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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砾流,五年

这座城市,已经被雨打湿,心里难受的找不到诉说。

曾几何时,广场中央我们的身影使多少人瞩目,那个时候岁月静好,白鸽掠过天空。

举目望去,你的容颜在天际停留。走过曾经与你相逢的地方,那些画面逐渐汇聚。不知怎么才发现泪水打湿了眼眸,我以为已经忘却了一切,可是如今你的话语,你的容颜,你的逝去却停留在我心房的情缘,都随着这场春雨再次涌上心头。

公交车到站了,只剩我独自等待。

岁月如歌,唱便此间年华。

爱情如雨,洗去情深缘浅。

我曾想,你会是我这一辈子的归宿,却不曾想,原来你只为了那所谓的利益。

是曾几何时的呢?

你每天时时刻刻为我操心,选择性的忽略起我的缺点,却把我最后一丝保垒毁得干干净净!

如果时光能重来,我不希望认识过你,但又不希望重来,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去改变过去……

1

离开这里已然两年了,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个角落,都充斥回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变得只是人心。

如果,两年前是懵懂无知,那两年后呢?是成熟干练?不,只是心里多了一堵墙。

望着那广场,当初的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呢?如果没有答应一切是否会改变。她依晞记得那是在繁华的夜晚,他不顾一切的单膝下跪。却没有想过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海水无情的侵蚀她的时候,那布满毒障毁掉她的家园的时候。他有没有一点良心不安?

她没有变依旧是一件白衬衫,和一袭淡橘色的长裙。心境却变了。

两年前的今天她遭遇雷劫,失了记忆被林氏集团的林汐凡所救,没错,她就是修炼了上百年的人鱼精,幻化为人形历一次劫,却怎么也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毁了自己的家园。

林汐凡对她很好,初来时她如一个刚出生的宝宝懵懂无知,她却给予她知识,给她智慧与力量。却不想自己竟深深的背叛了她,如若要问,这个世上她最对不起的两个人是谁?那无非是汐凡和不知生在何处的他。

新时代广场不能忘的一幕。

夜晚的繁荣,人流的稠密。广场上电视台不停的闪烁着,顿时,稠密的人流胶聚于广场上的某一处地落,有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发现了什么事,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次广场上男主角竟是白手起家,现已在C市颇有名气的高富帅!

“芷霖,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单膝下跪,只求那三个字。

他,是白手起身的沈裴南,凭一人之力建立起华南公司。而在芷霖眼里,这样的男人并不单纯,短短几年他成为了多少人心里的白马王子?!

这样男人凭什么选择平凡乏味的自己?

与他相识,也只是因为一场意外,与他不咸不淡,有一定的距离感而就是这样的人,现在要求我做他的女朋友?!答案是否定的。

人群中飞沫随处飘。

一说:“没想到沈裴南也是个痴情种,竟可以在广场中当众求爱,不求她嫁给他,只求做她做他女朋友,想必其中必有许多隐情,此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说:“想必肯定是那女的勾引这沈裴南,否则沈裴南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说“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能让这位有上千亿身价的人只为求一人真心,想必是真心的,汐凡,你不跟她认识吗?这女的是个怎么样的人?”

称为汐凡女子轻笑一声,似自嘲般的开口说“她?深不可测心如海底,与她相处那么久,真没看出她是这种人。”

那个过问汐凡的人立刻闭上了嘴,不再过问。

所有人都认为是蓝芷霖配不上沈裴南,却没有人认为是沈裴南配不上蓝芷霖。

如若芷霖知道,当时汐凡在场,她定是不会答应的。可那时,她还学不会拒绝,更不知道人群中有一个人对她给予希望,不要答应他。

蓝芷霖不知何时开始,对于沈裴南的靠近越来越敏感,也许是因为汐凡,也许是因为觉得他是个不简单的人,更害怕自己成为他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

如今眼前这个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中要求自已做他的女朋友……

街头屏幕不停的闪烁着,夜市的高潮才刚刚开始。城市繁荣才慢慢在进化。

她终究是答应了他。

也许就是那时,三个人的命运就注定纠缠不清。

林汐凡喜欢沈裴南这是众所周知,却唯独她不知道。

初见,是在林汐凡的家里,林家与沈家是世交,两个孩子也是青梅竹马。汐凡对裴南是真心,裴南对汐凡,更是芷霖是看不透。友好中带点疏离,疏离中带点刻意,刻意中又带点淡然。

