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看了看这大堂,想不到青左山号称是荆国的经营之神,居然也会窘迫到这个样子。
自己这个便宜女婿不帮他看来是不行了。
外面却突然进来了两个灰衣人,他们走路走得极快,却是把头低着的,看起来就像是风尘仆仆的行商。
“你们来了,看到了什么?”这两个看起来是行商的灰衣人不过是时刻跟着叶云的金衣卫,金色的衣服与人对敌的时候是用来增加士气的。
却还有一个作用,足以能够体现青左山的豪富,叶云知道如果这生意一直这样子下去,这些金衣卫迟早连衣服都卖了。
金衣卫们也不知道是青左山用的什么法子训练出了这一群铁血的军人,现在既然是和平的时候,随时都穿着那金衣的话实在是太过的招摇。
军人们用来做个侦查谎报什么的是再好没有的。
“季修的生意处处的压我们一头,只要是有叶氏的地方,一定有季氏,三大家族除了杨庸的老婆成娇手下的人之外,无论有什么消费用度,都是捧的季修的场,所以我们现在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尤其是对面,居然还有西域来的胡姬表演节目,却不过是个吃饭的地方,今天凌战和凌宵玉也在里面。”
“哦。”叶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趣了,自己不去看看怎么行?
走。
叶云带了两个人就往对面行去。
叶云从来就不是低调的人,他到了那季氏酒楼的门口的时候,却已经有人认出了他来,个个都如临大敌,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叶云只能摇摇头,这些家伙的胆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怕自己怕成这样,就算是踢馆的也没有必要这个德性啊。
“叶云,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一个高壮的门禁道。
看得出来,这个门禁哪里是个守门人那么简单,看看那筋结暴起的四肢,明明就是已经达到元初四级以上的体修,一个守门人都这样的大的手笔。
不知道是季修太过小心,还是季修太过有钱,叶云早就听到金衣卫的消息。
季修的手底下的确有几百号的亡命之徒,不过却都是养于深山,得到消息才会出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季修本来是个生意,如果说他门下一个普通的子弟都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叶云实在是不能够相信。
“哟,听说前几天季大公子在成娇的碧妆楼被几个女人给纠缠怕了,难道当时不止女人还有男人,想不到季大公子也好这一口啊。”叶云却已经看到那门内有着季修的身影。
这样说他,他都不放自己进去的话,那叶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一会儿就看到有个季氏的子弟从那阁楼有下来,对着那门禁耳语几句。
那门禁手一挥,“不怕死,就进去吧。”
叶云拱拱手,“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既然季大公子都不怕我这个男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斜眼看去,却见到那楼上季修已经把手上的一个酒壶捏成了扁的。
叶云的脸色却已经冷了下来,果然不错,把季修这家伙抛开不说,这季氏的酒楼果然是不错。
无论是装修还是布局都是一等一的,不得了了。
看得出来。它这酒楼,一共分成了三层,每层的布局都比下面看起来更加的高级,让人生出不能仰视的感觉。
常人进来当然第一愿望就是登高,只有登高才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高人一等的代价就是付出比别人更多的金钱。
依叶云的思维方式来说,他是绝对不可能吃这一套的,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叶云。
中央居然还有一个舞池,现在就是所谓的胡姬正在里面跳着极有异域风情的舞蹈。
九州地,民风本来就纯朴,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人看到过女人白天的只穿着内衣在大庭广众之下舞蹈,何况台上那妖女身上穿着的东西连内衣都算不上,如果是本地人,现在肯定已经被口水淹死。
叶云爆汗,果然有这样的大杀器在,叶氏酒楼怎么可能还有太多的生意。
就看着这赤身的女人也能吃下不少东西啊。
菜又卖行比叶氏便宜,而且还有免费的歌舞看,叶氏怎么可能还有生意。
叶云知道季修这做的是赔本赚吆喝的生意,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把叶氏挤垮。
这杀敌一百自损三千的主意本来是大忌,只是现在用来对付流动资金不足的叶氏却是极好的,这一招只求叶云大败,青左山含恨,已经算是成功了。
叶云的口水已经快流出来了。
叶云抬头看了看楼上,凌战和凌宵玉都坐在上面,自己向上看去的时候,明明就看到那凌战才刚刚偏过头,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在颤抖。
叶云端起了自己身前的一个碟子,本来那碟子里面是炒牛肉,叶云不得不叹服,季修请的厨子的手艺实在不是一般。
季修经营的门道也实在不是盖的。
拿起那盘子,里面已经汁水常流,对着那场中跳舞的胡姬就扔了过去。
叶云也有怜香惜玉的心,他稍稍的偏了一点,虽然自己是来找事的,但是也不能把女人吓坏不是。
番女的声音却透出本地人听不懂的声音,全是那惊惶的神情。
