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铭羽看着四周众人,尴尬得脸上微微泛红。
小惜嘟着小嘴,焦急地不住跺脚,好像孩子般撒娇:”快吃哇!不吃会被坏蛋抢走哇!“
看着小惜淘气的样子,铭羽内心感动,吃了几口粽子,闻到小惜身体独有的少女淡香,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哎呀呀!看到你们如此,我的心感觉好甜蜜,好美好!“老残非常恰当地发表内心的感受:”求求你们,不要这样甜蜜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让她这么可爱,这么美丽,这样惹人心疼好不好!“
铭羽非常无奈:”你要一直这样说话吗?“
”不要怪我,不要恼我,“老残悠悠答道:要我对世间的美好视而不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
铭羽叹了口气,懒得再理他。说起来奇怪,在铭羽的安抚下,小惜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好像一只温顺的小兽,似乎只有铭羽,才是世间最温暖的所在,让她没有任何恐惧。
“这小丫头非常难得!”老残感叹道:“她的内心没有一丝污瑕,只有对你的亲近!”
“生命之旅,有去无回,往往人在微时,处于人生逆境的时候,才能见证真情,等到日后功成名就,想要再回道此时,回到这个纯真时刻,却再也不能。”
“因为那时,她已阅尽世事,你也历经沧桑,即便可以转世轮回,那个曾经的你,那个曾经的她,却再也无法寻回!”
铭羽只是哦了一声,他年纪还小,听得似懂非懂,手指轻轻抚摸小惜的柔发,看着她嘴里塞满粽肉,开心大嚼的笑脸,内心的柔软之中,生出一丝的痛惜!
二人亲密的举动,让铭子强嫉恨交加,眼睛已经赤红,这是个什么事儿?明明是他人多势众,应该过来碾压对方,现在却搞得对方二个当众卿卿我我,他自己倒成了憋屈受气包,完全把他当尘埃,特大爷的忍无可忍。
只见他胸口的斗灵纹光芒暴涨,大声吼着:“死小子,乖乖放了我弟弟,跪下向我磕头赔礼,不然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
“给我闭嘴!”铭羽反击道:“你要搞明白,我现在是石矿城的城主!是你的主子!”
“是吗?”铭子强冷笑着挥挥手,从他身后随从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小心翼翼走上前,手捧着一个锦盒。
“黄伯……!”铭羽看到那个老者,全身一震,一颗心沉了下去,涩声问道:“你……你也是他们一伙儿的?”
黄伯目光闪躲,不敢直视铭羽,一路走到铭子强身旁,恭恭敬敬鞠躬行礼,然后缓缓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颗古老的玉石印章。
铭子强拿起印章,冲着铭羽晃了晃,讥笑道:“仔细看清楚,现在城主印章已经在我手里,而且我父亲已经前往东皇国面见国主,正式获取城主任命。”
“黄伯,真的是你……?”铭羽只感觉一股血气涌上头,沉声问道:“是你带他们闯进城主府?偷了印章?你……也背叛我爸爸?”
“姓黄的,你真不是个东西!”一旁的豆大娘愤怒地骂道,她听到武教馆中的动静,赶紧过来看看,正好看到黄伯的所作所为。只见她拽着臭蛋儿的小手,指着黄伯继续大骂:
“你家世代都是城主家的老管家,老城主向来对你最好,最信你,现在你竟然背叛东家,带头来害小城主,做出这样烂祖宗的事情,你……你这样会遭报应的!”
“死女人,给我滚一边去!”黄伯厉声反骂,随即昂起头,冷冷瞪着铭羽:
“小少爷,人要识时务,我尊敬老城主,所以尊称你一声少爷,不过我劝你还是认命吧!跪下向子强少爷赔礼认输,还能够保住自己性命,如果你还这么顽固,下一次,嘿嘿,就不只是去凶墓那么简单了!”
“原来是你……!”铭羽眼中精芒闪动:“你和他们合谋暗算我,是不是?”
“知道又能怎样?”铭子强哼哼狂笑几声:“我是谁?我是堂堂的斗灵武修,是东皇国享有特权的修真骄子,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窝囊废,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你还当你自己是城主之子?告诉你,只要我得到东皇国宗门的认可,我爸爸得到国主的恩准,要得到你那个城主的位置,还不是小事一桩!别说铭长峰回不来,就算他能回来,老子一样把他捆了,扔到古墓让妖怪吃了!”
