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国。
盛夏光年。各色各样的花儿争相开放,与清凉的微风共舞,令人陶醉。
长发飘飘,白色的纱衣衬现出妙曼的身躯。面如芙,贵似兰,当真是一位倾世佳人。
江妍沁望着这令人陶醉的美景,不由轻叹。
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亦是“战神”洛逸宸归来之日。因此今日许多达官贵人、官家小姐甚至是邻国太子使臣亦会前来。而她,还是首次参与这般隆重的宫宴,况且皇上更是亲自钦点她表演一个节目。
她一向不是什么拘束之人,只不过大殿之上实在是有许多人奉承她,让她有些不自在,便出来走走。
她是丞相之女,又被皇上赐封为“倾世佳人”,又备受帝、后宠爱,自是有许多人奉承她。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江妍沁的思绪。
江妍沁微颦秀眉。心想:这是何人?
那人的咳嗽声却愈加剧烈。
江妍沁循声走去,却见一位穿着白衣的人一手扶在树上,一手按住胸口咳嗽。
不难看出,那是一个男人。只不过那一头黑发垂下,遮住了他的脸。
男子的咳嗽声愈加剧烈,江妍沁走近男子,轻轻地顺了顺男子的背。
过了一阵,男子这才不咳了。
男子抬起头,望着江妍沁,轻轻地说了声:“多谢。”
江妍沁这才得以看清男子的面容。
她突然明白了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不染纤尘而异常俊美的面容,花失其魄,玉失其魅。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眉宇间尽是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凛气。声音悦耳,恍若清风划过。虽是只着一身白衣,却穿出了超脱世俗的清雅。
“公子无事便好。”江妍沁一笑,轻轻道。
她确是极美的,那一笑,便是百花齐放,亦不及其之娇艳。
男子点了点头。
“既然公子无事,沁儿便先离开了。”江妍沁行了个礼,便走了。
只留下那男子看着她的背影。
江妍沁再回到殿堂,已又有许多人到来了。
“沁儿姐姐。”熟悉的声音传来。
江妍沁望向来人,笑意盈盈。
那一袭如火的红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媚眼如丝,鲜艳的红唇娇嫩欲滴,似在诱人品撷。举止优雅,步步生莲。这当真乃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白湄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如同姐妹一般亲近。
“沁儿姐姐,湄儿可想你了!姐姐可是出落得越发美丽了。”白湄望着江妍沁那娇美的脸,笑道。
“湄儿也是呢!”江妍沁微笑,道。
那一白一红,格外显眼。只不过,总体上看,江妍沁却是略胜一筹。她美在那种高贵的气质,着白色纱衣,绝美的容颜,就似从天上误坠凡尘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
“皇上驾到!”公公的声音分外嘹亮。
众人行礼。
帝后、各王爷也都纷纷就座。
江妍沁的目光搜寻着那一排上座,终于见到了他!
视线的碰撞是说不尽的思念。
生的是十分俊美,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当真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一袭青色月牙袍,更是被他穿出了一股韶华之气。当真一绝色美男,风华绝代。
江妍沁望着洛逸阳,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最近很好。
洛逸阳见她点头,便对着她微微笑了。
这几日他很忙,可现在见到了他的沁儿,便感觉很欣悦。
江妍沁看着洛逸阳的笑,也不禁微笑了。
她最喜欢看的便是逸阳的笑了,她希望他能一直都如此欣悦。
洛逸阳同她可谓是青梅竹马,两人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
江妍沁别开目光,却不经意看见了方才在御花园见到的男子。
他竟然是王!
不过,即使他地位再高,也与她无关。
殿内莺歌燕舞,一番升平之色。
舞毕,皇帝洛锋笑赞:“好,好!”
语毕,歌姬们谢恩,便都退下了。
洛锋又望向江妍沁,道:“沁儿,你也就开始你的表演罢,朕啊,可是好久没看过了!”
“是啊,沁儿!”皇后元依也望着江妍沁,笑道。
“是。”江妍沁起身,拿起身边的瑶琴,走到殿堂中央。
这瑶琴是她七岁时皇帝所赐。此琴甚是珍贵,琴丝由天蚕冰丝所制,琴身更是由已再难见的紫木所研。
江妍沁坐下,便开始弹奏。
优美的琴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低沉婉转,是那样美妙,那样动听,让人不禁闭眼细赏。
琴声那样宁静,却又暗含着勃勃生机,宛若置身于一片幽寂的山涧。听着山泉潺潺的流水声,只觉身心十分舒畅,心境也似是到了更高一层境界。
琴奏完了,众人仍是意犹未尽。
殿内,赞叹声不止。
“沁儿献丑了。”江妍沁微低头。
“姑娘当真乃‘倾世佳人’啊!这等琴声,是极妙!”爽朗好听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江妍沁望向那人,轻轻道:“太子谬赞了。”
面若桃李,面目十分柔美,却又不失男性的阳刚。一双细致的丹凤眼微挑,似是要勾了人魂。一身红衣,风流倜傥,妖媚非常。腰间的金龙佩更是对人眼球,为他添了分分尊贵。
“沁儿姑娘好眼力!不知姑娘如何看出本宫是太子?”上官迟来了兴趣,问道。
“太子面貌不凡,加之为上座,腰间的金龙佩更是夺目。金龙佩乃齐国太子之物,沁儿即可知您便是齐国太子。”江妍沁微微一笑,从容地道。
一阵清风拂过,拂过了江妍沁的裙摆和秀发。她是那般从容,那般美丽,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上官迟一阵恍惚。
“哈哈哈!此女只应天上有啊!”上官迟笑,由衷赞道。
“太子谬赞了。”江妍沁行礼,便回座了。
“嗯,沁儿确是奏得极好!”洛锋点点头,颇感欣慰。
“湄儿,你也来表演罢!”洛锋又望向白湄,道。
“是,陛下。”白湄起身,进了内堂。
过了一会儿,白湄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