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拥上他的身体,一如数年前她拥他入怀一样,魔宗圣女,取的不是武道之极,而是情极,女子么唯有情能够动人,她有信心就算真身泄露也能让李小桥再入自己的道道。
心跳急促,谁的心在跳。
外面有喧哗的声音,接着是女子在气呼呼大骂,是李青鸾。
她把什么东西敲得像锣鼓喧天一样热闹,她被关在门里面。
一道门关不住李青鸾,这魔门圣女用的什么法子?
或许是在梦幻中,或者是意动,将推而未推开,他并没有动。
李青鸾要的是他纯阳身,血莺要的或许相反,生与死或者没有区别,风雪霜无论以那种方式活着,他都得不了好去。
他将全身精气紧收于内,少年的热血全部冷却,他使劲一推,那女子趺到一边去坐着,脸上还是媚笑,没有一点失落样子。
她站起来,站起来时,外面终于空落声响,李青鸾从那束缚她的禁制出来了,外面还是她的喝骂,急性子的女人,骂起人来不太好听。
四处天光都灯火通明,她将每一房门一堵堵的推开,已经到了李小桥房子的跟前。
血莺冲天而起,身上的红光到处闪耀,那红光时闪时闭,将她的脸色照到血红,魔气从她身上不停透出,将四野的灵兽吓到四处飞奔,仙门修真地,从来不会有这些魔门气息,灵兽们不得不惊。
她就在空中,李青鸾在地上,对面就是田灵,她本事低微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出来这个德性确实正常。
李小桥那小屋子四散开来,只留下他一人裸着胸膛,胸膛上面有血红唇印,如空中女人一样红,有人脸色变了。
李青鸾看着的是李小桥,两人目光对视,男人的眼神里面全是尴尬,接着他又镇定自若,表示质量三包产品,不可能出什么猫腻。
李青鸾看向空中,“那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一直与我作对的就是你么。”
“天下至宝有德者居之,你狐族圣女能够占有,我魔宗又怎么会白白让你独占。”
她看向李小桥,眼睛里面既有迷离,也有媚色,嫣然笑笑,魔媚中又透露出纯真,“云儿哥哥,我终有一日会回来,始终有一天你会念我的好的。”
红光一闪既没,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一样。
最后李小桥就差被五花大绑了,最幸福的他还能有一张床躺着。
战略上的同盟无时无刻都会有的。
李青鸾和田灵站在他的对面。
“你知不知道,魔宗的女人生性噬血,她看上你,不过是看上你的童子血了,到时候你成了她血祭物,保证每天让你生不如死。”
这话是田灵说的,她的脸上绯红,怒意明显,看着李小桥胸膛上,他的衣衫半开,先前擦那口红印子并没有擦干净。
“魔宗女人生性恶毒,尤其喜欢食男子精血,你要小心了。”李青鸾说的也是食话,李小桥只能白她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就是她自己。
田灵走到李小桥身边,使劲擦他身上的口红印子,最后越擦那块印子越大,透露出血色来,他周身上下血液都朝那个方向汇集,这血印的诅咒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离开。
女人在他身上留下唇印,也留下深深的刻痕。
据说这样印迹就是魔宗人生祭活物的标靶,身上有这样标靶,此生再也逃不脱他们的搜索。
“别说了,说这么多无非就有让那女人离我远些么。”李小桥没有来由的生闷气,那女人或许不再来,他生谁的气?
朝日高升,升到半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小桥的门前站着一个人,却是田青扬,他楞神半天,想进他屋子,最后没有进去,他是想做什么?
最后终于敲门,推开门,里面人都没有,这小子起床很早的。
转身,人在他后面,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他最后坐到李小桥屋内,这屋子里面全是木头味道,显然修好不久,泰山地灵气充沛地,想为无量门人找一块清修地,对他们来说小事而已,对无量门人来说就是大事。
这样的恩惠不可谓不大。
“实际上他们是想借你的剑一用。”语声轻微,脸上有甘色,却是无奈,万里来投奔人家,或许他觉得只是借剑一用,小事而已。
这剑对李小桥意味着什么,不用说了。
能借么。
突的有轰轰然声音,无数的黄衣弟子如潮水一般从庭院的四周涌出,前面带头的是面白无须,身的插着二十把匕首的黄英,他的脸色不太好。
他身上着的是一般皮甲,这行头其实挺威风,白晰的面目上稍稍有些枯黄,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田青扬迎了上去,他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招呼应承,不代表他就不会,现在是不得不会。
“田道兄就不用做这些场面活儿了,我只是有事找你的爱徒。”
一看黄英表情,或者李小桥闯了什么祸事,他看着的是李小桥。
有人把一个伤者抬了上来,正是龙吉,他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或者是伤的地方不太明显,是他下身,下面包得五花大绑,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田灵在田青扬身后,看出来了,她的脸微红,然后偏到一边。
这怎么解释?
