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兵叹息一声,听闻到儿子的话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他想到了聂训庭,老爷子这样做难道是为了……
“我要去偏北区,你是与我一起还是和爸妈在这边。”聂伟庭带着一家人走到了后面的小院子里,止住脚步没有回头。
邹璇一愣,咬咬嘴唇低下头不曾说话。
乌丽荣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清醒过来,扑到邹璇的身上就去挠她的脸:“你个贱女人,你是伟庭的妻子,他去哪里就应该跟去哪里,你还有什么可想的?昂?你有什么可想的!”
邹璇一个不察被乌丽荣的手揪住了头发,满头乌发被拽的凌乱不堪,头皮被扯的生疼生疼的,人也有了一丝怒气,一把夺自己的头发一边嚎叫:“你打我做什么?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我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我有爸妈,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错,你没有本事干什么怪到我的身上来!”
“是,我妈没有本事,我们家里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你就回你家去吧,我们家供不起你。”聂伟庭冰寒的声音响起,成功将两个正在打闹的女人给制止住。
乌丽荣有些不知所措,她还想这邹璇跟着聂伟庭能够照料着他,哪里想到儿子会直接将邹璇给赶回了娘家去。
“好!走就走!聂伟庭你对我做的事情你心里清楚,这两年来你的变本加厉早就将我对你的情意给磨没了,你就去那个穷乡僻壤中过你的余后生活吧,我不伺候了!”
邹璇一甩自己的头发,抬手粗略的整理了一番,傲气的抬起头颅对着聂伟庭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你这个女人!你给我回来!”乌丽荣发疯似的要去拉邹璇,却被聂兵给拽住了胳膊。
“你醒醒吧,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聂兵的脸色也不好,人恶狠狠的盯着邹璇的后背:“你走了就不要回来,我们聂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邹璇脚步一顿,脊背挺的笔直,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没有就没有,我不稀罕!”
乌丽荣彻底傻眼了,想哭却哭不出来。
偏北区地处国土的最东面的边缘地带,发展落后内地不说连人文风情都相差甚远,聂伟庭独自前去乌丽荣俨然不放心,本以为儿媳妇一心为儿子愿意跟随一同吃苦,结果她的迟疑令乌丽荣心生不满,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她,全数的发泄了出来,现在儿媳妇被打出了傲骨要走人,丈夫和儿子也不说拦着,乌丽荣更是焦躁的一口气卡在了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
“爸,妈,你们先去前厅吧,我从后面直接走了。”聂伟庭含笑望着自己的父母,单手插在口袋里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状态产生一丝慌乱,他看起来很镇定,对这种结果也没有任何的抵触。
聂兵叹息一声拉住还赖在原地不想走的乌丽荣,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后便朝另个方向走去。
聂伟庭又在原地静默了一分钟,这才笑看管家:“翔叔,麻烦您了。”
管家也跟着叹息,聂训庭与聂伟庭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中的分量虽然分着伯仲但都是打心底里疼爱的,老爷子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什么管家心中很清楚,引领着聂伟庭从后门出去,那里已经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等在了外面。
聂伟庭不置可否的笑笑,在坐入车中的时候又朝着主宅的方向遥遥了望了一眼,随后握拳干脆利落的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的驶出了聂家主宅。
同时,聂家主宅的前院也驶进来一辆黑色的车,只不过却是路虎,狂野,霸气。
乔娴在车中昏昏欲睡,不知是不是被注射了药物的关系,觉得脖子有点木,脸颊上浮现一片潮红。
聂训庭腾开手摸了摸乔娴的额头,发觉滚烫一片,这让他心中焦虑,明白是药剂的后遗症,好在离主宅比较近,立刻就打电话给了聂雅茹。
“好,好,你们回来吧,我马上安全。”聂雅茹接完电话后就通知了老爷子,知道老爷子在休息便没有惊动他,另请了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等在别墅里,说明了乔娴此刻的身体情况。
聂家的私人医生是一位年岁比聂兵还要大上十几岁的老中医,姓吕,难得保留着望闻问切的老中医,擅长针灸。
聂家的人都称呼他为王医生。
王医生接到聂雅茹的电话后听明白了缘由便朝着这边走,他人刚刚到,那边聂训庭已经抱着乔娴冲了进来。
“王伯伯,你看看小娴,她这会儿情况很不对劲儿。”聂训庭抱着乔娴不曾松手,直接来到了王医生的跟前。
王医生一看乔娴的情况眉头轻轻皱起,掀开乔娴的眼脸看了看做出决定:“回你们的房间,打盆温水,再拿条干净的毛巾。”
聂训庭点点头对着聂雅茹道:“妈,你随我一同上来吧。”他便抱着乔娴率先上了楼。
躺在床上的乔娴安分了不少,呼吸有些急促,额头渐渐浮现细密的汗水。
王医生消毒了银针刺入了几大穴位中,冷静的吩咐道:“你用温水给她擦额头的汗,注意不要碰到银针,然后喂她点开水喝。”
聂训庭点头,正好聂雅茹端了水来,他便接过沾湿了毛巾给乔娴擦拭额头,边擦边问:“王伯伯,小娴之前被注射过令人昏迷的迷。药,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
聂雅茹一听,本来正转身接水呢差点摔了杯子,抖着手问道:“那小娴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作为婆婆,聂雅茹肯定也是担心乔娴的,但是她脑子里想的事情就比较多了,乔娴被人从家里掳走又注射了迷药,那些人对她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一个女人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昏迷了……聂雅茹单想想这些就觉得心里只发抖。
聂训庭正在为乔娴擦拭汗水,一时没有听明白聂雅茹话语中的含义,只道:“在宾馆找到的人,当时小娴醒了过来没有什么大碍,在车上不知怎么回事才开始发热的。”
聂雅茹差点将“宾馆”两个人呼出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作为她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宾馆两个人的理解就是进行某种交易场所的的地方,乔娴被送到了那里,人醒过来的时候在做什么?那些人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