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眉心一紧,顺着她的方向跑过去,也是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游到了正在水中挣扎的她,然后立刻抓着她缓慢的游上了岸。
街上的好些人都停下来看热闹。
“咳咳······”她立刻咳了几声。
“你疯了吗?”他立刻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提出那么奇怪的要求,我想要的你不告诉我,我不想要的你偏偏又给我。我现在想要告诉你,看到我在水里难受的样子了么,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状态,我真的求求你,不要再阻拦我了,只是想知道真相。”她强忍着泪水,却还是没能将眼泪留住,泪水不停的在她眼角划过,还带着祈求的目光。
他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她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一刻关于她所有的一切的画面都在自己的眼前,像是闪电一般迅速闪过,恍惚间的,有一个画面最让他印象深刻,那就是她在一个黑暗的山洞里仰起头撕心裂肺的大声的嘶叫和哭泣,满脸的苍白和阴森,而在她的身旁站着一名男子,由于那名男子被光给遮挡住了,所以看不清其他的部分,只看得清一只修长的右手缓慢的伸出,暴露在了阳光里,像是想要伸手去拭去她的泪水。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伤心,只是突然觉得对方好像很可怜。
“你想要我怎么做?”他平静的启口,并立刻站了起来。
“我想让你走啊。”她立刻坦诚并也站了起来,带着愁容。这个时候的竹其悟走在街上,突然看到前方有许多人围观,便带着疑惑和好奇的心慢慢的靠了进去。
“好,我走。”
缓慢的靠近后,竹其悟突然听到了一名男子干脆利落的声音,然后,穿过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候子荼站在正中央,浑身都湿透了。
“候姑娘······”突然间的有一种熟悉的声音叫住了自己,她的目光立刻从他的背影转向了斜前方,发现竹堂主立刻朝着自己跑了过来,立刻停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接着启口:“你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她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了,似乎是知道没有什么可以观看的了。
“我在四处找你。”竹其悟立刻回答道,接着启口:“刚才说话的人是谁?”竹其悟立刻转过头去,想要寻找声音的主人,然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似乎已经淹没了那位声音的主人。
“你在看什么?”她明知故问道。
“那个人是救你的人吗?”竹其悟立刻转过了头,疑惑的问道。
“既然没有看见人,又何必追问呢。”她平静的说着,然后带着审问与怯愤的口吻启口:“昨日在升楼阁我相当于又死了一次,怎么样,我回来是不是带给你们所有的人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竹其悟被一下子给问住了,没有开口。
“被我给说中了,哼。”她突然悲愤的冷哼一声,然后转为平静的启口:“八年前,文彦哥哥跟你一样是一位堂主,那个时候的白无阁只有明帮主和照堂主,还有明姐姐,虽然人少,没有什么名气,但大家都知道,白无阁的人锄强扶弱,为世间匡扶正义”。
“候姑娘,你所知道的并非是事情的本质。”竹其悟突然一脸严肃的启口,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
“你是知道我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她凝视着竹其悟严肃的表情,没有感到害怕,而是镇定自如的继续启口:“走吧,文彦哥哥怕是等着你找我回去呢。”说罢,立刻从竹堂主的肩膀擦身而过,向着白无阁的方向走去。
竹其悟也转过了身,看着不远处的候子荼,心底更加的疑惑起来,然后暗自喃喃:“她留在公子的身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公子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不知道么?”,想罢,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此刻的魇弑帝坐在屋外的石凳前,手里端着茶杯正缓慢的喝着,看着缓慢走来的雁双昆,一脸的平静,直到雁双昆坐了下来,这才对着雁双昆启口:“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吗,要见到你,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雁双昆立刻平静的启口说着。
“是么,然后呢,你想要干什么?”她这才放下了茶杯,盯着雁双昆冷漠的问着。
“啊瑾,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雁双昆立刻哀伤的启口说着。
“我的家就在西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她立刻摇着头,依旧冷漠的说道。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啊,你曾经这样说过。”雁双昆立刻启口说着,眼里带着些许的期盼。
“你应该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怎么,现在为了留住我,已经想要和白无阁的人作对了?”她冷冷的启口。
