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落道:“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沧月吧。”说着便通过手中的丝带拉着项天歌和蓝睛向前走去。
花倾落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道:“我真是糊涂了,我明明可以用法术来找寻他的。”她话音刚落,便集中起自己的精神力,地面上很快就钻出一株火红的花朵来。
随着她精神力的催动,那株花朵变得分枝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花枝更似游蛇一般越来越长,迅速向四面八方探了出去。
这些花枝是花倾落的精神力生成的,本就和她的精神意识想通,因此这些探出的花枝就想她的眼睛一样,使她在这黑暗的空间中看的更远,更广。
过不多久,花倾落便惊喜地叫了起来,道:“找到他了。”
蓝睛喜道:“真的啊?沧月哥哥还好吗?”
花倾落道:“我……看不太清,他现在正躺在地上呢,一动不动的样子。”
蓝睛心里一紧,道:“我们快过去吧。”
花倾落“恩”了一声,便带蓝睛和项天歌快速向沧月所在的方向飞去。
过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沧月的面前,蓝睛在这漆黑的空间中虽看不到沧月,但见花倾落停了下来,便激动地叫道:“沧月哥哥。”
只听一个声音道:“蓝睛。”
众人听到沧月的声音,心里一下子便轻松了下来,知道他没事了。
花倾落三人走到沧月的面前。
蓝睛精神力一动,她旁边的空中便亮起了一团火光,火光把几个都照的清清楚楚,她见沧月已站了起来,便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正要哭诉这段时间对沧月的担心,却听项天歌叫道:“快灭了这火。”
蓝睛一怔,立马明白了项天歌的意思,赶紧把空中的那团火光给灭了,道:“对不起了,我刚才确实疏忽了。”
项天歌道:“说不定刚才的火光已经引起了那孩子的注意,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他的话音未落,四人便手拉手腾空而去。
项天歌靠着自己与自己梦境的精神联系,和沧月三人一起向着自己的梦境包飞去。
眼看就要钻进自己的梦境包中了,项天歌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孩子声音响了起来,道:“哪里走!”
这孩子的话音未落,花倾落便看到他们面前的一个梦境蒙古包爆炸了开了,而后便消失了。
项天歌见自己的梦境包消失,便大惊失色,颤声道:“这……这。”
此时那小孩已来到了沧月四人的身后,只不过这小孩在这黑暗的空间中,并不具有人形,而只是一团黑气。
这黑气在这完全漆黑的空间中,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他的存在,但花倾落却并不是一般人,她的七彩仙眸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花倾落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那孩子的声音道:“我叫眠童,也是这梦境空间中的梦魔。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梦境空间。”
沧月道:“你是梦魔?你是魔族吗?”
那眠童稚嫩的声音问道:“是魔族又怎样?不是魔族又怎样?”
沧月道:“是魔族的话,你就是我们的敌人。”
那眠童听沧月这么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沧月见他不说话,便又问道:“我们有一个叫危笑的朋友,一直一睡不醒,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眠童道:“是我搞的鬼,你们想怎么样?”
沧月怒道:“请你把他给放了,不然的话……”
那眠童冷笑道:“不然怎么样?”
项天歌在沧月的耳边悄声道:“沧月,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沧月见过项天歌在梦境中改天换地般的法术,可他现在竟然说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是这小孩的对手,这让沧月很是惊讶,于是他微一沉吟,便对眠童说道:“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要不这样,你若能放了他,那么你又什么要求,只要是我沧月能做到的,我就统统答应你了。”
蓝睛叫道:“沧月哥哥,你不能这样牺牲自己啊。”
那眠童沉吟片刻道:“那让我好好想想。”
又过了片刻,那眠童道:“只要我能放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吗?”
沧月道:“是的。”
那眠童问道:“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帮他?”
沧月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那眠童喃喃道:“朋友……朋友。”
沧月见他半天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便再次问道:“你答应了吗?”
那眠童又沉默了片刻,道:“再说吧,我先得看你能不能让我开心了,你如果能让我开心了,说不定我一开心就把危笑给放了。”
沧月道:“你要我怎样?”
那眠童道:“你四肢触地,趴在地上学驴子。”
沧月一怔道:“什么?”
那眠童道:“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沧月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拼了!”他说着便飞身上前,向那小孩儿冲了过去。
项天歌叫道:“不可。”
沧月眼看自己就冲到那眠童的面前了,却突然发现迎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水墙,只听到“噗嗵”一声,他就冲到了水里。
沧月想冲过水墙,便一直往前冲,却听项天歌和蓝睛、花倾落都在大叫:“沧月,快上来。”
沧月不明白他们为何喊出“快上来”的话,继续向前冲,想冲出水墙,却没想到直到他胸中的一口气差不多用光了,他还是没冲出那水墙。于是他便开始往回飞。
过了好一会儿,他退出水墙,却惊奇地发现,他此刻是漂浮在海面上。远处还有一座小岛,小岛上传来花倾落鼓动精神力对他的喊话。
沧月飞到了那座小岛上,见到了项天歌三人和那小孩儿都还在那里,便疑惑道:“我刚才明明是冲进了水墙之中,怎么出来时却是在海面上?”
那小孩儿听到沧月的话大笑了起来。
项天歌叹道:“你还没明白吗?就在你冲向他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经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所谓的水墙出现时,这个世界已发生了乾坤移位的变化,那水墙本就是大海的海面啊,那个方向变成了下方。”
沧月愣了愣,道:“这么说,我冲向水墙时,其实就是一头跳到了大海里?”
项天歌道:“正是这样。”
沧月道:“这样的话,那么我岂不是永远也不可能冲出那个水墙了吗?”
项天歌道:“就是这样的,你若一直往前冲,等待你的就只能是死亡。”
沧月仰天长笑起来,半天才道:“好个乾坤移位。这眠童在这梦境世界中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啊。”
项天歌道:“你现在终于知道了。”
沧月满面悲愤,突然间便趴在了地上,真的学起驴子来了。
他正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感觉身上一沉,那眠童竟已骑了上来。
沧月气的双手紧紧握住,只觉那眠童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叫道:“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