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岚众人也朝这里赶来。
“王家陵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看守的侍卫将长枪一横。
炽珠眼睛一横,“这玄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是十几日不见,我们竟成了闲杂人等?”拖长了尾音,一副要闯进去的样子。
白彝拉过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王并没有说你们是闲杂人等,不过却有吩咐我们好好地看守在此,你们请回吧!”又一侍卫挡在了门前。
“呵!呵!”炽珠一跺脚,“玄契真是只叫你们看守在此?”
“是!”
“那你们就好好看守呀!本姑娘只不过是要进去,和你们看守在此何有关系?”
“这……”
白彝低头一笑,炽珠瞪了他一眼,“很好笑吗?”
“你呀,真是无理取闹!”他将声音压低。
“放我们进去吧!”玉桑缓缓地走了过来,宽大而华丽的喜服竟是还未褪下,在一片绿林之中格外的显眼,她面无表情地对着那群侍卫吩咐道,俨然一副王后的姿态。
“王后娘娘,这……”侍卫露出难色,仔细想着刚才王吩咐的话,确实也是只让他们好好看守,到底让不让人进去,这王倒真是没说。
“任何后果由我来承担!”
“是!”侍卫恭顺的让出一条道来。
“等等!”
只见伊芙带着一位儒雅的男人朝着这里走来。
“师父!你快些!”伊芙催促道,她跑到了元瑶的身边,元瑶稍稍地避开了眼,向着陵墓内走去。
陵墓里的气氛霎时诡异,青泽三人之间的气氛更显奇怪,本是可怖阴暗的场景竟是敌不过青泽此刻心中的阴霾,他们沉着脚步顺着一条笔直的地廊走去,三个人,无言,无语。
一条分岔路口,三个人朝着不同地方向走去,然后停止了脚步,相顾而视。
“这边!”玄契虽从未进来过,但他也大致知晓墓中的结构,实则上这个偌大的地宫王墓,玄家历代的君王以及王后都会埋葬在此,宫室复杂犹如迷宫一般。
并且这个地下陵墓历代都在沿修,每代的修墓匠都会延续着前人留下的余地进行修葺再造,他们也不能知全这墓地的结构分布,大致只能估摸着经验和前人遗留下的只言片语去摸索,所以时常有人葬送于此,就是能从这里活着逃出人也没几个能活的长久,未避免墓道机密泄露,往往也都是杀之而后快。
历代留下的墓室之谜上有透露,实则这三条道路是相同的,它们都能出去,但是左边一条向着西边,历代多数帝王的陵寝都建在这边,中间那条路机关重重,地廊交错,其中左右各只有一条能穿到这边和另一条那边,若是走错,便是死路一条。
右边那一条则是陪葬的陶俑、低等的女人和少数物件,至于这个地墓下还有什么,玄契自己也不清楚。
在左边的路口,容若执起冰凌剑,唰唰几下,一朵剑刻得彼岸花印在了石墙上,划出的白石剑痕在昏暗中很是显眼。
宛岚等人穿过了这条黑暗的地廊,静对着这三条朝着不同方向的密道。
她四处一探,竟是任何踪迹都没有找到,照理说,容若那孩子应该会留下什么记号的才是!
“白彝,若是你选,你会选择哪一条?”宛岚问。
白彝看了看四周,举棋不定,王室的密道多半机关重重,他不敢贸然断言,“师尊,我……”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他们在里头遇到什么危险那可不好!”炽珠急了,“不如兵分三路吧!”
“不行!”那个儒雅的男人说道:“丫头,你可知道王室的墓地向来是机关重重,要是错走了,只怕一些人都得丧命于此!”
他看着这墙上的怪石,觉得奇怪得很,说不上来的感觉,它们充满着活气,不全然是死物,莫非这时间一长,连着石头也被魔化了?
这男人拿着手中的一柄看似圆润无锋的木剑朝着墙上一刮,一道深刻的硬痕印在了墙壁之上。
“想不到无锋的木剑竟然这般厉害?”鼎天诧异道。
“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不在于手中的武器,而是在于你心中的意念,若是意念之深任何东西在你手里都可以化作绝世兵器,斩妖除魔不在那叱咤绝决的厮杀武技之上,若是心中之力坚定无惧,你一眼便能将敌人看死!武之最高境界在于无,道之最高境界在于极,无极之道在于你怎么看!”
鼎天拍了拍头,这男人说了一大堆,他也没几句听得懂的,“真能将人看死?这世间当真有这么厉害的眼睛?”
“鼎天,你就别听我师父瞎诌了,他就喜欢说些有的没的,我看你就忘了吧!”
伊芙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无奈。
“好厉害!”鼎天惊讶地说道。
伊芙只当他是被师父的胡诌诌到了,眼睛顺着鼎天的目光看去,只间墙上那深刻的剑痕慢慢地愈合,就像人的皮肤快速绷紧,片刻便隐去了它的伤痕。
“难怪会这样!”
蓦然间,靡靡的怪音从远处飘来,激起了伊芙一身冷颤。
宛岚静静地聆听,这个声音!
想不到天苑也在这里!宛岚迈开步子朝着左边走去。
小四三人听着这靡靡之音而去,显然,这造音者在等待着他们。
“小心!”玄契朝着青泽唤道,伸手还来不及推开她,一支利箭就插进了自己的左臂。
容若将青泽扯到身后,冰冷的寒气凝固了半空齐飞的剑雨,它们齐刷刷地掉落在地。
“你没事吧?”青泽看着玄契,他流血的手臂,鲜血汩涌。
玄契冷冷一笑,冷漠地拔掉手里的长箭,鲜血涌动,“箭没有毒,死不了的!”那个会跑向他怀里的小四已经不见了。
青泽低垂着眼,看着那地上的滴落下来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