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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日短(1)

已进入十二月了,天气依旧温暖如春。

清晨还有些寒意,到了中午,天晴日朗,柔和的光线洒满了街衢。趁午休时,甚至有人远远走到千鸟渊或皇宫附近去享受日光浴。

所谓小阳春天气指的就是这种天气。久木记起了《徒然草》1中的一节来。“十月乃小阳春之候。”

兼好法师这句记载,说明在中世纪,人们就已经体会到初冬时的风和日丽了。

当然这里记载的十月是阴历,按阳历计算,应该是十一月初。

不过,小阳春是个可爱的名称,和真正的春天相比,它显得短暂而无常,故得此名。比起现代人来,亲近自然的古代人对季节怀有更多的爱怜之情。

现代人虽然继承了这个说法,但从古时来看,现在的季节稍稍有些偏差。

按说进入十二月份,就是“朔风”季节了,可现在还是小阳春天气,难道说日本的气候正在变暖吗?

久木任思绪驰骋着,穿过了天气晴朗的街道,走进一家咖啡店,水口吾郎已先到一步,在等他了。“用过饭了吗?”

“还没有,吃饭不着急。”

久木和水口对面而坐,要了杯咖啡。“让你特意来一趟,抱歉。”

水口比久木年长一岁,同年进的公司,当过月刊杂志的主编,现在居于领导职位,所谓同期里的成功者,不过今天他好像有些忧郁。“找我有事?”久木问道。

水口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说:“是这么回事,从明年起我就要到马隆社去了”。

马隆社是现代书房出版社的分社,设在神田。

新社长上任后,人事变动很大。可是水口任现职时间不长,与新社长关系也不错,他的调职使久木大感意外。“是社长亲口跟你说的?”

“昨天社长把我找去,跟我说,天野君身体不好,人手又不足,要我务必到那儿去。”

天野是马隆社的社长,比水口大两三岁,得了糖尿病,三天两头上不了班。“看样子,你是去当社长啰?”“是副社长,天野君暂时不动。”“那不是早晚的事吗?”“难说。其实,当了社长也不过如此。”

马隆社主要出版总社不经营的实用书籍,有二十人左右,听说经营状况不太理想。水口一直期望由常务理事升为董事,当然不会满足于这么个分社社长了。“你同意了?”

“我又没有什么失误,哪能轻易答应啊,你说呢?”水口烦躁地吸了口烟说,“我只说让我考虑一下。不过,社长心里早就定了。”

“这叫‘并非夏去秋才至’啊。”

“怎么讲?”

“这是《徒然草》里‘十月乃小阳春之候’中的一句。意思是说,并不是夏天过去秋天才来到,而是夏季之中已经孕育了秋天的征兆。”“有道理……”

“自然也好,人事也罢,看起来是某一天突然变化的,其实,暗中早已蠢蠢欲动了,只不过没有意识到而已,对吧?”

说到这儿,久木忽然联想起凛子和自己的事来。

他们目前的关系如果相当于盛夏的话,其中已潜藏了秋天的气息了,以后就会走下坡了吗?

水口不知道久木在想什么,愤愤不平地咂着嘴说道:“说来说去工薪族就是可悲呐,一旦认为你没用了,就像废纸一样被扔掉。”“你别太悲观了,如果管理有方,马隆分社会有起色的。”

“再努力也是白费。我现在才体会到了你当时的心情。”“你可别跟我比哟。”“早知现在,还不如以前和你一起玩儿个够呢。”

水口自入社时起,就一路顺风,踌躇满志。他既有编辑杂志的才能,又具有管理人员的素质,是个办事干练、能说会道、手脚勤快的人。也许正因为他太精明能干了,倒使社长对他敬而远之。

和他比起来,久木一直耕耘在文艺这块地盘儿上,接触作品和作者的机会较多。说不想升迁,那是假话,但他并不厌倦这充满魅力的文艺世界。

可以说,久木的手艺人禀性决定了他甘于一辈子做个普通的编辑。“我得学学你的生活方式了。”

