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渊心疼地看着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夹,然后再次吻上她,只是这一次,他吻的不再是她的唇,而是她脸上的泪痕。
他的动作温柔得如同春雨一般,柔软到令人心醉,但他每吻一下,路兮琳的泪水就变得越加的汹涌。
贺文渊用自己的柔情安抚着路兮琳,路兮琳也很快在他的亲吻中变得温驯许多,尽管她仍然抗拒贺文渊对自己的抚摸,但心里的恐惧却已不再像之前那般强烈。
回到房间里,贺文渊又主动为她吹干头发,上床后,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安稳,贺文渊犹豫了片刻,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口。
“兮琳……”他柔声唤她。
路兮琳“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做了决定的贺文渊这次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止声,反是继续说道:“兮琳,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不管什么事,我们都能坦诚地面对对方,好吗?”
路兮琳怔了怔,不明白他的话,却也听说了些许言外之意。
但她的回答仍然只有一个“嗯”字。
贺文渊见状,重重地吐了口气。
“兮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忍耐了许久,压抑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将心底最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
而此刻,他再也顾不上那些这样那样的顾忌,他只想知道他的路兮琳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哭会那么痛,他真的好心疼。
话音落下,贺文渊静静地等待着路兮琳的回答,可是好一会儿过去,路兮琳却是没有发出丁点儿声音,为此,贺文渊甚至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于是轻叹一声准备作罢,却不料刚叹息罢,路兮琳却开了口。
“你爱我吗?”
低沉的声音响起,轻轻柔柔的,带着认真,而说时,路兮琳抬起头离开贺文渊的怀抱,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柔和的灯光正好照进路兮琳的眸子里面。
淡淡的光芒从瞳眸中扩散开来,却没有贺文渊熟悉的明亮。
她的答非所问令贺文渊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滞,但仅仅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听到他说:“爱!”
短短的一个字,干脆果断的语气,路兮琳心里蓦然一动,鼻子一阵酸楚,眼泪更是快速的蓄集到眼眶里,然后毫无征兆的滚落出来。
“兮琳……”见她哭,贺文渊的心就泛疼,可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眼泪究竟因何而来。
“如果我……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你也会继续爱我吗?”
无论他的回答是真话还是假话,路兮琳觉得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想听到他的一个回答,仅此而已。
“我爱你,不管任何时候也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爱你,明白吗?”
路兮琳的眼泪因为他的话扑簌簌的往下掉,她哭得不能自已,就像她的心一样,痛到不能自已。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强迫自己和贺文渊四目相对,不躲不闪。
泪眼中,贺文渊的模样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可是在路兮琳的心里,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
再多的挣扎矛盾犹豫和难以启齿,在这一刻,全都因贺文渊一句“我爱你”而变得不再重要。
没有所谓的真假,路兮琳丝毫不怀疑他的话,也不怀疑他的感情,而她不管最后的结局会如何,不管他是否会像他说的那样,依旧爱自己,路兮琳只知道她不想再隐瞒下去。
她真的很累很辛苦,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于是她一边哭,一边说道:“他们……”
那个不堪回首的雨夜在路兮琳的脑子里面像影片一样回放,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模糊她的双眼。
她不是脆弱的人,可是面对贺文渊,她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更是已经泣不成声。
贺文渊听罢,心里不禁有惊又怒,尤其是知道出事那天晚上自己在医院陪安宁的时候,他更是一阵深深的愧责。
“对不起兮琳……”
他一把将路兮琳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心更是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一般。