一时之间,就四处的逃散。
接着就是台下的蔓骂声,那矛头都已经指向了叶云。
“这个不是青左山的女婿么,你靠了这高枝也未免太不讲道理,怎么能够扰了大家的兴头。”乱哄哄的都是这一路数。
反正就没有一个人看叶云看得顺眼,叶云今天本来就是来找事的,也不指望着有人把自己看成是好人,如果这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将来。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清天白日,你们在这里白昼宣淫成何体统,难道就不怕官府么?”叶云装起了大尾巴狼。
底下已经暗暗的有人在吐口水。
白昼宣淫这个词就算是有人能够讲,也不应该是叶云来讲的。
“装什么装嘛。明明今天就是来闹事的。是啊。这小子就是看自己的酒楼生意太差了,所以才来生事的。”反正下面一大堆人都是把叶云批得死死的了。
季修已经按捺不住,他轻飘飘的从那空中飘了下来。脸上还是带着那一抹笑容,他本来就是个生意人。
哪怕前几天在碧妆楼被叶云搞了一通,他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但是他的笑容却还是这样的亲切,看起来真的好像是一个谦逊而又极有礼貌的公子哥。
“叶云,你不要倒乱,难道自己的生意不行了,就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扰乱我季氏,这个方法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那笑意果然明媚,叶云却只知道所谓的笑里藏刀就是这个样子。
叶云本来就是来捣乱的。
他一下子飞到了那二楼上,上面坐着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凌战和凌宵玉。
叶云无意的看了凌宵玉一眼。
凌宵玉也回瞪着她,暂时并没有发作。
凌战更是不堪,如果不是那桌子太矮的话,说不定他已经缩到了桌子的下面。
叶云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你叫他还怎么会不怕。
云聚之法,聚雨成云,如果不是另外一个叶氏子弟自动使出血祭之法,凌战早已经交待在那里。
叶云看了看凌战,“凌大少爷,怎么不敢看我,你今天难道也变成了女人,怎么你们凌氏尽都是这样的货色,女的看起来像是男的,男的看下来像是女的,不过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男女自己都搞不清楚,那么实在是没有活在世上的必要。”
凌战一下子站起来,挡在凌宵玉的面前,失声道:“你要做什么。和我妹妹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们只不过是来季氏吃饭。”
他的胆子已经没有,他的心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叶云嘴角已经上扬,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字么?”
凌战怎么会不记得,如果他不记得的话,他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
“只要见过我剑法之密的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那军帐之中厉鬼一样的少年已经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他怎么可能会忘?
“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凌宵玉看着凌战,很为他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话,觉得奇怪。
叶云相信他不会透露那剑法的秘密,因为他的表情做不得假。
一个人极度恐惧的时候,就是他不会说假话的时候。
叶云直视他的心底,这样的人也不能够把他逼急了,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汉子,你说的话我会记得的。”凌战看起来五大三粗,却真的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凌战惧意更甚。
用父母的安危来做威胁,对叶云有效,对凌战一样的有效。
叶云已经把目标转向了凌宵玉。
“凌小姐,好像我们的误会太深了。”叶云戏谑的道。
凌宵玉根本就不看她,她现在一是气叶云实在是太过嚣张,二恨凌战不过是他的手上败了一次,居然胆怯到这样的地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她最恨的就是叶云那神秘兮兮的眼神。
她最近丢脸已经丢得够多。
听说那叶准年青的时候有夜御十二女的本事,叶氏出的全部都是这些猪狗不如的人,凌宵玉觉得和叶云在一个地方呆着,自己好像都受了污染。
“叶小姐一定对那天叶离冒犯你觉得不安逸了。”叶云说到了主题。
“其实那天叶离看到你的隐私我也知道的。”叶云压低了声音对凌宵玉道。
这声音却只有凌宵玉一个人能够听到。
“什么?”凌宵玉的心神就好像是被天雷击中,这实在是让人绝望的一个消息。
凌宵玉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了,她现在只想把叶云杀掉。
如果说被叶离猥琐了自己不能报复实在是因为打不过他的话,面前的叶云虽然有那邪门的妖术,自己与他却不能不说还有一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