水口的话酸溜溜的,他这类人是不会甘于寂寞的。“一般人到了分社后就老老实实在那儿待下去了,我可不行。”

尽管水口还未丧失豪情,但男人的情绪往往会受到职位升降的影响。

“你可不能泄气啊,我们这拨人就指望你了。”

“看来我得找个女人鼓鼓劲儿了。”

水口虽然是开玩笑,久木却是听者有意。

说到底,恋爱在水口眼里,仅仅是刺激工作欲望、增添生活情趣的添加剂。可对于久木来说,恋爱要沉重深刻得多。

一想到和凛子的爱情,久木内心涌起的不全是喜悦,更多的是苦恼和痛楚。

“你真行,去了调查室也没变,还是那么悠哉悠哉的,比过去显得更精神了。”

不用说,水口根本不了解久木现在的苦衷。“我第一次摊上这种事,只能和你说说。”“别想得太多了。”

久木刚被解职时也苦恼过一阵,可总不能老想不开呀。能不能调整好心态,关系到以后的生活。“以后还能找你聊聊吗?”“当然,只要你愿意的话。”

诉说了心事后,水口显得平静些了。两人又聊了聊社内的几件人事变动,就分手了。

久木去附近的荞面馆吃了午饭后,回到办公室,这时衣川打来了电话。“怎么样,最近你还好吗?”

从上次招待会后,久木就一直没和衣川见过面,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老样子,你呢?”

“还是穷忙活。”

衣川说的“穷忙活”是指文化中心的经营。

“最近增加了讲座次数,可是学员人数却没有增多,真不景气。”他对久木诉了一通苦后,突然话题一转,“你想不想去别的公司干干?”

久木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该怎么回答。衣川解释道:“我以前工作的地方,正筹备要加强出版部门,还要拓宽文艺种类呢。”

衣川工作过的地方是个有名的报社,以发行报纸为主体,其他部门只是辅助性的。出版部门也是其中之一,以一般出版社的标准衡量,力量是比较薄弱的。

“今后报社要发展,单靠报纸是不行的。所以,在出版方面也准备投入力量,将来还计划出文库本呢。”“可是,起步太晚了点吧。”“所以找你帮忙来啦。”

久木大致听明白了,衣川是问他愿不愿意到他以前待过的报社的出版局去工作。

同期的一个同事刚刚被降职到分社,自己却可能被其他公司聘任,真是世事难料啊。久木问道:“为什么找我呢?”“电话里说方便吗?”

衣川担心往公司打电话谈这事不合适,久木看看屋里只有铃木一人,被他听到也无关紧要,就说:“没事……”

衣川放了心,详细向他作了解释:“是这么回事。现在的出版局长宫田,是比我早两年入社的前辈。前几天,见到他时,我跟他提到了你。他对我说,可以的话,务必问问你有没有来的意思。”“这可真难得。只是太突然了,我没有思想准备。”

“不用马上答复,等一切就绪也得来年开春了,不着急。不过局长对你相当感兴趣,还说有机会想和你见见面呢。”“他一直搞出版工作吗?”“不是,原来在社会部,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总是闲不住。”

久木现在正闲得无聊,所以十分感谢衣川这份好意,可又不便马上答复。

“多谢你的好意,让我先考虑一下。”

“当然,没问题。”衣川忽而压低嗓音说,“近来她好吗?”

他指的肯定是凛子。“还好……”

最近他们几乎天天通电话,却很少见面。

自从在箱根住了两晚之后,凛子就难得出门了。即使见面,一到九点她就急着回家。

凛子只是说“再忍耐一段时间”,其他什么也没解释,但久木猜测她和丈夫之间多半是发生了冲突。

久木正担忧着凛子,所以衣川神秘兮兮的口吻引起了他的警觉。“难道发生了什么……”

在久木的催促下,衣川顿了顿说:“她不至于离家出走吧。”“为什么这么说……”“也没什么根据,只是三天前,她特意到中心来找过我。”

久木昨天还和凛子通过电话,她一点也没提到这件事。“起初她吞吞吐吐的,问了半天,才说出希望能在中心继续担任讲师。”“这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呀。”

原来凛子是代替老师,是作为临时讲师来中心教楷书的。原先的讲师是凛子的老师,没有老师的认可,凛子很难继续担任讲师。“是先生提出,要她替代的吗?”“没听说,我估计是她自己的意思。”说完,衣川又用揶揄的口吻问:

“她没跟你透露过?”“好像提过,可是……”“据她自己说,是想正式钻研钻研书法,不过,也说不定是为了挣钱。”“挣钱?”

