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银兄?”寒清极试着打个招呼。
“嗯?”银衣美男剑眉一挑,淫兄?
不就是之前没出声暗地看过她吗?居然敢这么叫他!
寒清极看他沉着张脸,又叫了一句:“美男大哥?”
美男大哥?这还差不多吧。
“嗯!”银衣美男自恋地对这个称呼应声赞同。
“你能不能放我下来啊?”寒清极摆出一脸笑容。
银衣美男并未做声,只是他绝美的眉眼向地下瞥了瞥。
寒清极立马会意,他是以为她要到地面上去找死?
“不不不,美男大哥,千万别松手啊!”寒清极急忙叫住准备松手的银衣美男。
银衣美男摆出一副“我早知道你不会叫我松手”的淡定表情,继续抓稳了寒清极的衣领。
“我们能不能,换个姿势?”寒清极轻声问道。
“姿势?”
银衣美男挑了挑眉,眼角偷偷添了一丝笑意,嘴角隐隐翘起一抹弧度。
“一个舒服而不尴尬的姿势。”
寒清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对男欢女爱之事一窍不通,纵有七巧玲珑心,也不会想到自己说的话竟会让这个男人神游物外。
银衣美男从上到下淡淡瞄了一眼寒清极的窘态,微启薄唇:“如你所愿。”
寒清极瞬间有一种失重感,而后腰间一紧,扑入一个坚实高大的臂弯中。
他抱住她了!?
寒清极一下子小脸又烫又红,心跳加速,自己这是在害羞吗?
银衣美男一直没说话,静静眺望着山另一边的方向。
寒清极也静静乖乖地呆在这男人的怀中。她闻着银衣男子身上特有的清幽梵香,感受着他衣袍冰冰凉的柔滑,反而脸颊更红,心跳更快了。
“我们下去。”银衣美男突然发声。
寒清极呆呆地看着男子滚动的喉结,点了点头,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一个眨眼功夫,便飞跃高山,到了山另一头。寒清极脚下一稳,便落在地面上。
好快的速度!
这银衣男子实力好强!看来自己还是尽量不要和他结仇好了。寒清极心里暗想。
银衣男子径直朝前走去,寒清极知道这是内围中心,不敢轻举妄动,便索性跟了上去。
这杏子林外围早已混乱不堪,没想到内围中心竟十分安静。两人爬上一座小丘陵,站在坡上俯视下方。
这一望,寒清极瞬间愣住了,这丘陵下竟有一个大湖,骇人的是这湖泊之水竟是血红色的!
湖边密密麻麻又整齐聚集排列着数不清的灵兽,它们如傀儡一般安静矗立在湖边。
“这是……”寒清极不知这诡异现象。
“精血献祭。”银衣男子淡淡地说,丝毫不惊。
“献祭?”寒清极冷静下来,脑子开始转动,“所以,这湖水是被灵兽精血染红的,这湖底有东西控制了这些灵兽。能同时控制住杏子林里所有的灵兽,这东西若非实力极强,便是地位超然血脉压制了。”寒清极自言自语将心中所想说出。
“继续。”银衣男子突然开口,他有些好奇这个脏兮兮的小不点能说出多少。
“灵兽精血,非兽族不得融,我想这湖底定是有一只地位尊贵,血脉强横的绝世灵兽。”寒清极边想边说,“这灵兽要么是重伤需要大量精血恢复实力,要么就是目前修为薄弱急需提升实力。不论哪种情况,都表示那灵兽的实力在逐渐强大。”寒清极说完看向男子,用眼神询问他自己说的对错。
“确是异兽。”银衣美男眼底竟有一丝丝欣慰和欣赏。
“异兽?”寒清极只听过灵兽,这异兽还闻所未闻,看来自己真的是个乡巴佬。
“只是时机未熟,尚需七日。”
“再过七天,这异兽便出来了?”寒清极若有所思,这异兽如此厉害,若能收为契约兽,一定是个不错的打手。
银衣男子看着寒清极此时狡黠的小眼神,还有嘴角略带奸诈的笑意,感觉这不怕死的小不点貌似打起了这上古异兽的鬼主意。
“走吧。”银衣男子说着便一把搂住寒清极,一息之间踏空而去。
银衣男子并未直接飞出杏子林,而是寻得一处未被灵兽破坏,杏花姣好,落英缤纷的美景之地落下来。
此时已是月上梢头。
万籁俱寂,朗月照花。
“你,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寒清极有些莫名地紧张。
银衣男子的绝美脸上剑眉星目,带着意味深长而又捉摸不透的表情,一步步向前,逼近寒清极。
“你要干嘛!”寒清极在想这个银大哥不会是个坏人吧,而且还是一个实力碾压自己的坏人。
银衣男子扫视了一眼寒清极的全身。
“洗澡。”性感的嘴唇吐出两个字。
“啊?”寒清极顿时愣住,眼睛瞪得圆圆,嘴巴张得圆圆,倒是有几分可爱。
她虽然不懂何为男女之情,可这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道理,她从小读书博闻强记,自然是知道的。
寒清极正想开口拒绝,就见男子的修长白皙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
“不要!”寒清极脱口叫喊着。
随即一股清凉而温润的感觉席卷而来,包裹住她全身,而后突然凝固,感觉好似被冰冻住一般,可却又并不寒冷
“啪!”
冰块应声破碎,里面的寒清极破冰而出,一脸懵逼。
男子刚刚是用了灵技术法来为寒清极洗澡的,并不需她脱衣,也并不会弄湿了她。
此时刚刚出浴的寒清极,即使尚未出落成年,却是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这般淡扫娥眉如出清水的姿容,竟让银衣美男微微一愣,尤其是寒清极身穿的衣服还过于短小暴露,露出来大片吹弹可破的肌肤。
男子定了定神,紧紧眉头,藏起了眼中的柔情。
突然,他脱下身上的银色锦袍,一把盖在了寒清极飘散着少女清香的小身体上,随即便背过身去。
“抱你,衣服脏了。”
美男背对着寒清极说。
由于刚刚抱着她,他的衣服都弄脏了。既然脏了,那便不要了,送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