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悲剧的是,风素女对着那铁内内又踢又打,完全没有一点法子,李小桥汗颜,他强自镇定心神,“圣女说了,国仇家狠未完,不谈儿女私情,我们还是先忍忍……”
风素女去找李青鸾麻烦,李小桥去找自己麻烦。
他在后山,用石头砸,用自己浑身的修行真气破碎,用背后的流云剑,剑没有用,这玩意伤了自身是不行的,结果他还是碉堡了。
“其实我这样做是为了素女好。”李青鸾坐在李小桥对面,他们坐的是八匹云马拉的云车,他们现在行在中州地,车来人往,是锦绣河山的大夏,圣人说过,九州地繁华无有超过大夏者,诚然此言极真。
李小桥相信,或者自己真有一天被李青鸾吃了,自己与素女没有夫妻之实,她总会好过些。
天气越寒,越往北边,天气极热的夏天,渐渐成了隆冬,快到北苍,北苍与大夏边境。
两国边境,人烟罕至地方,也不尽然,有一个地方也有数万人城集,藏兵鉴,九州大神,一有剑圣,再有何自妄,还有一人是藏兵鉴草创人,这人飞升没有成功,也算是得大道的人。
都称为武止山人,武止山人,铸兵炼器,武道玄极,无有不通,听说飞升的时候被九重天雷击化,可能是业杂不精专的原因。
云车雪中行。
赶车的是红渔,这小子也是无事不精,最近他心情不太好,红洛作出背叛狐寨的事情,红氏蒙羞,他有些抬不起头。
丝丝声音,李小桥耳朵极灵,他推窗,身子如灵狐一般出去,云马飞奔,自己直接顺着惯性上了车顶,前面白雪皑皑,除了白雪还能有什么。
破空声,空气撕裂,但看空气微微漾动,伸手,五指紧闭,再出手,啪啪声音,车门被洞穿,李青鸾一点声音没有发出。
车停下来,这些马儿都是经受数不清的血与火洗礼,它们身上着了数箭,没有着甲处鲜血淋漓,却一动不动。
四望,只能见极雪,极雪后面有些黑影,弯弓搭箭,貌似没有再控弦的意思。
看来是误伤。
白色的帽子在李小桥眼前蠕动,是什么?
“糟了。是人。”有惊呼声,急匆匆有人冲了出来,一个五大三粗汉子,身上穿着皮裘,作工像是下人或者猎户。
没有想到,误伤会发生到自己身上,李小桥眼睛直掉,汉子后面出来至少五十个人,五十个都是男子,还有一个多余的雪中人,雪中人,行雪中,她是雪,或者是雪的精灵。
十五六岁的女子,头上带着雪帽,脚上套着雪靴,背上弓箭覆满了雪,除了一张俏脸,她全身上下都与极雪融为一体。
绝世容颜与李青鸾不分上下,她是不吃人的。
那女人脸上红红,全身上下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快去看看,伤着人没有?”先前脸色透明,现在红红,她不好意思了。
李小桥站在车顶,唉哟一声从车顶翻了下去,在空中划出漂亮的七百二十度大回环,房动作轻盈,姿势美妙,红渔捂着自己的手,手上被摩着点皮,稍痛。
他忘了痛,李小桥动作把他完全吸引住了,他打开车帘,李青鸾坐车里没有好气看着,示意他不要声张,拉下只看着来人怎么说。
李小桥满地打滚,样子无赖,最后脸向下,终于没有动。
那汉子急忙上来,摸了摸他的鼻息,再看看雪女,手一摊,手一摊,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看到那雪女傻了,“快些带到庄子上去。”
车行隆隆,马蹄疾,马儿被牵着,红渔乐得逍遥,远远看着那庄子的门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千余间房,在天地雪域中飘浮,飘浮着的是雪或者是那房,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藏兵鉴”,这个是能看确实的。
藏兵鉴,一说藏兵器抵百万兵,二说,里面收藏天下神兵利器不知凡几。
八匹云马,直接跨进门槛,华丽的云车随后带着风雪进去。
李小桥躺在地上,背上冰冷,对面是一个老郎中,号称仙医。
“喂,老头,你会不会看病,这么重伤快死的人,你居然让我躺在地上?”李小桥装着痛楚,心里大有不诧。
其实像个老农,他手上拿着一根拐杖,拐杖上面有青绿藤蔓,背上微躬,眼睛无神,好像几天没有睡好觉,拐杖上面还有个小葫芦,葫芦生机不错,就这个葫芦让他看起来不是一般人。
老人只是看着他,不像看个活人,像看个狗狗猫猫什么的。
“小伙子,我现在能确定的是你骨头没有折,身上没有伤,连油皮都没有伤着一处,你的伤伤在筋骨里,如果你想治的话,我倒愿意帮你治治。”
他的眼神还是木然,或许李小桥像个死人。
他一下子从地上翻起来,脖子扭动几下,骨骼发出咯咯声响,在这老头面前装疯卖傻,好像没有好处,他的精神好到不得了。
“我现在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站起来然后又倒下去,后面雪美人出现,不在雪中,脱去全身白裘,她还是一个美人,身上着极白轻纱,肌肤一丝看不到,柔软如玉腰肢在李小桥面前晃动而已。
“武爷爷,伤者怎么样了?”她的表情略微有惊慌,或许是个极善良的女子。
“没有多大问题,他不有被你所伤,他身上的伤除了我却没有人治得。”
少女脸上透出异色,“武爷爷都治不了毛病是什么状况?”她不能想像。
李小桥被抬到客房,长宽各三丈的房子,里面温暖如夏,北地苦寒,只有夏日的火热才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温暖,他躺在炕上,背后暖烘烘的,热气不是地热,不是炭火,却从什么地方来?
