我没杀刚才的毛头小子，也没有在车上就袭击你们，已经确定了，我的目标不是你们所有人，也不想滥杀无辜，所以更要弄清楚我的目标，如此才能确实地保护好他，免得在不清不楚下，被我偷袭致死。”
众人大吃一惊，望向张昆的眼神有些愧疚，还有几分佩服，没想到他想得这么远，还那么善良，相比之下，他们实在是太武断了，居然还误会他贪生怕死。
“不，我没想到那么多。”张昆仿佛很怕自己被当成好人似的，澄清道：“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们到底要杀谁，说清楚一点，只要目标不是我，你们也不打算与我为敌，事后还会放我回去，我立马就让开道来。”
他撇撇嘴，不要脸地说道：“帮你们一把也可以。”
众人无语，人家都好心帮你洗清污名了，你还要跳反是闹哪样啊？
褚荟欣也挺无语的，只得道：“不杀你，你走吧。”
想到自己曾为这种人申辩，她尴尬癌都要犯了。
“真的？”张昆将信将疑，“我怎么保证你不是在骗我？”
褚荟欣嘴角微微一抽，嫌弃地甩甩手：“没骗你，快走吧。”
“那就把我放出去。”张昆拿手掌给自己扇了扇风，“这里热死了。”
“这可不行……”
不等褚荟欣把话说完，张昆便一脸恍然地打断道：“果然，你不是那个把我们弄进来的空间能力者。”
褚荟欣一跺脚，气得甩动娇躯：“你怎么可以诈我！”
“最好的谎言是七分真、三分假，我是真的想置身事外，可也想试探你，你们有几个人，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还打不打算放我们出去……”
顿了顿，张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至于要杀谁，不用你说，我大致也猜到了。不惜把我们所有人都传送到这里，而不是等到军训地点、等到野外求生、等到目标一个人落单时再下手……答案就是，当那个人到了军训地点后，她就不可能再落单了，比起军训地点有教师、有教官，唯有现在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她的身边只有一群微不足道的学生！”
张昆目光灼灼地盯着褚荟欣：“你们的目标是秦伊人，指使你们的，是不是青眼？”
青眼，正是当年杀害秦伊人的神秘杀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急着否认。”张昆指了指秦伊人，“我认定是青眼，是有证据的，那就是秦伊人的反应。当时，她武断地认为，这里不是幻境，却忘记提到海市蜃楼的可能性，还是李志坚提醒，才补了句也有可能。其实，她不是疏漏了，而是在暗示我们，这里就是异度空间，或者敌人能力所创造的亚空间。
“还有，在很多人看来，她作为一名代理辅导员，尽职尽责地照顾我们、保护我们、带领我们，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惜，我知道她真正的为人，尤其还知道，她无法使出全力，在这种情况下，甩掉我们，一个人偷跑掉的可能性极高，可是，她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要独自逃跑的意向，反而很坚定的，要跟我们一起战斗。”
张昆没有去理褚荟欣，而是将目光对准了秦伊人：“你自己交代吧。”
秦伊人苦着脸，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不是我，但这里的确是青眼的【地狱】，上一次他杀我时，也是突然把我传送到了这里，就是这个地方，杀了我之后，又把尸体送了出来。”
“是既存的异度空间，还是能力形成的亚空间？”洛烟柔忍不住问道。
如果是能力形成的空间，只要杀死青眼，或者逼她解除能力，还或者让能力失效，即可返回原来的地方，但如果是既存的异度空间，就必须活捉青眼，让他使用能力，把所有人送回去，逼不得已时，可能要另寻一条出路。
类似兽王界等异度空间，都有连接外界的通道，不一定要依靠空间能力者。
但也可能是相反的情况，比如根本没出路，或者像兽王界那样，只在特定时期才开启通道，其余时间无法出入。
秦伊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个人倾向是能力形成的空间，如果是一般的异度空间，他自己离开，让我们自生自灭就好了，不必费劲来杀人。对于青眼，我能确定的是，他至少有两种能力，第一种是传送到这个世界的能力，第二种是化身为三头六臂的魔神，或许有第三种……这是我的猜测，被他杀死后，我的万象系能力就没了，可能是被他夺取了，但也可能是我死后，只剩下灵魂的缘故。”
情报太少了。
张昆微眯着眼，他有叶世道和顾京琪的一些记忆，但二人都不大了解青眼这个人，不熟悉，更没接触过，只知道青眼是年轻杀手中的佼佼者，是血榜第二，还是萧十的继承人。
至于萧十，乃是华夏仙人榜上排名第八的强者，不算帝文命、帝文昌等隐于幕后的强者，就台面上而言，是国内仅次于叶世道的原石系异能者，虽然是S级，实际战力却足以比肩最顶尖的SS级异能者。
传闻说，他有十种原石系能力，还可以把自己的原石系能力暂借给别人。
他还一手打造了华夏最强的杀手组织“刺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