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迪没有带我来医院,而是要带着我去今天给我做发型的小发型屋里。眼看着我的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晰,但我可是一个不管什么小病小灾都要往医院跑的好公民,毕竟医院会让我感到足够的安全感,而且,作为一名博士的我学校里给我了足够的医疗补助。在这种时刻,我作为一个手无覆鸡之力的伤者,应该对任何的事情都保持绝对的警惕才行。毕竟,我在这个世界,确实是一个有着身份证的黑户。
“明迪,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呢,我觉得那对我的病情。。。更有帮助。。。不是吗?”
我脱着虚弱的病体,向明迪提出了我的疑问。
此时明迪因为背着沉重的我,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话也说不利索了。“大哥。。。今天因为给你。。做发型。。。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您有钱吗?”钱,想起钱。说实话,从变成这个身份以来,我确实不太清楚自己的现有资产到底有多少,可能正如青儿所说的,我身无分文,跟她离婚的时候连财产分割都变成了没有必要的事情了吧。
我闭上眼睛,我的大脑已经混沌了,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连眨眼睛都变成了一项力气活。明迪停下了脚步,放下了我,我好像躺在了一个类似于沙发一样的柔软的地方,一阵香水味扑面而来,我感觉有人一根冰凉的针管插进了我的手臂上,随着一阵刺痛,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感觉身体一阵轻飘飘的,有一双纤细的双手在我的脸上温柔的抚摸着,还是昨晚那股清凉的香水味,我感到很舒服。我的手臂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有人脱下了我的衣服,我躺在一个很松软的床上。有人走了进来,坐在了我的床边。
“栗子姐,都已经一天一夜了,我大哥怎么还没有醒来呀。”我听见明迪很交集的询问着我的状况。抚摸着我的脸颊的双手抽了回去。
“别担心,可能是手臂上的麻药还没有过去,他太累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前天他承受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说话的人声音很轻柔,栗子姐,是前天给我做造型的发型师吗?比起她那天对我的冷嘲热讽,我还是喜欢她这样说话,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温柔的人。
我企图睁开眼睛,毒辣的阳光把我的双眼刺痛,我把它闭上,再眯起来,企图让它适应这刺眼的光线。我睁开了眼睛。我在一个白色的干净的房间里。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白色的桌子,连窗帘都是白色的,窗台上放着白色的百合。明迪看到我醒来,眼睛里的黯淡顿时消失不见了,换来的是欣喜“大哥,你可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都。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栗子姐姐。”
我转而看向了栗子,她跟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大不相同,他没有化妆,长长的头发又黑又顺直直的搭在肩膀上,长的很清纯很好看,穿着一席白色的睡裙,穿着小熊样式的拖鞋特别像曾经的隔壁班的姑娘,她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我那个摄影师妻子,她就是这样迷人的女子。
“怎么样,感觉?”她微皱着眉,她在担心我。
“栗子?”
“哎呦,你今天倒是记起我了嘛。”她低下头,显得很娇羞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她异常的可爱。
“我好多了。我的伤口是你帮我包扎的吗?”
“不然呢,就是你,老是打架,为什么你每次来我这里不是让我帮忙做造型就是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呀,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别老像是小孩子一样好不好,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着就撒娇一样的打了一下我受伤的手臂。
“啊~你真打呀,疼!”我故作痛苦状。
“没事吧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伤口有没有裂开呀。让我看看。。。”说些就开始解我的绷带。
“好啦好啦,逗你的!还认真了。”
“你,不理你了,我去帮你弄些好吃的。”说完赌气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
或许,以前的种种,我也该了解一下了,比如说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