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伟庭振起眉头,他不知道邹璇跑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愿意,也不管乱说话,视线往下移,邹璇连袜子都没有穿,这么冷的天从外面回来,家里就算开着暖气也不能将邹璇的身体给暖和过来。
想到这里他大阔步的走过去,又不敢当着乌丽荣的面表现出来对邹璇的紧张,便换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突然穿成这样就跑到家里来了,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又打车的,你都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凭白让爸妈跟着担心”
聂伟庭的本意是好的,这样隐晦的提醒一下乌丽荣说邹璇穿得太少了,得回房间去换衣服。
邹璇听到聂伟庭的话后,找往常一定要咬着下嘴唇娇滴滴的不敢看聂伟庭的眼睛,就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可这次难得仰起头对着聂伟庭笑笑,脸颊上的笑容很甜:“伟庭,是我不对,我已经和爸妈道歉了,妈说了原谅我的不懂事。是不是妈。”
为了显示她和乌丽荣真的已经谈好了,邹璇娇笑着问身边的乌丽荣,看乌丽荣喝完了茶水体贴的从乌丽荣的手中将杯子给接了过来放到桌子上,两只手紧紧地拉着乌丽荣的手,笑颜如花。
聂伟庭皱眉看着邹璇,他对邹璇突然展现的表情虽然不太适应,但是心里很是喜欢,这种喜欢是没来由的,看着很顺眼。
难道是因为邹璇没有化妆的缘故?聂伟庭有些不得其解。
“是,聂伟庭,你回来的正好,你和小璇之前怎么样我不管,但小璇的身子骨不太好这几天就在家里住着好好的养着吧,你刚回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就好好的在家里陪着小璇,现在给她调理身子是大事。”
乌丽荣还想说调理好的了身子能够给她生个大胖孙子,不过一想儿子和儿媳妇之间可能还存在着隔阂,便将到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乌丽荣心里头也是有算计的,乔娴不是从童氏财团离职了么,等到邹璇的身体调理好了之后让她回去上班,现在公司的最高权力还是握在亲家手里的,到时候给邹璇安排进去把童氏财团给弄到手也是不错的。
邹璇笑的很和气:“妈,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这身子不用医治就好了,你也不用束着聂伟庭,他是男人就要好好的将重心放在外面,每天在家里陪着我有什么意思,家里有咱们两个人还能说些男人不能听的知心话,多好。”
聂伟庭用探究的目光看着邹璇,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邹璇口中说出来得,他能说他心里头的震撼已经使得他没有办法用脑子去思考邹璇的真实用意了吗?
聂兵是连连点头,看来经历了一些磨难性子都会改变的,儿媳妇变得这么懂事真是家门中的幸事。
乌丽荣握着邹璇的手简直不愿意松开了,看到了吗,这才是他们家儿媳妇该说的话。
以前邹璇娇滴滴的样子乌丽荣看在眼里心里头是不屑的,不仅什么都不做还天天逛腻在男人的身边,乌丽荣看不惯邹璇那样儿。
她最初为什么对乔娴各种冲?就是乔娴当初没事往二房跑那和乌丽荣的关系也处的不错,如果不是家世上面差了那么一截,指不定乔娴就给她当了儿媳妇了。
才多久的时间,女人的心说变就变了,乌丽荣就气乔娴能够调转方向说针对她就针对她来了。
结婚当天就能舔着脸叫她二婶让她大出血,乌丽荣对着那张笑脸就想要伸手去给撕碎了再在地上踏个稀巴烂,这个女人也太廉不知耻了,当初是谁在她的家前前后后的跑嘴里甜腻腻的叫着她阿姨来着?
乌丽荣没事就喜欢拿邹璇和乔娴对比,发现自家儿媳妇就妆容上穿着上很下归功,工作上学识上那是远远比不过乔娴的,加上邹璇处处被乔娴压制,乌丽荣肯定是不能罢休的。
“好了,这么晚了快点回房间休息休息吧,能洗澡吗?可别累着了。”
乌丽荣轻拍着邹璇的手臂,现在看邹璇转变了模样是越看越喜欢,至于以后是不是都这个样子乌丽荣也不敢妄下结论,但眼下是喜爱的,发自内心的喜爱,对聂伟庭就使唤上了。
聂伟庭点点头,眼眸微闪看向邹璇。
邹璇对着他明媚的一笑,再转头对着乌丽荣道:“那妈我就先上去了。爸,你和妈也好好休息吧。”
眼尖的看到乌丽荣的拖鞋还在一旁的沙发脚躺着,邹璇将手从聂伟庭手中抽了出来立马将乌丽荣的拖鞋给拿过来为乌丽荣穿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做完起身走回聂伟庭的身边。
两个人刚出了门邹璇就小声和聂伟庭道:“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的,我能行。”
声音不大但屋门开着,风吹过来就将邹璇小声的话给卷到了屋里,乌丽荣听了那是真的受用,连连点头。
聂伟庭的眉头就一直皱着没有舒缓过,一直到了楼上他还在用探究的目光盯着邹璇的侧颜,声音有些无奈:“小璇,你心里有气有怨就发泄出来,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吗?”
邹璇听着聂伟庭柔声细语哄着她的话,嘴角的笑有点苦。
“没事,经历了这件事我也知道自己太过自大了,我不仅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连自己的男人都分不清楚了,呵呵,我不怪你,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我哪里想到咱们家里的床上会躺着别的男人呢?难为你一大早看到心里不舒服的事情,我这脸皮也够厚,换任意一个女人肯定就要去寻死觅活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咱们就这样过着,分开睡就好,我这样活着不是为了做给你看,我是心里不甘心,我不可能放过那个男人的,也不会放过将我赶去那边遭受了这些罪的人。”
聂伟庭抿抿嘴唇,他的拳头握起再松开松开再握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最初是为了利用邹璇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以为按照邹璇的性子一定会寻死觅活的,就像最初那两条她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都想的很颓废,这样的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