而那时却像是被幸福冲晕了脑子,连明白了也还在装糊涂。

如果问汐凡看上了裴南了什么,汐凡是千金大小姐,她活泼乐观,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一开心果,她不需要做什么,她天生就有种感染力只要看到她心里的乌云密布瞬间消纵即逝。

两年前,她给予了芷霖身份,让她陪她去上大学,芷霖答应了,一开始汐凡就陪她恶补过,她很好学,生活在海底,生活了上百年几代人的变化多多少少受到了点感染,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吃过猪跑么?

芷霖选择了服装设计,记得当初为了选系科还费折腾一般,一开始是音乐系,音乐老师当时听了芷霖的嗓子后便一直缠着她,因为她从未听过这么天生丽质的嗓子,清澈如水,高如流水,在一首清唱的歌曲,有着悲天韵味,唱入了人们的心里,没有乐队没有伴唱却将一首歌唱得入了心扉。可芷霖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不实用。

后来又看了许多系科,当看到设计系眼前一亮,她知道她的归宿就在这了。

而汐凡选得是金融系,原因很简单她想帮助裴南。

当踏入大学时,顿时觉得她多年的梦终于圆了。在后来,裴南告白了,对象却不是汐凡而是芷霖。再后来,便是悲剧的产生……

芷霖毫无目标的游荡着,抚摸着那一丝柔滑的布料竟觉得亲切无比。她消失了两个月,大学的系科落下一大半,一眨眼自己已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两年,在服装设计的道路上走了两年,她的时间不多了。

2

鱼的记忆有七秒,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她七年的时间来历一场劫,谁都不知道七年后会发生什么。如今已经两年过去了,她想在两年来她经历什么,人事的变故?痛心的背叛,汐凡,对不起。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你有多爱她就说明你有多恨我,由爱生恨,没有爱那来的恨?你终究是爱我的,视我为闺蜜知己给了我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仍能想象那时你是多么痛心啊。

手机的来电铃声突然的响了起来,将芷霖从回忆中拉了神,拿起手机一电,是柳悦,笑了接起电话:“悦悦。”

久别重逢的声音,如果说汐凡是芷霖的启蒙者,那柳悦就是她心扉开启者,听听她的声音,心情就可以变得很好,如今她也只剩她了。

“哥——”带着哭腔。

虽然对于这个哥的称呼有时不敢苟同,但这时却是久违了,与柳悦是在网上的认识的,芷霖比她大了一岁,她对性别有着很奇怪的分解,男的叫姐,女的叫哥。对于这个分解,芷霖表示无语。两人趣味相同,交换了手机号码,有时无聊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感情也惭惭好了起来。

“到——”同样带着哭腔,之前的伪装在听到知心的人后竟全部瓦解。

“哥,你去哪里了?这一个月我都联系不到你,我都担心死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见你,以保我哥的安全!”

芷霖哭笑不得,看了看周围说道:“新时代广场。”

十分钟后,一个可人的人影印入眼帘,她的悦悦啊,人影投入了芷霖的怀抱。指责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两人来到了一家冷饮店,芷霖一向不喝奶茶,刨冰等东西,就直接要了杯白开水惹得服务员一个劲的看她,似乎要看出洞来,直到柳悦开口要了杯奶茶,服务员才移掉了目光。

芷霖看向悦悦眼晴竟一丝血丝,眼眶红红,心里感动得一涂地,说道:“悦悦,我想你了。”

“哥——我想了你八百多年了。”

芷霖一愣,笑出了声。

柳悦看着芷霖,眼晴眨啊眨啊,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看向芷霖的眼晴不敢相信的问:“哥,你的眼晴好了?”

