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答应朕的事,别再让朕听见你不要当朕妾这种话,知道吗?”他强迫自己硬起心肠,再次提醒她。
看着她像个小媳妇似的低垂着脑袋点头,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大丈夫的感觉,一种征服的快感。要是小林子也像这样听话就好了,他想。不过,他转念又想:“要是小林子变得这样低眉顺目的,也许我又不会爱她了。”
这宫里逆来顺受的女人太多了,见着他就怕得低头的女人实在不少。
“你好像真的很怕朕,是吗?”他问。
姜秋水头也不抬地猛点头,这让明月多少又有些失望。谁知她又马上呐呐地问到:“现在……我可以睡觉了吗?”
她的这句话,又勾起了他的兴趣,令他发出一串开心的笑声。她真是单纯得可爱,也有趣极了,实在又不同于宫里面那些故意做出单纯可爱来的女子们。
“好吧,为了让你习惯朕的存在,为了让你不怕朕,朕现在不碰你。但这段时间,朕每晚会到你房里来,和你共处一段时间。”他浅浅地笑着,有些坏坏的感觉。
姜秋水傻住了,睁圆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他,半响,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这不太好吧,别人会笑话的……”
“哈哈哈……”明月皇上终于大笑了,这孩子还正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啊!不过,他还真害怕被人知道他与她在一起呢!他来找她玩儿,就是为了填补寂寞和空虚,因为小林子走了,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迫切需要一个女子来陪他度过这段空窗期。
“好吧,不会有人知道的!”他专横地说:“这件事除了我和你之外,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和别人无关,你明白吗?”
切记不能让小林子知道!她若知道了,是要闹地震的!
其实他心里要表达的是这出意思。
姜秋水缩了缩纤细的肩膀,再一次狠命地点点头。
得到了她的回答,明月满意地扬起轻笑,然后松开了对她的拥抱,拉下她的单衣,重新替她系上肚兜。
姜秋水顿时变得很不自在起来,一张小脸红不隆冬,好似落日余晖一样。她的小脑袋垂得更低了,下巴都已经贴上她的胸前了。她很想抢回肚兜自己穿上的,可是她真心地怕他,只好乖乖地让他替自己穿上。
明月望着她那张红彤彤的俏脸,动也不敢动的娇美身躯,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满足感。他将她放倒回床榻上,然后为她盖上被子,出人意料地柔声说到:“好好睡吧,明晚朕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他重重地在她的唇上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走后,姜秋水自始至终剧烈跳动的心跳,这才平稳了下来。
她不动为什么每一次见到明月皇上,她的心跳便会加速,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有种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可是,她和安德哥哥在一起时就绝不会这样,安德哥哥总会让她感到安全,感到踏实。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经过明月皇上刚才那一番折腾,她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的梦里竟然出现了明月皇上那张,带着邪气和傲气的脸庞……
……
水光粼粼,绿柳轻拂池面,激起细细涟漪。
池岸边的亭榭里,姜秋水两手支着下巴,怔怔地发起呆来,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扁着嘴巴,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
晴儿在一旁看了老半天,忍不住问到:“秋水娘娘,您有心事吗?什么事烦着您了?您不妨说出来给奴婢听听。”
这些天秋水皇后变得怪怪的,平日里快乐无忧的她,竟然唉声叹气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满腹心事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三皇子不再来的原因吗?
姜秋水只看了晴儿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她是有苦难言啊!况且她和皇上有约定,不能说的!
已经连续好几天了,皇上果然如他所说,夜夜造访她的寝房。每当她好梦正酣,他便像鬼魅一样地忽地出现,执意扰醒她,然后进行一串教她又羞又怕的行为。
她不懂他为什么老是喜欢吃她的嘴,舔她的脖子,抱着她又是啃又是咬的。他很饿吗?可她又不是点心!他若饿了就该让嬷嬷们为他弄夜宵去啊,而不是来找她的麻烦!还得她几乎每夜都睡不安稳!看吧,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她对男女之间的事真的一点都不懂,因为她只不过是个连十五岁都不到的孩子。
“娘娘,您倒是说话啊!您这样唉声叹气的,要是被太后娘娘看见,晴儿我铁定是要手责骂的!”晴儿见姜秋水仍兀自发呆没回答,心急地再次开口问。
“我没事。”姜秋水没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朝着晴儿懒懒地挥一挥手,便又径自发起呆来。正在这时,一个宫女急急地走来,禀到:“娘娘,太后娘娘找您去呢。”
“嗯。”姜秋水答应着,站起身来,跟着那宫女便往太后处赶去。皇后宫隔着太后宫很近,方便太后娘娘随时召唤她过去陪着解闷。
到了太后宫,太后见她神情怏怏的,知道她夜里一定没睡好,心里暗喜……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啊,她那个皇帝儿子的行为早就被她察觉了,因为在皇后和皇上身边都安插有她的眼线,皇帝的一言一行早就密报到了她的耳畔。
她只告诫人不要声张,她心里巴不得皇帝儿子这样做。哈哈,就这样,好样的,不出三个月,就在那个明妃回来之前,小秋水的后位一定坐得稳稳当当!说不定,还会怀上龙种呢!
哈哈,想到这,她就为自己的高招而得意。
“你不舒服吗?孩子?”太后问到。
“不是的,我只是有点困。”姜秋水老老实实地回答。
太后高兴得又想笑了……
“过来,让哀家看看。”她向姜秋水伸出了手。姜秋水便慢慢移步到了她身边,再不像以前那样如小鸟一般扑进她的怀里去。
“嗯,看起来是有些倦容……”太后伸手摸着她的脸说:“让晴儿带你回去睡一觉吧,不要只顾着玩儿,休息还是很重要的。”
太后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姜秋水一下子便脸红了。
太后看着她的小红脸,意味深长地笑了,慈爱地说到:“去吧,回去睡一觉吧,补补瞌睡。”她心里面可觉得好笑了……“这个皇儿也真是,也不知道晚上把这个小皇后怎样来折腾了,看着真教人心疼!嘿嘿,虽说皇帝就离不开明妃了,这不,离了明妃,还不是照样夜夜做新郎么?”
男人都是这个样,吃着碗里的,瞅着锅里的,自古以来你见过那个男人对女人是从一而终的?帝王家的男子就更不必说了……
太后看着姗姗而去的姜秋水,微微地笑着,想着。她的手不自觉地转动着眼前摆在茶几上的一个茶壶,茶壶的四周围着几个小巧精致地茶杯……她突然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