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万丈阳光,从小草屋里出来的陈诉,一边惬意的伸着懒腰,一边回想着这几天的修炼结果。
这人武箓武学,入门虽然有些难,但是一旦探到门路,便能够迅速提升修为,举一反三!
陈诉刚想得意的拍拍自己腰间的废铁剑,又赶紧缩回了手。
但是,每当他生出得意洋洋的感觉的时候,他胸口心脏处那团白光,就好像有感应一般,狠狠给他一下。
岑素问虽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给自己的修炼进行过什么指点,但是这种时候,这个王女榜首座一定是无处不在的。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之后,陈诉再也不敢有什么妄自尊大的念头了,那团白光也就此蛰伏下来,不再在他的胸口上跳动,虽然这团白光不动了,但不知怎地,陈诉还略微有些怀念这种感觉……
“唉……”陈诉收敛思绪,开始站在自己的草屋前面,活动拳脚,开始这一天的晨练。
经过昨天晚上的盘膝打坐,今天早上起来,陈诉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穴位,又打通了两个!
这次打通的,是自己双脚上的穴位,丘墟穴!
这几日自己一直在诛心居里专心修炼,这几****并没有遇见什么活人,人武卡片也一直是那几张,而随着他离祈元居越来越远,那些卡片呆在书架上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
陈诉心中所想的,也只是自己修炼中的感悟,想不到,这样子误打误撞,也能让穴位打通。
陈诉觉得,很有可能,自己这些时日提高身体强度,也对这打通穴位起了一定的作用!
“对周边人事权谋的感悟……”陈诉感慨了一句,结束了无争掌的第五招。
在太武仙界,想要修仙,便要先以武证道!
也正是因此,陈诉每日练武不停,无争掌,他已经练习到了第五招。
无争掌的第四招,叫做升霓式,第五招,叫做沉梁式。
练升霓这招的时候,瀑布上正好升起了彩虹……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彩虹的原因,这第四招练的倒很顺利,至于第五招沉梁式,速度占了很大的比重,陈诉攀爬瀑布,速度有所小成,练起来也并不算是很难。
打完了这五招无争掌,天空蒙蒙亮的状态渐渐退去,太阳初升,蓬勃朝气,露出了半个红彤彤的脸庞,将初升的阳光尽情照在陈诉的脸上,手上。
陈诉走进那间小草屋,却发现了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
这小草屋里的存粮,可不够他吃几天饭的了,看着快要空了的米袋,陈诉摸了摸下巴,干笑了两声。
没办法,在修成仙道之前,作为人,他必须得吃饭!
饿肚子的陈诉,只能选择外出觅食……他走出草屋,来到外面。
这周围,有什么村落么?
这草屋前就是那瀑布下面的水潭,隔着水潭,则是陈诉过来的小树林。
小草屋所处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盆地,适宜的气候,让这盆地里的环境变的分外秀美。
陈诉想了一想,忽然起了玩心,他将自己仅剩的几个钱装入腰袋中,走到水潭之前,一头扎进水潭,然后从水中猛然跃出,蹿上了瀑布!
他双手双脚迅速交错,很快便到了瀑布顶端,一上瀑布顶端,陈诉便感受到了流水那股巨大的冲力,他运用内力,穿过流水,走到了流水旁边的河岸上。
一上瀑布,才发现,这之后是一个小小的山峰,陈诉所在的位置是河水的下游。
陈诉撑起凉棚,眺望着山峰下是否有人烟,只见一块块良田,如同颜色不同的深棕黄色巨大拼图,在清晨的白雾中趣意盎然,其中耕作的农民,如同这拼图上移动的圆点一般。
微微转过一个角度,陈诉眼前一亮。
这农田背后,便是一个占地不小的村落,陈诉大步向前走去,不一会,便走下山峰,来到了村落跟前。
这村落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了,两根粗大而古朴的,不知是什么的木头制成了村门柱子,在柱子之中用牛筋的粗麻绳拧成双股,拉着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用正楷写着三个大字:文泉村。
陈诉站在这个陌生的村口,一时间却有些踌躇了,别说在太武仙界,就是在凡界,他都没有这种讨食的经历。
“小哥!”
就在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从村里传来。
陈诉抬眼望去,却见一个体态丰满,一双细长眼睛,笑起来如同招财猫般的大婶正跟他打着招呼。
“大婶,”陈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我是那边山上修炼的修仙弟子,想要到你们这里来换点粮食。”
“行,”那大婶拍了拍手掌,将手上的面拍掉,“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这个问题难倒了陈诉,他信口胡诌:“我是出来历练的,师父不让我说出门派的名号,生怕我惫懒。”
大婶上上下下打量了陈诉几眼,小眼睛里精光四射,看的陈诉都略略有些发毛,然后这个大婶走到陈诉身边,一伸手握住了陈诉的手腕:“看你这模样,估计也是个娇生惯养的,文泉村有专门的换粮处,来吧。”
陈诉有些哭笑不得,只得随着这大婶往村里走去……
“这里是文泉村,这村里的人多姓文,”大婶介绍道,“你就叫我文大婶吧。”
陈诉笑了笑,“我叫陈诉。”
文大婶一路走,一路跟路上的人打着招呼,陈诉见到了文大婶的几个儿媳,两个女儿,还有几个小孙子小孙女,等走到一处挺大的晒麦场的时候,陈诉望见,在晒麦场正中绑着稻草人的地方,却绑着个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男人。
这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破破烂烂的衣服,看起来,竟然有些眼熟……陈诉走到这男人跟前。
看到这张脸,陈诉不由得吃惊的抬起了眉毛。
这个人,正是那个冒充纠察使领头的许天变……!
“呸!”文大婶走过这个人,狠狠冲他面前的地上吐了一口,“不要脸!”
陈诉跟着文大婶,快速走了几步,才问道:“那个人是犯了什么错?”
文大婶嫌弃的摆了摆手:“一个贼,恶心死了,大半夜的摸进了村子东口周寡妇的家里,幸好周寡妇发现的早,发现的晚了,不知道是要丢钱还是要失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