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家时,当灯打开的那一刻,郁繁冰冷的脸浮现于脸,他看着我,说:“早跟我说你离开我是为了去那个男人那里,不就好了,干嘛装得这么委屈。”
听着郁繁的话,我抿嘴一笑,说:“对,在风熠身边,比起你,更令我感到安心。”我没有否认郁繁的话,却又是这般故意的说,郁繁愤怒的盯着我,说:“你觉得我会再让你抛下我吗?”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猛得抓住了我,吻向我,被他一吻,我睁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对于我的挣扎,郁繁更是生气,为什么,为什么风熠就可以?
气晕了头的他,对我的反抗不管不顾,只知照着自己此刻的想法做,无力反抗他的我,手上挣扎的动作放缓了,待他把头滑向我的肩膀时,他怔住了,猛得扯下我左肩上的衣服,看着我手臂上的编号,瞪大了眼睛。
他震惊的松开了抓住我的手,被他松开的我,痛苦的抱住身体,靠在门前滑下,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嘴里呢喃着说:“不要看,求你不要看我。”
郁繁就像被抽去灵魂般在我身前蹲下,看着抖着身体的我,他握紧拳头,砸向了我身后的门,愤怒的咬破了自己的唇角,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他丢弃过的泽塞尔的鱼粮。
清晨,坐在房间里,推开门的不再是郁繁,自那天后,郁繁就一直没有露脸,看着秘书长脸上挂着的担忧,我微微一笑,对着秘书长,说:“没关系的,他已经长大了,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消失的,只要我还在....”
听着我的话,秘书长深吸了一下气,微微点着头,说:“是啊,只要你还在....”
后来,再一次出现在我跟前的郁繁,一如既往冷漠的脸夹杂着些许憔悴,那天,他对着我,说:“走吧,你自由了。”
说完,他落寞的转身离开,自由,不是我最想要的吗?然而,此刻的我听到这两个字时,竟一点也笑不出来,为什么呢?
离开大宅时,已是傍晚,风熠站在前方,看到他,我面无血色的盯着他,说:“你怎么会来?”听到我的话,风熠勉强一笑,说:“他让我照顾好你。”
他!?......许久,我笑了。
看着我笑,风熠盯着我,抑是许久,他对着我说:“你从来不哭,就算痛了,你也不哭,唯有一次见你哭的时候,是你把郁繁送走的那刻,那时候是真的痛了吧,那这次呢,不要笑。”
听着风熠的话,我沉静了起来,而后,缓缓的回着他的话,说:“我不哭,是因为我认为如果我哭了,那我就输了,我笑,是因为我不想输,所以,这次不哭。”
听着我的回话,风熠痛苦一笑,嗯了一声,说:“好,不哭,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
用药,什么药都不管用,风熠再也不去医院了,席梦来到疗养院,对着我说:“求你了,一定要活下去。”听着席梦的话,我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她表情痛苦的盯着我,说:“如果你死了,风熠一定会崩溃的,我不要看到他那样。”
对于这坦率的话,我轻声对着席梦说:“谢谢你,一直以为,这么为风熠着想,我会努力的。”听着我的回话,看着我惨白的脸,席梦努力藏起自己的泪水,抽噎着说:“活下去吧,那样,我才能继续跟你争。”
席梦这是换着方式来替我打气呢,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风熠来到了疗养院,他看着我日益消瘦的身影,他坐到我身旁,对着我,说:“如果当初我没让你去泽塞尔,你没有被当作实验对象,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听着风熠的话,我知道他是在自责,我宽慰着他,说:“不,即使不去泽塞尔,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对于我的回话,风熠此刻却是如此的无力,他握紧拳头,猛咂地板,痛苦的看着我,说:“我那时救不了你,现在也救不了你,那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脸上竟浮现出了后悔,我怔住了,好一会,抿唇,对着他说:“你没看到那些因你而得救的人脸上的喜悦?”
他咬着唇,回着我的话,说:“看到了,可是你正在死去啊!”说完,不争气的泪水掉了下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我摸着他的头,叹着气,说:“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不过是刚好追上了下一秒罢了。”
风熠听着我的话,他对着我,沉重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听到这话,我看着他说:“什么问题?”