“想长期当讲师,不就是为了钱吗?”

表面看是这么回事,可是凛子不像那么缺钱的人,而且如果真有困难的话,也会跟自己说的。

“只是为了钱吗?”“不清楚,她是特意为这事来的,所以我猜她多半想离开家独立生活。”

这消息真是晴天霹雳。久木万没想到凛子会有离家出走的打算,就连她想继续任职的事也一无所知。“那么,中心会聘请她吗?”“问题不大,讲师由中心聘请,只要中心聘请她一个人,就可以了。”“可是,不经过老师同意,不太合适吧?”“这个我说不好,反正她是个敢作敢为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么说你可别见怪,我总觉着她是个认定了一条道就不会回头的人。”

尽管久木不愿意听衣川说三道四,但凛子的确有点爱走极端。

不管怎样,这么重大的事,她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呢?久木不了解她的真实想法,沉默不语。衣川试探地问:“看样子你是蒙在鼓里啰?”

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了,久木“嗯”了一声。“最近感情不大融洽?”

“没有啊。”

虽说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出门旅行,但每周总要见一两次面。由于凛子的时间有限,每次约会都是惜时如金地缠绵一番,连享受余韵的功夫都没有,便匆匆而别。“你们两人的事,我不想插嘴……”衣川顿了一下,“如果她一定要工作,我可以满足她的希望,不过,至少应该先和你打个招呼呀。”“我倒无所谓,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你最好再和她好好合计合计。”衣川说完,忽然又补了一句,“她瞧上去很焦虑的样子。”

一瞬间,不知为什么,久木脑海里又浮现出凛子兴奋到极点时那紧锁眉头、窒息般的表情。他攥着电话闭上了眼睛。

和衣川通完话后,久木想马上跟凛子联系,可是在办公室里打这样的电话毕竟不方便。

久木点燃了一支烟,思考着该怎么和凛子谈这件事。

先问问她为什么要去中心当专职讲师。衣川认为她是为了挣钱,难道就这么简单吗?衣川还说凛子一副苦恼的神色,也许有离家出走的打算。

无论如何,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事先不跟自己说一声呢?

必须先问问清楚这件事。为此,先要约她出来见个面。

久木翻了翻笔记本,进入十二月份以后,忘年会和招待会接踵而来,今明两晚都有安排了。

不过,只要凛子能安排出时间,自己不参加这边的招待会也得去见凛子,直接听听她本人的想法。

待心情平静下来后,久木熄掉香烟,拿起手机,走出了房间。

和以往一样,他还是到楼梯过道那儿去打电话。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按了凛子家的电话号码。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这个时间凛子应该在家。

嘟……嘟……铃声响了好几遍,到第五遍时才有人来接电话,他还以为是凛子,没想到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

久木不由自主地拿远了电话,屏住了呼吸。

毫无疑问,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喂……”

又听到几次这样的声音后,久木赶紧挂断了电话。

凛子没有孩子,家里只有他们夫妇两个人,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是她丈夫呢?

听说他有四十五岁了,可是,听声音挺年轻的。

问题是,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家呢?

他是医学部的教授,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怎么会在家呢?也许临时有急事回来,或者患感冒在家休息吧?可是,说话声又不像感冒,也许是凛子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总之,电话铃响了半天,一个男人来接电话,说明凛子要么不在家,要么就是在家也不能来接电话吧?

久木越想越不安,极力想象着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难道两个人正在家里争吵吗?

