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失去了十指,林音却也没有因此死亡,斯落也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松就死去,所以特地给她叫了120,不过纵然去了医院,身无分文的林音很快就被医院赶了出来。
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林音的手指并没有真的康复,她的手指每天都在疼痛。
斯落一直觉得,林音和叶辞某些方面很像,就像叶辞,哪怕过得那样,他想的也是活着,直到最后没有了任何退路。
林音也一样,即使现在的她失去了一切,她也还是想要活着,就算失去了自尊,没有尊严的活着。
失去十指不久之后,林音就继叶辞的路,去陪了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失去了容貌的林音,连最普通的嫖客都嫌弃她。
这样的生活,直到最后林音再也陪不起了男人,直到最后连最乞丐都在嫌弃她,她染了艾滋病,最后在无尽的痛苦里死去。
——
斯落自是不知道这些的,在知道林音去接客之后,斯落便已经不再注意她,她知道,以后林音会永远这样痛苦的生活着,再翻不起风浪,这样的她,根本不值得她去注意。
她有更加在意的事情不是吗?
比如说——赚钱。
这日,斯落应酒吧主人的邀请去了酒吧。
见面之后,看着面前年纪的男人,勾唇笑了。
任重,sh氏任家二爷,也是酒吧背后的主人。
有无忧在,斯落自是知道酒吧主人的身份。
不过面上却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甚至因为他的样子而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任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的多”
“墨小姐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任重一双凤眼里满是笑容,让人难以看出他真正的情绪。
这个看起来向花花公子的男人,比斯落想象的要难缠的多,要知道在她记忆的他,可是个天天和娱乐圈的明星扯上关系的风流男人,不过却也意料之中,毕竟能够拥有这家酒吧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斯落也不吝啬给予他赞扬。
任重确实很优秀。
哪怕是原来的他,她也从来没有小瞧过。
只是没想过他会这么优秀罢了。
任重找斯落来,是为了这次帮助斯落的事,虽说是刻意的,但借给林音的那些钱却也真的是钱,所以既然林音不能还,这钱,自是要有斯落来还的。
“墨小姐也知道我们小本生意,这钱可不是比小数目”一边说着,任重凤眼里满满的笑意。
他的眼里有光。
斯落想。
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他的要求。
不过,钱可是个很重要的事情。
这样想着,斯落朝任重微微一笑。
“任先生”她唤了他一声,那清快的嗓音令男人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总觉得这个女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据我所知,林音是在赌场上输的钱”
“有什么问题吗?”任重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她为何要这么说。
“当然有问题,既然林音是在赌场上输的钱,那我自然是要从赌场上赚回来的”斯落的笑越发灿烂。
任重自然知道斯落的意思,纵然心机深沉,听到她这话,他也忍不住黑了脸。
她还能要脸一点吗?
都帮了她那么多,她却连钱都不愿意付,这算不算白嫖?
任重向来对钱看得很重,自然不做亏本生意。
斯落当做看不见他的黑脸,脸色未变“任先生不会不同意吧”
钱对他重要,对她也重要啊!
“怎么会”任重扯出一抹笑意,哪怕心里快要骂死面前这个女孩,脸上也不会让她看出来。
“既然墨小姐有这样的志向,任某人自是奉陪到底”
他可不记得赌界有个姓墨的赌王,也没听过这么年轻的赌王,既然如此,他又什么好怕的。
她不想付钱,不代表一定不用付钱。
“不过任某也希望墨小姐今天晚上就能将钱给我”任重又提了自己的要求。
他就不信了,一晚上斯落能赢那么多钱。
斯落“这个自然”
一晚上,已经够了不是吗?
“墨小姐和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正准备去赌场,任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斯落顿了一下。
脑海里迅速闪过写什么。
“噢?”她看着他“任先生倒是说说,我和谁很像”
其实斯落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不过她讶异的是,记忆里,她和这位任二爷可没什么接触。
任斯两家,向来关系不好。
而那时的她性子又冷,不会主动去搭理人。
“一个故友”任重如此说。
斯落的眼神变得思索。
故友?她什么时候和任重成了朋友。
他们只怕没说过几次话吧。
难道说任重说的不是她。
其实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性格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个真的和我很像?”斯落还是忍不住问了任重,想要确定这件事。
闻言任重笑了笑,倒是多了一丝真诚。
“那个人和墨小姐其实也不怎么像”他的语气微微带了感慨“至少,那人没有墨小姐这么开朗”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就很少见她笑过。
除了在那个男人面前会温和不少。
不过,亏得她那么喜欢那个人,却不想最后只落得家破人亡,而那个人坐拥江山美人。
想到这里任重有些惆怅。
那个人不在了,这sh也没了曾经的热闹。
“是吗?”斯落又有些怀疑任重说的是她,不过,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这样想着,斯落也不再去在意这件事。
“看起来我和这人挺有缘的”说完,她便朝赌场走去。
她还没忘记自己今天要做什么。
那个人是她也好,不是她也好,都和她没关系了不是吗?
“这确实算一种缘分”任重表示认同,见斯落已经朝前面走去,他便也不准备在这件事上说太多。
其实他和那人,算不上朋友。
也许他觉得她是朋友,可对于她来说,他不过是一个世家纨绔子弟罢了,连半点心思也不会放到他上面的那种。
这般想着,任重便将这些心思再次藏到了心里,不再被提起。
那个人已经离去了,他没必要再将她和别人相比,只怕她也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