围观的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只见铭羽连连拍手,大笑着道:“好、好,骂得好!”
大家看他不怒反笑,都是愣住。
铭羽笑得阳光灿烂,把手拍的通红,目光盯着铭子强,淡淡地说道:“骂的太好,你的舌头不错!”
“不可以!”
只听有人一声大喝,就在铭羽发动攻击的瞬间,一双温厚的大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正是馆长秦疤,他正好闻声赶到,立刻将铭羽拦下来。
“老疤!”铭羽看到是他,不禁一怔,秦疤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环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最后看着铭子强,严肃地说道:
“这里是武教馆,是庄严的武修之地,没有我的许可,你们不能私下武斗!”
“又是你!“铭子强眼睛一翻,毫不客气地反驳:“这是我们私下比武,你来碍什么事?”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秦疤目光炯炯盯着他,沉声说道:“小羽现在还是石矿城的城主,而你,现在依然还是他治下的百姓!”
“虽然你已经觉醒斗灵天赋,但在馆内典籍上,可是清清楚楚记载了我们师徒的名分,在得到东皇修真宗门正式承认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学生,而我,依然有管教你的权利!”
“老东西,我拜你为师,是看着我老爸的要求,给你个面子!”铭子强怒不可遏地吼着:
“你他妈吃我爸的,喝我爸的,拿着我老爸给的供奉,要不是靠着我们家,像你这种没有斗灵天赋的老废物,早该滚回家挖矿了,竟敢跟老子这么多废话,真是给脸不要脸!”
“混账东西!”秦疤虽然大怒,但并没有动手,反而拦住铭羽不让他扑过去,看着铭子强厉声斥责:“老子是堂堂国封的武教馆馆长,石矿城斗灵钟的守卫,也是你现在的师傅!如果你藐视这一切,当宗门上师们前来的时候,老子就将你的所作所为据实禀报。”
面过国法馆规,铭子强一时也无可奈何,气急败坏地道:“好好,你给我记着!有本事让这小子躲在武教馆永远不出来,老子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护着他一辈子?”
说完一脚踢翻了墙边石桌,手掌在墙壁上一微微震,轰隆隆几声,平整的墙壁竟然被他震碎出一个人高的大洞,便带着随从穿出洞口,走出了武教馆,随即有人守住墙洞。
看着铭子强离去的背影,铭羽听见老残问道:“你明知会输,还要跟他交手?”
“有架就打,有仇就报!”铭羽决然说道:“拖久了,报仇不痛快!”
“你这性子好直接,好粗暴!”老残淡淡笑道:“不过,很有意思!”
只听墙外人声嘈杂,传来铭子强的声音:“给我把武教馆所有的出口堵死,只要看见铭羽出来,留他一口气,打伤打残都有重赏。”
他的众多随从齐声听命,远远传来更多人的脚步声,相互呼应,都是铭子强家的家丁,赶过来增援自家少爷,他们立刻将各门出口牢牢守着,防备铭羽逃走。
之前围观的众人,看到情况不对,都吓得赶紧离开,只有小惜对这些事情毫不在乎,专注地对付自己的粽子,等到全部吃完,似乎还不满足,又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小羽!”这时秦疤喊着铭羽的小名,招手要他走过去,指着凳子要他坐下,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看着墙壁上的空洞,怔怔出神,脸上的皱纹更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我不让你跟他打,知道为什么吗?”过了半晌,秦疤才开口问道。
“嗯!”铭羽点点头道:“不过那小子只是架势很凶,真打起来,我可不怕他”
“臭小子,别他娘的嘴硬。”秦疤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我问你,当真跟他交手,有几成把握?”
铭羽想了半天才道:“如果只是比试招数,我应该不比他差”,
“如果他施展本命斗灵,动用灵纹斗技对付你,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铭羽沉默半晌,口气依然很硬:“如果我趁他没有防备就出手,应该也有机会!”
“错了”,秦疤严肃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不让你们打!”
他深深叹口气,说道:“现在的阿强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如果你今天和他交手,接不下十五招!”
铭羽想要申辩,却感觉底气有些不足,脑海中却传来老残的笑声:呵呵,十五招……!
“呵呵你个头啊!有话就放!”
“你老师说的全都错了!“老残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