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用不完当然不需要再挣,可是我老头子若是一天闲下来可能死得也更快。”
所以他带着李小桥走了出去,钱虽然多,也不至于这样子送的。
风雪中,武三带着李小桥赶路,他从来不喜欢坐车,李小桥也只有跟着他坐车。
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无数的雪雁正在南飞,雪雁这东西能够耐严寒,仅仅如此罢了六七月间,中州地算是温暖,再等几月,就连雪雁都不能够忍受这酷寒,所以它们北飞。
它们提前了数月,是因为百万雄兵开拔,带着滚滚的气流向南方去了,鸟儿们也被那气流所诱骗,人是万物之灵真是不错。
前面那老头子看起来走得很慢,其实很快,不是有飞羽的力量,李小桥觉得自己不一定能够撵上他。
“你先前在撒谎。”李小桥没有闲事,做起了八卦门中人。
武三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踩着,“你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吧,还是管你自己重要些。”
前面突的出现一个石头,那石头大概能够坐五六个人的样子。
他直接的坐了上去,看向北边,北边黑气沉沉,像是快变天了。
他又看向南方,隐隐有气流旋动,自己将会交给北苍兵器的事情,不管是卖是送,很快就传遍四野,大夏撤军了,藏兵鉴就是有这样的威势,可笑也可叹。
北边,一股黑气直冲中天,冲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雪变成了黑色的,那黑气越来越大,向南边头子袭过来了。
藏兵鉴能藏天下之兵,或许就是这么个说法,这天像呢,谁又能够抵挡。
武三开始抽烟,他抽烟的法子非常独特,他从葫芦虅上面扯下几片叶子,卷到一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烟斗,将那叶子在手心一搓,叶子干了,扔到那烟斗里面,点起火抽了起来。
啪嗒几口,点点的火星从那烟斗上飘了出来,他的脸色渐渐的黑了,天也快黑了,龙卷快来了。
李小桥的手心潮湿,这老爷子搞什么名堂,怎么不动的。
“我当然在撒谎,谁******没有事乱送人家东西了,只是老爷子立下两条祖训,有藏兵鉴的一天就有北苍,谁敢不听。”
他再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典型小气鬼的样子。
也对,作为一个管家,不小气不能称之为合格。
还有一条祖训,人家的祖训不是该问的,却是有些好奇。
武三抖抖烟锅子,火星从烟锅子里面飞了出来,脸上透出邪笑,李小桥背上发凉。
“很好奇另一条祖训是什么吧。”
李小桥汗颜了,他突然知道了,那条祖训不过就是把自己这个先天罡气的拥有者的躯壳当做药鼎么,还能有什么?
身上的衣服被极大的旋力挟制,全数向身后袭去,人站在雪中,雪花全数飞扬,雪是从空中掉落到地上的,现在它们从地上飞到空中去了。
它们飞舞的样子极其稀奇,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全数的向北边去了。
武三的老脸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邪笑依然,什么都看不到,他不动,李小桥也不会动,旋转的力量,空中的飞石,甚至还有尸骨的味道,那味道中夹杂着土块,偶尔也有长枪断戟的锈蚀味道,它们全部从土里被刨了出来。
这老头子人怪模怪样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傀儡一般,却又存与自己比高的心,不知是老还是小。
都是李青鸾,不是她把自己卖了,怎么会一天这么好玩。
耳朵中隆隆作响,转身,千丈高,也有千丈宽,北极的龙卷,在冰天雪地里面的颜色也是黑色的,那黑色的巨龙直接天宇,在天与地之间不停的摇晃,好像是直通那穹炉的天梯。
不知道能够渡人还是渡鬼,声音太好玩了,风声中夹杂着火焰燃烧的呼呼声,那声音越来越杂,除[耳朵里面有隆隆声之外,只剩下火焰烘烘的声音。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莫非就是这么一回事?
隐隐觉得背后那老头子在笑,他送了兵刃给北苍,解了两方征战,何其不是让他们躲过这一场龙卷,也不是全然坏心。
地上的土块都被刨了起来,人渐渐的立足不稳,耳朵又开始痛了,耳朵是李小桥永远的痛,他的耳朵已经有些尖尖,不如狐人那么尖,也有些狐相,让他平时迎风耳朵痛的症状更加明显了,这该死的李青鸾。
地上终于被抽空,失神间看后面,靠。
这老鬼难怪不得坐这块石头,下面的泥土旋了数丈深,石头的根部越来越显,明明是一块巨石,看样子一方面还深不见底。
人到了空中,隐隐发动清和透澈的气息,多余的气息全数被引到炼妖壶中,稳稳的立在空中,其中的猫腻只有李小桥知道。
赤拉的声音,衣衫居然被扯去了一角,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与老头子比定力,谁胜谁败不好说,自己的可能变成光猪是最有可能的。
管他娘的。
连连赤拉声,李小桥袖子,胳膊全部他们完蛋了,身上成了个四角装备,再加上背心,那背心为了装壶还是经过特别装备的,不然的话……
无数的石头全部的向他身上砸来,鬼火各种,怎么全都往自己身上来啊。
毒手佛心的身法发动,身体急速的旋转,他的身体变成一个陀螺,那接天地气的龙卷知自左而右旋转,李小桥也一样,他可不是傻子,学什么何自妄。
与天地争,胜是胜了,江河沸,海水倒灌,成神成佛又个屁用。
咳咳。
当当。
咳声加敲烟锅的声音。
走吧。
走?