门咣啷打开,风雪进来,着全身裘的大汉,脸上全是喜色,他进来狂摇李小桥柔软的身子骨,李小桥一下子从他手上跳出来,“******,我还是病人,你知道不,这样会把人摇死的。”
“什么死啊活的,反正你又要去历死地,现在试试死的感觉也好。”
藏兵鉴,可藏百万雄兵,也是百兵祖发源地,李青鸾来藏兵鉴是为了向藏兵鉴借兵,或者说买兵刃,她钱是没有的,红渔高兴到这样,或许李青鸾有什么东西打动藏兵鉴主。
风雪不停侵袭,关上的门又打开,李小桥打了个喷嚏,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女子,头上带着狐裘帽子,狐族圣女标识。
红渔转身向她施礼,李青鸾示意他出去。
狐族圣女,狐相最显,她的鼻梁高挺,眼睛不算太大,极细长,眼睛黑而明亮,在细长的眼廓里面不停转动,每转动一下,闪出慑人光芒,有人魂儿被勾走,李小桥常常被她勾魂,习惯了。
她心情非常之好,李小桥隐隐不安。
她坐下,没有别的女人在跟前。
她伏下身子,从来没有这样柔情过,或许有奸情,“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呢。”她轻叹。
李小桥嗅着女香,心跳稍稍急促,“怎么。好像有不祥的感觉。”
李青鸾推开他,表情大有不舍,“你猜得其实不错,我用你换到藏兵鉴的支持,现在有了与李雨澜对抗的资本。”
李小桥拍拍脑袋大感头痛,空有惊天本事,总是被这妖精吃到狠狠,雪上加霜,她居然把自己的身躯卖给藏兵鉴。
身上暖洋洋的,得过且过,无非如此,双手撑开在浴桶上面,黑色的皮肤上面油光正在闪亮,黑色皮肤在冰天雪地地域是这样与众不同,与众不同人物总是会比有些人多些事端。
比如说有人在外面偷看自己,好像看得差不多了。
“是谁在外面偷看,有什么偷看的,要看进来看就是了。”他眼睛合上,升腾蒸气在空中围绕,瑶池仙宫与这格局类似。
窗外人脸红红,她身上着白色狐裘,与天地相融,一般人看不到她,李小桥不是一般人。
推门,关门,少女进来,脸上红红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到了时候,李小桥是有魅力的男人,红渔也是有魅力,他看起来满身纹身,头上毛茬光洁溜溜,比起李小桥多了凶恶相。
“其实我是来看看你好了没有?”少女怯怯道。
李小桥不睁眼,“当然好了,你没有看到我比任何时候都强壮。”貌似他根本没有受过伤,无论怎么说,比起藏兵鉴的男丁们强壮了不少,庄子里面年青人极少,李小桥算是最年青的之一,藏兵鉴名震九州,这有数的男丁让李小桥大为不解。
少女走到李小桥跟着,她的双腿修长,着的无跟鞋,她的双腿到了自己身儿的三分之二,自己不能得摸。
“少主。”外面传来苍老的传唤声,少女可爱的吐吐自己舌,“你不要说我来过。”她打开窗子,一下子跳出去,满定留下她的芳香,李小桥确定一点,少女不太聪明,至少在现在。
进来的是老郎中,他今天除了手上的拐杖外,还多了一个皮包,皮包与自己小时候背的皮书包相似,放到现在,用一个词形容挺朝的。
老郎中笑得皱纹突起,一件事能够确定,他笑的样子和哭类似,看得出来他很善良,做不善良的事情时候表情也是悲天悯人。
他看看李小桥,“时间差不多了。起来吧。”他手上拿着五尺长金针,用来插李小桥,贯通他三分之二没有问题。
当他将金针从李小桥头上插下去的时候,穴道里面小有酥麻,全身通泰,最神奇的是,李小桥觉得自己修行量稍有长进,离凡满不太远了。
穿好衣服,衣裳整齐,端坐于位置上,“我这破身子骨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要的要我丹元,要的要我躯壳。”
没有躯壳连命都没有,丹元就是他的神魂,李小桥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