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曦趴在桌子上看着转身离去的吴渊一脸气愤的说道:“什么嘛,臭老头,这就讲完啦,真无聊。”
说着小林曦起身准备从桌子上爬下去,正巧看到墙角有一面几乎破碎的铜镜,小林曦摸了摸自己被纱布包住的左眼,爬下桌子拿起铜镜回到床上。
小林曦拿着镜子看着自己婴儿肥的小脸还自恋的笑了笑,随后左手慢慢的挪开了遮在左眼的纱布。
“什么嘛,什么都没有啊,姑姑今天怎么那么大反应。”说着将铜镜和纱布放在床边。
可是小林曦不知道的是,在他放下铜镜的瞬间,他的左眼瞬间被黑色覆盖,没有眼白,只有一条细小的白色丝线横着贯穿眼睛,和今日清晨林小冉看见的情形一模一样,如果此时有人看见,可能反应比林小冉还要激烈。
吃饱喝足的小林曦在床上不安分的折腾着,渐渐的,小林曦进入了梦乡,这时,门口走出一个黑影,是吴渊,刚才发生的一切被吴渊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深夜,林曦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小球从他的左眼开始,在他的全身乱跑,像个调皮的小精灵,林曦怎么捉也捉不住,后来林曦发现,小球都是在一些透明的管道里来回的奔跑,而且非常有规律,从左眼出发,绕了一个大圈以后回到左眼。
一夜,吴渊都守在小林曦的身边,睡眠梦中的林曦不知道,此时的他周身逸散着紫黑色的气体,像一个罩子一样包裹着他,肉眼可见一个光点从左眼开始,沿着周身静脉反复运行,好像再为他洗刷经脉,又好似一套玄而又玄的功法。
“有意思,异样的瞳孔,异样的功法,异样的气息,在这个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绝对不会是门派里哪些老家伙们做的,又是谁呢?”
说着,吴渊举起干枯满是皱纹的右手,指尖泛起丝丝绿光,对着包裹小林曦的紫气就抓了下去。
“滋”好像油锅沸腾的声音,无缘的手和紫气接触的位置冒起了青烟,一股腐烂的气息弥漫开来。
“好浓厚纯正的死气,有点意思……”
…………
清晨,吴渊手里端着两盘小菜,放到桌子上,对着还在打滚的小林曦说道:“小兔崽子,起床,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啦。”
“再睡一会,就一会。”说着,把头埋进被子里,高高的撅着小屁股对着吴渊。
“哎呀,你这小兔崽子。”吴渊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林曦的小屁股就是一下,“赶快起来你这个小懒虫,一会陪我上集市上买点东西,回来教你练功。”
“教我练功?练完以后可以飞咩,向姑父一样飞咩。”
“当然,飞什么的都是小事情,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山川灰飞烟灭,你姑父和你姑姑还等着你去解救呢。”
听到可以飞,小林曦眼中的困意一扫而光,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吃早饭,大眼睛眨呀眨,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又跑向床边,翻找纱布。
看到林曦慌乱的样子,吴渊淡定的从衣袖了掏出一个做工粗糙的眼罩:“行啦,别找了,那块纱布都脏的不像样了,我扔了,给你做了一个眼罩,喏,带上试试。”
说着拉过小林曦,给小林曦戴上,戴上眼罩的小林曦可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小土匪,快来吃饭啦。”
“人家不是小土匪,哼。”
从那以后,青山城里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土匪”,每当“小土匪”从大家的店铺门口走过时,大家都会主动让他打劫一些糖果之类的东西,就为了捏“小土匪”几下。
从集市上采购完东西,回到武器店,吴渊把小家伙带到武器店的后院,这里有一间不大的石屋,平时吴渊都是在石屋里打坐,而前院的小屋则留给林曦自己。
吴渊把小林曦带到石屋,开始给林曦上对大陆的第一节课。
“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分为东西大陆,而我们所在的就是东大陆,东大陆的人对于武学倾向于强化己身,以自身为起点,门派居多,大小门派林立,其中一小部分人会把能力汇聚于一点,例如瞳术,或者金刚不坏的拳头。而西方则注重于炼器与兽宠,西方最出名的便是炼器与骑士,在西方人看来,东方除却哪些武道上的王者,余下的大多都是野蛮人。”
“那怪老头你也是野蛮人么,你是长的挺野蛮的。”小林曦坐在那里摇摇晃晃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吴渊拿起拐杖对着林曦的头重重的敲了一下,“乖乖听我说,东大陆的武学,等级从低到高大致分为:一阶为武徒,二阶为武士,三阶为武师,四阶为武王,五阶为武尊,六阶为武圣,七阶以上称为武神。身上所修炼来的内力叫做气,气是习武之人的根本,气是滋养身体的良方,也是惩奸除恶的利器。”
“哎呀,讨厌死了,怎么这么多东西,怎么记啊?”小林曦挠着自己的小脑瓜。
吴渊看着小林曦不耐烦的样子耐心的说道:“这些都是基础知识,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以后出门会被人家看不起的,还怎么去解救你姑姑。”
小林曦听着吴渊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又下定了决心,睁着大眼睛对吴渊说道:“臭老头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不要再叫我臭老头了,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师傅!”吴渊又举起拐杖对着小林曦的头又敲了敲。
“知道了,怪老头师傅。”
吴渊斜了小林曦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所在的是东大陆的四大帝国之一,武乾帝国,位于东大陆的中央,青云城便位于武乾帝国的东南角与坤云帝国接壤,我和你姑姑的门派玄冥教便位于坤云帝国的最北部,青云寺嘛,就在青云城外不远处的高山上,等哪天你的功力差不多了,我领你去走上一遭。”
吴渊说完,突然发现小林曦异常的安静,结果定睛一瞧才发现,小林曦早就已经坐在那睡着了。
“你这小兔崽子,竟然睡着了!!”说着吴渊再次举起柺杖准备向小林曦打去时,却发现小林曦的周身又开始弥漫紫气。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显现么?自行运转的玄功…”
虽然小林曦的身上弥漫着和昨日夜里同样的紫气,但是强度明显要比晚上时候的弱,吴渊瞧出端倪,再此将气运于指尖,绿色的光芒从指间迸发而出。
吴渊将手再次向紫气抓去,这次没废多少力气便突破了紫气的屏障,吴渊将手向林曦的脉门抓去,一丝淡绿色的气向林曦的体内游走而去,随着林曦体内的光球向林曦的左眼袭取。
就在绿气即将到达目的地时,突然被左眼处闪出的一道黑芒击散了,此时的吴渊冷汗直流,好像刚从鬼门关走出来一般。
“如此强大的力量,那究竟是什么,如果不是刚才反应快,切断了与那股气的联系,那道黑芒……这等秘密终究不是我能知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