说什么玩笑,前面那黑不溜秋的东西能走么。
李小桥脸黑了,不得不黑,那龙卷离自己的身体数丈,时空之门都几乎打开的时候,它转弯了,那方向是大夏的方向,大夏与北苍一样,距藏兵鉴五千里处不设兵备,现在他们揪心的或许是怎么向藏兵鉴交待冒犯的事情。
这龙卷也袭不了五千里地。
李小桥远远的看着那武三进了藏兵鉴,他远远的躲着,明明看到那老头子在冷笑,何其可恶的一个老头子,估计叫他给自己送衣服不是太可能了。
大雪纷飞,四处极茫,这时候不会有人出来巡视什么的吧。李小桥是个很爱面子的人。
一起一落,再起再落,三起三落。
李小桥用飞羽之力,动作极其潇洒,然后飘逸到没有法子,落到一个网兜里面,那样子就好像是落到鱼网里面的死鱼。
他周身不动,只能叹气,听着那敲得不停的梆子声音四处传来,看到无数的男丁和女人以及小孩子从四处涌进来。
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声,她们的脸红到像黄花闺女一样,双手捂住眼睛,然后从缝隙里面偷看李小桥健壮而黝黑的身体。
那些男人们一个个拿着手上的棍棒都快打到人身上,才把那些女人们撵了回去,少儿不宜的东西,女人也少看。
心里切了一声,至少还穿着内内,不知道有什么害臊的。
李小桥被装在鱼网里面,扔到那藏兵鉴的大厅里面。
鱼网的质量非常好,有什么切金断玉的利器是割不开的,令人叹息。
“头好痛啊。头好痛啊。”谁特么的在叫唤,李小桥这个德性都没有叫唤?
武青璇来了,她的身上还是着白色皮毛,在雪映中与雪人相似,她的脸上红通通的,她的被一个车子推出来的,轮椅这东西原来这么早就有了?
她没有戴帽子,头上带着一个冰袋,李小桥看得心里面直恶寒,这什么玩意?
她看到李小桥躺在鱼网里的时候,脸突然更红了,红上加红不大看得出来而已。
她先是楞神,“大白天的不门,为什么从空中飞下去,这次可是你该受的。”
脸上透出邪笑,那邪笑与武三一个德性,心里有些苦了。
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五六个少女,身上都是劲装打扮,弯弓别长箭,背后后还有短刀,这样子不是要把自己吃了吧。
“今天这事情是谁做的,私闯藏兵鉴者,不是要拉下裤子打下身三百下么,脱衣服都不脱干净点?”
看样子武青璇是看上自己的自己的股,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不是坐轮椅的话,或许她都亲自来了。
有些受不了了,想过很多次把伟岸的东西给一众美女看看什么的,不是现在啊?
要看也是由自己做主不是?
那几个女兵样子的家奴直接冲了上来,拉衣衫的拉衣衫,拉裤子的拉裤子,忙得好不乐乎。
眼看着一个女人倒下了,接着第二个女人又倒下了,剩下最后一个女人站着不动,眼神木木呆呆,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眼前这黑炭头会妖法。
李小桥心里更急,这些女人摸自己的眯眯肯定不行,炼妖壶这事谁都不能知道,照这样子下去迟早都得穿帮啊。
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好像有人要强兼他一样。
武青璇从自己的轮椅上一下子就跳起来,她的脸更红了,火上来了,谁挡得住,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件事情是自己做不成的,最多说不知道怎么做。
“妖女,你做什么?”
一声娇喝,从空中传来,一道剑影从房檐落下,剑是普通剑,剑法也极劣,来人显然不是使剑的行家。
她身上着一袭青衣,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斗篷,人在房顶上,剑气纵横间就要把武青璇逼开,没有下杀手的意思。
武青璇一下子从李小桥身边跳开,那剑气直接在他子孙根处扫过,将地面划出一道剑气印痕,深有数分,差点把那小子阉了。
武青璇抬头,但看到屋檐上面一双妙目,她嫉妒了,话说她本来就对李小桥有意思,或许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用这样的法子。
有人来坏好事,当然气极。
不待她冲上,那人已经下来,直接落到李小桥的向前,护住他,斗篷将他全数的笼罩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