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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黄雀在后

过了片刻,竹云再次来到雅间,跟随而来的还有花间宗宗主严青慈,竹云进入雅间后就向郑邈介绍道:“郑公子,这位是我们花间宗的严宗主。”

郑邈看了一眼严青慈说道:“严宗主亲自过来,想必心中已有计较,不知可否为郑邈解惑?”

严青慈看着郑邈在其脸上停留了许久,对于十几岁的少年却表现出久经世故的云淡风轻很是疑惑,然后说道:“郑公子,我花间宗并不想与大离朝廷作对,也不想与你为敌,只想避开北乾与南离之间的纷争,我们已经告知郑公子密谍司会对您出手,只要您不来玉露阁,我们双方都能相安无事。”

“严宗主,此事不是一句相安无事就可揭过的,按理来说云州已归于我大离,云州子民皆是我大离子民,此刻敌国奸细与你等联系,作为我大离的子民难道不应据实报告朝廷吗。”

“郑公子不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在这里可承诺我花间宗绝对不会为密谍司办事,也不会做出有损大离利益之事”严青瓷十分严肃地说道。

但郑邈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说道:“既然严宗主不想与我大离为敌,为何不如实告知呢。”

“此事事关我花间宗旧事,不方便告知,请公子不要与我等为难。”

“我们也并不想为难严宗主,只是我大离潜龙司对于敌国密谍之事向来不会含混了事,今天若是不了解个透彻,我保证你花间宗将永无宁日”郑邈威胁着说道。

此时一旁的竹云有些着急地说道:“宗主,为何不把缘由告知郑公子呢,是他们先不仁,并非我们不义啊。”

严青慈内心挣扎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道:“既然郑公子咄咄相逼,我也只好告知,希望公子了解之后能不与我宗为难。”然后将密谍司与圣教之事缓缓道来。

郑邈听严青慈讲完后,便想到为何不将计就计让花间宗成为潜龙司的耳目查探北乾的情报。但怎么让花间宗答应做这双面间谍呢,看得出严宗主并不想与昔日同门为敌,所以才一直不肯告知密谍司联系她们的原因,郑邈心里想着对策。见郑邈此时沉默不言,严青慈问道:“郑公子,此事的来龙去脉你已知晓,而我们花间宗也确实没有答应与北乾密谍司勾连,此事是否就此揭过?”

这时郑邈心中已有对策,便对严青慈说道:“严宗主此言差矣,即使这次我不在玉露阁出事,你花间宗就能置身事外吗?照你所说圣教的赵无咎想要你花间宗归与其麾下,难道会因为这次没有得逞而放弃吗,接下来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在大离无法立足,除非严宗主打算撤离这里,销声匿迹,不让他发现。”

“大家同属一门,他赵无咎应该不会如此阴险狡诈”严青慈并不相信赵无咎会这么做。

“如果他们真顾同门之义,就不会有在玉露阁袭杀我的计划,这么做不就想让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严宗主真为了宗门存续着想,我这里到是有一提议,严宗主可愿听听?”郑邈婉转地说道。

“郑公子但说无妨。”

于是郑邈将自己的计划提了出来:“我的想法是严宗主不如作为我大离潜龙司的盟友答应他们的请求,一来可保花间宗的安宁,二来可为我潜龙司收集情报。”

“郑公子你的建议与他们有何区别,不是照样为人所用,还介入两国纷争,我花间宗万万不会答应。”严青慈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郑邈的提议。

“严宗主你先听我说完,我说的是盟友关系,并不是让你花间宗听命于我潜龙司,你们只要为我们暗中收集北乾朝廷的情报,我潜龙司并不会要求你们做其他事,除非你们自愿。你花间宗虽假装归于你们的圣教麾下,但你们的根基还在云州,这样一来很多事情你们不一定要听令与他们,而且作为我们的盟友你花间宗有需要我潜龙司亦可提供帮助,何况我们只是对付北乾朝廷,并不针对你们圣教,不会让你们做有违道义之事。”

“郑公子,你现在话虽如此,可若是我们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今后你们大离朝廷要求我们做什么都行,若是不听命,你们大可将我花间宗充当你们耳目的事传出去,到时北乾、南离朝廷和圣教都不会放过我们。那我花间宗才真的无立锥之地了。”