李小桥站出去,玩得高了。
昨天不过与龙吉动了一下手,就伤到这小子的根子,是不是太过好玩?
“黄师叔为人正直是没有得说的,我看龙吉的样子应该是受了重伤,伤到要害处,莫非是我伤的?”
黄英嘴唇蠕动,叹了一气,龙吉是什么样人,他自己也是清楚的,或者他觉得这小子受些惩罚是应该,李小桥下手却重了。
龙吉脸色青红,青中转白,白又变成黑色,“李小桥,昨天不过是与你一言一合,被你所伤,今天起来就变成这个德性,不是你下的手,还会有谁,不要混赖了。”
众人的眼神都看着李小桥。
他飞到了屋顶上面,四处看看才能看得更加清楚,“诸位都听好,昨天可不是只有我一个,谁都看到龙吉与魔宗圣女眉目之间传动,或者是那女人伤他的,也很正常。”
人声都是乱轰轰的,魔宗圣女,听是听过没有人见过。
龙吉变色,他突的省悟魔宗圣女是谁了,更怒,“李小桥,那女人明明就是你带来的,你们在山下的时候我就看到那女人心怀鬼胎,眼神逼视于她,现在技不如人,被她暗中伤了,这下你有什么话说。”
李小桥无言,一生活着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他将背后云剑扯出,上面的布幔没有一点松开意思。
“说这些有什么用,天下人莫不是以武力为尊,我李小桥受那女人蒙蔽,自以为救了她一命,差点也死在她的手上,你龙吉早有防备,还着了人家的道,岂不是本事欠佳原因?”
话是强词夺理,却也不是全无道理。
黄英脸色稍沉,四处看去,只知道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神色,李小桥说的话是真的,现在那魔宗圣女不在了。
龙吉是个什么德性,他也是知道。
田青扬眉头转动,这时候必须得给人家一个台阶下才行,转身向徒弟施个脸色。
李小桥会意,从屋顶上面跳了下来。
“怎么回事,平时给你说过,结交人等都是小心探查,怎么会把妖人救回来,以后要小心些才是。”
又对黄英道,“道兄,这小子我会好好提醒他的,令徒的伤势得想个法子处理才好。”
龙吉的伤势让李青鸾来看的话,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问题是李青鸾肯定不敢。
但看那小子一脸都是愁色,先前猪哥模样全部都被掩盖,这样人一辈子弄个无能是最好的。
黄英脸色郑重,“法子是有的,也简单也不简单。”
黄英说出那法子来,他头上黄色头发根根直立,身上全是黑色皮甲,周身上下十二至二十把匕首样子。
不像修真人,像个刺客,或者说自古以来,修真人与刺客都是一个德性。
数千年来,能够荣登十仙门魁首的除了泰山,就只有无量曾经短暂昙花一现,所谓天命所归,除了天时,人和,更有地利。
泰山一柱直冲天宇,另外周边还有大大小小七十余峰,其灵气充沛处不弱于主峰,山至高有至宝。
其中有一山脉叫做不征山,名字怪异,怎么来历没有人知道。
灵兽凶顽汇集地,与无量禁山没有什么区别。
若要治龙吉身上的毛病,法子简单了,取红毛苍狼的Y具服下就可,这东西说来不雅,说得也隐诲,田青扬是懂了。
取这东西却是要命,先前雷宁被雷诀伤到,要取这物事,现在龙吉又要这东西,李小桥对这毛狼大大起了好奇心,就要去看看是什么玩意。
田青扬忙着答应,取那东西当然得男子,李小桥的本事他了然于心,龙吉伤了也不能说他没有一点关系,魔宗圣女不上山,哪有这事。
他看向李小桥。
李小桥颔首答应,区区小事,他对这凶兽真的起了好奇心。
黄英见李小桥甘愿为龙吉跑这么一赸,自己也没有话说,红毛苍狼相当于修真人元天境,以他自认的实力在那毛狼手上肯定是讨不了好去,还好魔物都有他的禁咒法门,用不着直接面对。
入夜,即使是入山打猎什么的得找个吉时,李小桥坐在房中,明日就是去往不征山的日子,黄英人还是不错的,还交待了三个帮手给他。
听说其中有一个是他的手下最得力弟子,叫做龙英,师父叫做黄英,弟子叫做龙英,挺好玩的。
外面有人叹气,是李青鸾,她叹气声音极小,尤如喘息一般,听这喘息听得太多了,所以这样敏感。
李小桥走了出去。
她抬头,看向天上,极高空中,青鹤与巨翅金雕不停盘旋,这些异鸟都是品相不凡,最近日子渐渐转凉,南地来的归鸟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