他沉默了一会,紧紧咬着牙,说:“你爱过我吗?”这话一出,我闭口,出不了声了,见我不声,风熠似是得到了答案,他痛苦一笑,说“那时,我虽然不想看到你受伤,但我却是自私的,因为我很想知道,当你失去郁繁,失去一直以来围绕着的中心时,在你的世界里是否可以有我的一席之地.....现在看来,答案呼之欲出,即使没有了郁繁,在你的心里,我连二十一分之一都占不到,不是因为你对我没感情,而是那感情不是爱。”
......我说:“一旦爱上一个人,那有那么轻易说不爱就不爱,人啊,嘴里说着爱,可却总是不断的在重复着凑合,挚爱的人没了,时常出现在身边的身影也就成了随便,我只是不想将这种随便当成凑合,因为那样对你既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听着我的话,风熠拉着我的手,失声说:“既然这样,那你就来甩开我的手,不要让我抱有希望,如果不那样的话,即使是凑合,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风熠痛苦的表情,我摸着他的脸,说:“傻瓜,你永远只看到眼前的我,却忘了往后看,其实,在你身后的那个地方还有人在等你啊!”
风熠苦笑了一下,说:“我不是看不到,我只是不想看,要说原因的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自我离开后,郁繁就把自己关在我住过的房间里,哪里也不去,即便秘书长请来了艾默,他也不开门,看着如此自暴自弃,艾默回身离开了大宅。
那天,我接到了院长修女的电话,在风熠的带领下,来到了僻静的小山村里,院长修女看着我消瘦的身体,心疼的看着我,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看着院长修女担忧的表情,我轻轻一笑,说:“您才是,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显然,我是在回避院长修女的话,院长修女看着我,轻叹了一声,说:“小调皮就要走了,她说走前想要见见老师。”
院长修女说着,把话一顿,叫来了小调皮,小调皮看了一眼风熠,不怀好意的一笑,似是在跟风熠打暗号,对着我,说:“郁梨,你跟风熠好了?”
听着小调皮这话,我轻轻一笑,捏着他的鼻子说:“你啊,人小鬼大,到了爸爸妈妈那里,可要听话。”
听了这话,小调皮点了点头,很快接他的人来了,小调皮走前,看到电视,指了指电视里的人,说:“那个人不是经常来的哥哥吗?”
这话一说,院长修女立马捂住了小调皮的嘴,看着院长修女紧张的表情,我问院长修女怎么回事,院长这才迫不得已地说:“那位先生说不准告诉你的,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准备的。”
听着院长的话,我不由的扬起了嘴角,院长奇怪的问我:“为什么笑?”我说:“他骨子里还是我所认识的人。”原来,郁繁告诉我不要把他当成什么好人,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提高集团的声誉,是骗人的。
时间一到,在我要离开福利院时,院长修女慈爱般的对我,说:“要常来啊,好孩子。”这话里似乎带着隐隐的明白,我回身抱住了院长修女,紧紧的抱住她,说:“好。”被我抱住的院长修女拍了拍我的背,说:“好,赶紧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院长修女的话刚一说完,风熠强作欢笑的来到我身旁,扶着我就要走,院长修女看着风熠,说:“好好....照顾她。”
说完,便不舍的放开了我的手。
回到疗养院时,艾默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看着我,苦笑了一下,说:“这一点都不像你。”看到来人是艾默,我抿嘴一笑,说:“吓到你了?”
听着我的回话,艾默摇了摇头,说:“你可以去见见拉斐尔吗?”艾默看着我,表情是那般的真切,我回视着她说:“我这个样子,不能见他的吧!”
我拒绝着艾默,艾默回着我的话,说:“就一次,一次就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看着艾默不知该怎么办的表情,我轻轻笑道:“为什么非我不可呢?你是她的未婚妻吧!”
听到这话,艾默咬住唇,对着我说:“就是因为我做不到,所以才来找你啊,你是郁梨吧,不要让我说出这种悲伤的话啊!”
.....她接着说:“这些年看着郁繁从一个善良的人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你能了解那种无力感吗?现在又像个死人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你能想像我现在的心情吗?”
艾默的话就如在控拆,我愣愣的看着她,许久,深吸着气,说:“我知道了,但,你不能告诉他,我在这里。”
听着我的话,艾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