说不定是丈夫一再追问妻子最近为什么总是外出时,争执起来。结果,妻子痛哭流涕,不能接电话,丈夫才来接的。

偏偏打来电话的人没说话就挂断了,于是丈夫更加怀疑了,又训问起妻子来。

就像自己亲临其境一样,久木一个劲儿地往坏处想象着。

无论如何也要跟凛子取得联系,可是,一想到凛子的丈夫会接听,又不敢打电话。

“再等等看吧……”久木安慰自己说。

久木现在心烦意乱,暂时不想回办公室去,就到地下的公司食堂喝了杯咖啡。

午饭时间已过,饭厅里空空荡荡的,有个过去的同事朝他点了下头就离开了。

大白天独自一人百无聊赖地喝咖啡,别人一定会在背后议论他,说那个人闲得没事干了,等等。

久木的脑子刚一开小差儿,马上又被凛子的事给占据了。

又过去三十分钟了,这回可能是凛子来接电话吧?万一又是她丈夫接的话,一听见声音赶紧挂掉就是了。这么一想,他便走出食堂,又躲进楼梯间,往凛子家打电话。

这回久木做好了随时挂电话的准备,和上次一样,响了半天没人接。

刚才是第五遍时那个男人来接的,可是这回第六遍也没人接,响了七八遍,直到第十遍还是没人来接。久木挂上电话,等了一分钟,又拨了一次,这回同样响了十声也没人接。

这么说,凛子的丈夫后来出去了,而且凛子也不在家。

久木半是放心半是失望,倚着墙沉思起来。

到底凛子到哪儿去了呢……久木一向以为,只要想和凛子说话,随时都能联系上的。

可是,凛子和自己之间的联系只靠着一根电话线,一旦这条线断了,就摸不着对方的行踪了。假如凛子得了病或去向不明的话,她本人若不和他联系,就无从寻觅了。

原以为两人之间的纽带是十分牢靠的,没想到竟如此脆弱,可见婚外恋就是这么不堪一击啊。

想到这儿,久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思念凛子,渴望能见到她。

可是到哪儿去找呢?自己再着急也白费呀。还是再等一等,熬到傍晚以后再打电话,或者等她给自己的手机打来。

久木沮丧地回到屋里,接着看起摊在桌上的资料来。

最近为编纂昭和史,他主要收集从昭和初年至十年代的社会风俗方面的资料。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久木渐渐对这方面的史实发生了兴趣。

尤其是昭和十年代,言论和思想受到压制,“二·二六事件”2那样的血腥事件增多,男女之间的痴缠案件也增加了。

“阿部定事件”即是其中之一。当时在东京中野区开料理店的石田吉藏,被借住在该店的女招待阿部定用腰带勒死,并被割去了阴茎。这宗前所未闻的奇案轰动了当时的社会。

久木感兴趣的不仅仅是事件的内容,还包括对这一罕见杀人案的判决。

检察官方面的量刑是监禁十年,最后法院判决则是六年。而且阿部定服刑后又因成为模范囚犯得到减刑,实际上只服了五年刑,她便出狱了。

透过这一温情判决,看得出法官并没有把这个事件看作一般的杀人案,而是因爱到极点导致的情杀,或者说是爱得过头引起的疯狂。

当时正值“二·二六事件”之后,军部势力抬头,整个日本一步步走向战争的黑暗时代。可是这个与军国主义毫无关联的情杀案件被如此轻判,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久木感兴趣的正是这一点。他打算通过收集律师的辩词,以及一般民众对事件的反应,等等,站在一个新的角度上来观察昭和这个时代。

久木的思路越来越拓展开来,要完成这个工作更是遥遥无期了。

他就这样边看资料边想凛子,一晃就到了五点,冬季日短,天已擦黑了。

编辑工作时间常常不固定,有时候上班时去采访或取稿子,等到了公司已过了中午。下班也一样,赶上校对样稿几乎是通宵达旦的。一句话,上班时间有等于无,工作主要是由内容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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