“我只是想将计就计。”他立刻解释着。
“说到底还是为了升楼阁的那些东西吧。”她立刻冷漠的启口,侧过去了脸。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也一样的重要,我宁愿冒险也想要留住你,现在我的确是失去了倾天珠,我没有想到,还有人比我更狡猾的,假的也不见了,真的也不见了。”雁双昆坦诚的启口,接着又对着瑾栀坦诚道:“我对你真的是坦诚的!”。
“你别忘记了,当年是你把我吊在了升阁楼里,我差点被那些外面的圣火给烧死,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个夜晚,你的表情是那么的冷漠,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是想要把我杀死。”她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十足的怒气,立刻转身走回了房间。他叹了一口气,说到底,是自己曾经对不起啊瑾。
这个时候的子荼和竹堂主来到了白无阁的后门,竹其悟的手里多了一条黑色的纱巾,在他们两个停在后门的时候,竹其悟将手里的黑色纱巾递给了候子荼。
“戴着,就算外面的人没有认出你,也不能保证白无阁的人没有,你以后应该更加的小心。”竹其悟看着她接过了纱巾,然后蒙在了脸上,立刻小心的叮嘱。
他们将门打开,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走廊,不久就来到了照文彦的房前。
“公子。”竹其悟立刻有礼的呼叫了一声,见没有回应便缓慢的打开了房门。
“照公子不在!”竹其悟立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瞬间脱口,接着又对着她启口:“那候姑娘就在这里等等他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会就来”。
“哦,好。”她立刻平静的启口,看着他走出了房间,然后自己在这诺大的房间内四处转悠了一下,一会儿躺在床上,一会儿又坐在地上,一会儿又随便翻着一本书籍开始读了起来,一会儿又在四处的转悠,却还见没有人进来,便立刻走出了房门,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啊······”她张开了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继续朝外走着,这里面很大,一会儿就走过几个丫鬟,一会儿又走过几个男丁,她四处走着,就走到了一处空地上,这块空地的旁边还有一处亭子,她突然听到有人在练剑的声音。
她立刻跑了过去,发现穿得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在快速的练着剑,四周还有不少的丫鬟站着,他的腰间上还挂着一枚翠绿色的玉佩,看起来很是舒服,他跟着剑的方向跑动,一侧过头去立刻就露出了英俊的脸庞。
“风堂主!”她立刻惊讶的在心底喃喃,接着皱起了眉头,然后在心底喃喃:“原来是在练剑……”想罢,她低下了头,目光四处游走,然后,从地上随处捡了一块石头,使劲朝着风堂主扔去。
正在练剑的风堂主右耳突然动了动,似乎感觉到有东西立刻朝着自己飞了过来,然后目光一冷,右手立刻用剑挥了过去,那块小石头立刻就变成了两半,四处飞散着,其中有一块立刻砸到了她的脚上。
“哎呀。”她立刻坐在了地上,大声疼叫起来。
风堂主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发现不远处有一名穿着白衣蒙着面纱的女子,快速的跑了过去,关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你被石头砸了你会没事。”她立刻朝着他怒道,目光充满了怨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刚刚有一个石头飞了过来。”风堂主立刻解释着,将自己的手伸给了她。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她立刻带有怒气的将手伸了过去,而此刻风堂主也立刻扶起了她,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脚立刻启口:“流血了,你快来这边坐着。”说罢,就将她立刻带到石凳前,让她坐了下去。
“子青,快去拿些药,要快点!”风堂主看着她的脚踝立刻吩咐站着的丫鬟。
“是!”那穿着绿衣的丫鬟收到命令后,立刻朝着远处小跑着。
“你要是不丢那颗石子兴许就不会受伤,你跟我有仇吗,为什么要拿石头扔我?”风堂主立刻抬起头问平静的着带着黑色面纱的女子。
“我······我只是看你练剑太入神了,想要试一下你的武功罢了,还真是不错,不愧是白无阁的风堂主。”她立刻支支吾吾的说着,然后接着又启口:“不过我也受到报应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你不知道我的规矩,肯定不是我们白无阁的人,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进来的?”风堂主又低下去了头,脱掉了她的白鞋,一边看着伤口一边启口问道。
“那天夜里,这个风堂主看起来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就好像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她看着他,想得有些入神,然后又在心底喃喃:“难道有时候人的阴暗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么”。
她没有回答他,而他却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