这句提醒了芷霖,没错,她失明过,不是因为什么事故,而是她断失了自己的寿命符。那是她初来的时候,她还处于失忆状态,汐凡对她很好,那次汐凡正在教她做菜,在吃饭的时候闲聊了几句俯身去夹一块汐凡煮的红烧肉却不料一直藏在布料下的贝壳项链,就此暴露在阳光底下,眼尖的汐凡看了一眼便移掉了目光。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条项链是她的寿命符里面藏着的是她仅存的寿命,后来为了报答和恩谢汐凡,她把项链送给了汐凡,还一个劲的说“真漂亮,比我带的好看多了。”

一开始她并没有感动不适,渐渐她一天比一天羸弱,体内的器官渐渐腐败,终于她失明了,沈裴南把她接进了他的住所,她们并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那时他并没有嫌弃她而温柔如水的照顾自己,而她却一天天接近死亡,也就是那时她学会自立,记忆也已然恢复。直到有一天,她去给裴南书房给他送咖啡,却无意间听到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一些话。

不得不承认,他很会隐藏,在外人在来他脾气甚好,温柔如水,相貌堂堂,却不料在这样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巨大的野心,他竟想在海底下建一座海底城,属于他的产业的海底城并攻击海中其他生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却在不久后实现了,就是在那时她顿悟了,她想离开远离这里,借着一次外出的机会她约见了汐凡,没有别的目地只是单纯的想见见她提醒下她,沈裴南这人不简单。

也是想在离开之前在见她最后一面。

汐凡是开车来的,来之时芷霖已经到了,她落座开门见山的说:“有什么事?”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打扰了抱歉。”

“你忘了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一下!”芷霖及时拦住了她,“就一会。”

汐凡终究是留了下来,点了杯咖啡,一时无语。

“芷霖,你的眼晴?”

芷霖搜索着在桌子上杯子,汐凡拿她拿了起来递给了她,饮了一口没有太多波浪的说:“没事,只是失明了。”

汐凡思索了一会,把曾经芷霖送给她的项链放在离她离近的桌上距离上,只要一伸手便可以摸到。记住芷霖曾说,这项链是她护身符即使当时她并不知道它的来历,这段时间它也一直护着她,保护着她,可如今却早已回不到当初望着她,说:“蓝芷霖,我们就此别过,以后也别在见面了,你不要用那可怜的语言眼神来博取我的同情心,说实话与你相处那么久我从来就没有看透你,你如海般深不见底,难道你不清楚么,当你答应做裴南的女朋友时,我们之间就已经回不去了。不仅仅是因为裴南,当然也有这种成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他,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却生生把他抢走了,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故意的?为的是让我伤心难过,痛不欲生。蓝芷霖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蓝芷霖是她的全名,只有汐凡生气的时候才会唤她蓝芷霖。

转身离开了咖啡厅。依晞间,她看到了她脸上泪痕。

泪,无声的下起了雨。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汐凡。

滑过面颊的泪,心里的痛滴落在那贝壳项链上,发出了一丝丝光亮照进了芷霖的眼,再睁眼,眼里竟出现了光明。

回到沈裴南的住所后,芷霖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她的眼晴已经恢复光明,住所出奇的静,只有一两个仆人,沈裴南以及其他人全不见了踪影,芷霖暗叫不好,支开了女仆。来到了离此最近的海边,果然沈裴南等人正在海边,昏暗的视线却依晞可以看到有几台巨大的机器,向海面布下毒,撒下网,准备一举歼灭,芷霖心里一惊,却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场闹剧。

来到了分布较少的海际边,跳了下去,化作了人鱼与在陆地上的差别巨大,长到脚踝的蓝发尾际淡淡的卷曲着,洁白的腿也变成了淡蓝色的鱼尾,黑白相见的眸子变成了具有特色的蓝色瞳孔,全身飘浮着仙气,梦幻似不真实,似来了一次巨大的变身般。

她修炼了上百年的人鱼,不似一般人鱼平凡,人与人鱼本是一家人同一个祖先,只是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一半成了人,一半生活的海里,便成了传说中的人鱼。而人鱼也有着不凡的命运,她们的寿命一般比人类长一点,终生只能生活在海中,不得出海否则就会死亡。

打一个例子,你拿过活的带鱼吗?没有,对吧。不管是在市面上还是刚打捞上来的带鱼从来,都没有活的,原因就是它们不适合接触外面的阳光,它们体内与深海中的浮力相等,一旦上了海面自身的浮力就会压制自己导致死亡。