而也在此刻,他才终于知道了这段时间以来,路兮琳的种种异常表现。
贺文渊心痛自责,更是深深的愤怒。
路兮琳不同意他报警,贺文渊考虑到她的心理伤害,所以答应了他,但私下,却是让杨岸飞继续想办法跟调这件事情。
无论如何,只要伤害他的路兮琳,不管是谁,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向贺文渊敞开了心扉,路兮琳虽然仍心有介蒂,但总算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
而后贺文渊也暂缓了手头的工作,将大部份的重心都转移到了路兮琳的身上。
对他来说,现在没有什么比路兮琳更重要,他要帮助她尽快地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他要为她驱散心中的阴云,让她像从前一样快乐。
不过整件事情当中,路兮琳掩去了安宁那一部份,虽然安宁威胁自己,并且间接承认事情是她所为,但她在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犹豫了。
为了让路兮琳有个好的心情,周六这天,贺文渊特地驾车带她出去玩了一天。
有贺文渊相陪,加上天气各方面的原因,路兮琳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那天也的确可以用累并快乐着来形容她。
不仅如此,第二天,贺文渊还主动陪她去了诊所。
纪远原本打了电话给路兮琳,问她几时去诊所,在得知贺文渊会陪她去后,纪远便取消了这次行程。
而当心理医生看到他和路兮琳一同出现在诊所的时候,先是不由一愣,接着却是了然一笑。
果然还是自己感觉的那样么?心理医生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两人洗完澡上床后,贺文渊想到下午的时候医生说的那些话,便试着去搂路兮琳。
从浴室里出来,他故意让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所以这会儿两人都是赤 身 裸 体。
他的手小心地去触摸路兮琳身上敏感的地方,路兮琳蜷着身子微微的发抖,他每碰一下,她就会像受惊的猫儿一般,身体猛的一颤。
几次下来,她都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放松,表现出来的,都是警惕与防备。
贺文渊随后又尝试了很多次,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尤其是到最后的时候,路兮琳更是已经难受到奔进卫生间里干呕不止。
他能够理解路兮琳的辛苦和痛楚,只是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欲 望。
浴室里,身下高高挺起的硕大,硬得发胀,胀得他感到丝丝的疼痛。
他真的太久没有消过火了,即使现在将水流调到冰冷的凉水,依旧无法彻底的灭去他身上的欲 火,昂扬的欲 望也没有因此而完全地软去。
贺文渊悲催地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天知道这水打在身上有多冷,可是为了灭火他只能忍耐。
路兮琳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偷偷地看着浴室里的贺文渊,朦胧中,她甚至能够看到他依旧坚硬的欲 望。
对不起文渊……她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贺文渊一边忍受着只能看不能吃的非人折磨,一边又想尽办法帮路兮琳摆脱阴影。
不过不管怎么做,效果都实在很有限,于是为此,他干脆向路兮琳提议出门散心。
“春节前才到国外玩了这么久,又出去……”
路兮琳自然是讶异的,但贺文渊却不以为意。
“兮琳,难道你没有听医生说吗,说换个环境,对克服你的心理障碍也有很大的帮助!”
她当然有听到医生这么说,也知道贺文渊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所以最后她想了想,答应了她。于是紧接着,她又去找院长请假。
好在院长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虽说“家里有事”这种理由真是有够烂,但院长还是什么都没说,又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
这让路兮琳受宠若惊到差一点就跪地谢恩了。
这一次,两人没有再去国外,而是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城镇作为目的地。
而且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杨岸飞的老家所在。
贺文渊找到杨岸飞询问的时候,杨岸飞很是疑惑,在听说他是为了带路兮琳散心的时候,杨岸飞才恍然。
接着他很是热情地为贺文渊介绍了自己老家的情况,不仅如此,他还特地跟老家的二叔联系,说有朋友要去老家散心,要他帮忙解决住宿之类的问题,末了还不忘拜托要他好好照顾贺文渊跟路兮琳。
对于杨岸飞的要求,二叔自然是一口应允。
于是一切安排妥当后的第二天,贺文渊便和路兮琳启程去了杨岸飞的老家。
这一路却是走得并不安生。
由于杨岸飞的老家就在本市的偏远区县,两人光火车就坐了五六个小时,而且还是慢车,下了火车后,又是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