“这点严宗主大可放心,花间宗之事我潜龙司不会上报朝廷,你们只作为我们的盟友,只要将你们了解的关于北乾的消息传递给潜龙司就行,其他事情我刚刚也说了,除非你们愿意,不然我潜龙司绝不强人所难”郑邈作出承诺道。

严青慈虽然得到了郑邈的承诺,但依旧无法信任他便说道:“郑公子,并非我不相信你,可你并非等同大离潜龙司,凭你一人之言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让我将我宗的存续安危寄于你一人,实在是做不到。”

郑邈听严青慈所言似乎有点认同他的提议,只是担心郑邈所作承诺无法代表潜龙司,于是郑邈拿出他的提司令牌说到:“严宗主,我是潜龙司的提司,也就是说将来我很有可能会是潜龙司司首,我所作承诺可全权代表潜龙司,现任司首司徒大人是我的恩师,我会去信跟老师说明这一切,我相信老师会同意我的做法。另外严宗主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选择与密谍司合作,先不说此事已被我潜龙司发觉,就说你们参与北乾朝廷权力纷争,将来一旦出事是否能独善其身呢,当然如果严宗主觉得袭杀之事失败后,密谍司和你们圣教的人不会再来打扰你们,那就当我之前的话都没说过,而且我可以保证你们花间宗只要不做有损我南离朝廷之事,我们潜龙司绝不会找你们麻烦。”

听完郑邈的话,严青慈有些犹豫地说道:“郑公子,此事容我再考虑一下,我需要与宗内长老协商一下。”

郑邈见严青慈打算考虑他的建议,不由地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自己已经说服了花间宗宗主,于是郑邈便同意说道:“此事确实事关重大,严宗主可回去仔细考虑一番,只是希望严宗主能尽快决定,不然等密谍司发起袭击之时我们再做打算就来不及了。为了不引起密谍司的警觉,这几天我还是经常会来玉露阁。”

最后严青慈答复郑邈会尽快告知她们的决定。郑邈他们向严宗主和竹云告辞,从玉露阁出来后,郑邈便对一旁的言信说道:“言哥,你回去之后,将今天的事加急报于老师,此事只可你我和老师知道,万不能泄露出去,如果花间宗真的能为我所用,潜伏到北乾的权力中心,这对与我们大离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用得得当能给我带来无法想象的好处。”

这几天郑邈照常去玉露阁撒钱,只是一直没等来严宗主的答复。不过这天言信倒是带来了郑邈老师的密信,信中对与郑邈对待花间宗一事的安排非常赞赏,并嘱咐郑邈全权处理花间宗之事,如果花间宗愿意结盟可让花间宗宗主担任潜龙司客卿,潜龙司客卿一般都由大离一些与朝廷交好的江湖高手担任,只有潜龙司办事需要超强武力协助之时才会请他们帮忙,而平时客卿也可让潜龙司帮忙,算是互惠互利。司徒闲特别叮嘱此事只有他与言信知晓,以后花间宗之事由言信单独联系并直接报于他。当晚,郑邈在玉露阁再一次见到了严青慈,

郑邈迫切地想知道花间宗最后的决定,便问严青慈:“严宗主,不知贵宗最后的决定怎样?”

“郑公子,我花间宗愿意与潜龙司结盟,但除了郑公子之前承诺的事外我们还有一要求希望将来圣教与大离为敌时,若是圣教落败希望你们放过普通教众,为圣教留续香火”严青慈回答道。

郑邈欣然答应,然后将言信以后负责与花间宗联系的事项和请严青慈担任客卿一事相告。商量完结盟之事,严青慈问道:“郑公子,那眼下密谍司准备暗杀与你一事,我们该怎么解决。”

郑邈思索了一会儿回答:“严宗主可回复他们贵宗答应圣教教主的提议,我想为了你们能潜伏在这里替他们收集情报,他们应该不会在玉露阁袭击我,如果他们计划没有改变,这反而能看出你们圣教教主铁了心想你们花间宗归与圣教麾下。到时我会在这之前离开云州,如果让他们在这里袭击我成功,你们花间宗就不得不离开云州了,不然会遭他们怀疑。”

从玉露阁出来后,言信对郑邈说道:“公子,以防万一,你还是尽早离开云州吧。你要是真出事,司首那边我可没法担待。”

“放心吧,密谍司之人不是一直在潜龙司监视下吗,他们有所行动就会被你们发觉,再说我身边还有一整队影卫保护,除非他们请个大宗师来杀我这个修为低微的武者”花间宗愿意结盟一事,让郑邈格外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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