人鱼也是一样,不能上了海面经过漫长的进化她们可以在海底来去自如,那是因为她们体内的浮力不断的在变化,曾经有过一条新闻在东海上发现了几条受死的人鱼,上身与人类并二致,下身却是长长的鱼尾,就是那次科学家知道了人鱼的秘密,人鱼确实存在,与我们人类是同共的祖先,由于在适应海底的生活她们长出了鱼尾。

由此而来,你会问那么芷霖她为什么可以来到陆地不死,还生活了上百年原因也很简单,海底有着无数宝藏,人类挤破脑袋的抢临海岛屿,就是想海底可能会有什么神奇东西。

而芷霖就是生在这么一个奇异的部落,那是一个部落,神奇的部落,里面的人鱼甚少,个个却精每一条人鱼都是修炼上百年,上天为了部落让他们历一场劫,经历喜怒哀乐,才得以坐享这个来之不易的地位,当然那是一场劫,一场梦。期限为七年,不管这七年你经历了什么,时间一到都必须回到海里,终生不得回到陆地。

而她也有她部落的使命,就是凡是历劫者,都要尽一切力量捍卫受人类侵犯的大海。所以尽量这里不是她的出生源地,却也是她的家园。

毒障渐渐布满着芷霖,让她喘不过气用活灵的身子,让海里的生物脱离这毒障,大多数的生物身中毒障致命于死,用最后的力量将海底生物送到一片清地而是自己却身中剧毒软癫于深海,污气,做呕的毒气侵蚀着她,一网之下她被打捞了上来,存于保水箱里。早已没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听天由命。

许久,芷霖从昏迷的状态苏醒过来身体完全至身于水中原形爆得彻底,眼眯成条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她竟身在一间硕大无比的实验室中,被人参观议论

依晞间,似乎听到了沈裴南的声音与一名男子对话。

“沈总,如今我们已经成功的在海域布下了毒障,并得到了如此绝美的人鱼美人,我想等一下实验不管成功与否,都请把他赠送于我。”

芷霖勾起自嘲的笑意,想不到她也会有一天被当作礼物来交易。

耳边响起沈裴南的声音,原本的低沉富有磁性的音调如今却完全改变成另一种的声调,傲气不可一世,说:“只要她能达到目地自然会送上。”诡异一笑,深不可测。

男子本还想说出什么,门口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目光扫了一眼存水箱的芷霖,便移开了目光望向沈裴南与他身边的男子,淡淡的开口:“恭喜沈总了。”

两人看清楚来人,脸色皆是一变但又很少的恢复了常态。沈裴南先行开口说:“说笑了。”一旁的男子沉默不语。

门口传家管家的声音,:“先生,蓝小姐失踪了,是我们的错,请先生责罚!”

两名男子一怔,带满笑意的看向沈裴南。

他并没有直接的开口说话,就连存水箱的芷霖的充满的希望的望着他眼里掩不住的期待之色,只要他是真正的关心她爱护她必将会回去寻找失明的自己。如果回去了也说明她是爱她的,他们之间就还有希望。

可却没想到她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让人心碎的句:“她只是颗棋子,目地已经达到了,她失踪了岂不更合我的心意。”嘴唇一勾,不知意味何为。

原来,她只是颗棋子。

用她时视她为珍宝,不用时却如垃圾般对待。

一切的一切只是场戏,而她却入戏而不得知。

芷霖,做我女朋友吧。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爱的芷霖……

乖,你又调皮了!

往事一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物是人非。无论是芷霖,还是眼前的人鱼都是只是棋子!

棋子!我蓝芷霖竟做了别人的棋子还傻乎乎的甘之如蚀!多么可笑啊!

原以为他是真的爱她。

“啊——”老天为什么?

她的泪如狂水,淹没了整个实验室,冲破了存水箱,她几近疯狂。

迷糊间,只觉得有人抱着她离开了这假人假义之地,再次醒来已在自己的归领地,——太平洋海底。

她没忘之前的一幕,只是麻木了。

后来,她知道了救她的是龙哥哥,她的劫还没完,修养了两个多月她又重新回到这片陆地上!

柳悦的呼叫让她回了神,淡笑说:“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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