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狼烟四起,整片地域都陷入一股消沉死寂的氛围当中,空中弥漫着压抑的死亡因子,无声无息的席卷蔓延到每个人的心中。
而高耸处立在其中的是一座冰冷的城——青玉关,它孤独的挡在那里,是通向繁华的梵叶帝国的第一道屏障。
高而冰冷的城墙上,是昂首肃穆的是身穿金甲战铠,蓄势待发的守城士兵,和屹立不倒迎着猎猎寒风的威武战旗。
……
气势恢宏的宝座上,叶凰正埋首在堆得高高的奏折中,处理着多日堆积如山的事务,奏折白纸黑字,似有若无的流露出一丝莫名的香味。
“嘎吱……”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了,一名穿金戴银,打扮艳丽的妇人扭着腰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鲜汤。
叶凰不紧不慢的抬头,当看到妇女时,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子稍纵即逝的深了深,一抹冰冷浮了出来。
她冷冷的看着她,“谁允许你进来的?”声音不怒自威,独属于皇者的威严势不可挡的奔涌出来,让她原本苍白的脸愈发的惨白。
妇人紧了紧端着瓷碗的手,脸上闪过一抹慌张,她扬起慈爱的笑,“凰儿,母后见你多日操劳国事,怕你身子吃不消,特地为你熬了碗鲜汤”说着将汤端在了叶凰面前的桌上。
看着她的动作,叶凰不屑的笑了笑,眼底愈发冰冷,“是吗?那本皇谢母后的关心,毕竟这种事情不之不易。”
妇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凰儿说得何话?母后不明白”只是袖中紧紧掐着手帕的手泄露出她的情绪。
“母后心里清楚就好,只是母后不好好的在皇宫呆着,跑来前线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们赏花游玩的地方!!”语气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感情,透着不可置喙的威严。
“母…母后只是…关心…你”在叶凰冷若冰霜的眼神和不带感情的质问下,妇人终于支支吾吾的说道。
“哈哈哈……”闻言,叶凰极为诡异的笑了,她慢慢直起身子,慵懒的靠在座椅上,“关心?母后的关心来得未免太迟了!!这二十八年里,母后似乎还是第一次关心本皇”言语中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妇人没有说话,一张满是粉底的脸涨成猪肝色,她咬着唇,漂亮的眸子里阴沉一片。
叶凰眯了眯眼,倏然起身,将手中的奏折“啪…”的用力丢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你还要骗本皇到何时??莫不是以为你是太后,便可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不把本皇放在眼里”
念在她对她有生育之恩,屡次犯错也睁只眼闭只眼,可她竟如此不知好歹,一次次触碰她的底线。
妇人身子打了个激灵,她咬了咬唇,泪珠子不断滚落下来,神情恐慌而委屈,“凰儿,母后……”
“这事是我的主意,与你母后无关”门被猛地推开,一道身影急匆匆的奔了进来。来人是太上皇叶铭。
他满脸痛意的扶着妇人,生气的说道:“皇儿,她是你母后,你怎么能吼她呢,快向你母后道歉”叶铭一副“是你的错”的表情看着她。
叶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眸光冷凝,冰冷的眼神如一张无形大网将他们缚住,带着莫名的寒意流向四肢百骸,“太上皇这事在教训本皇?还是说本皇做何事都需要得到你们的允许不成”
“莫要忘了,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想要坐上太后太上皇的位置的大有人在”
“你……”绕是叶铭,一张老脸也胀得通红,隐隐闪过一丝恐慌和羞辱。
她说的一点不错,这皇位天下全是她一个人打下来的,他们不过就是跟着沾光,可就因如此……
“若还向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休要忤逆本皇,妄想掌控本皇,否则,即使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本皇,也绝不心慈手软!!”
叶凰冷冷的警告,眉宇间凝着一抹凌厉的狠戾,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嗜血杀意,那磅礴的帝王气势仿佛眨眼间便能湮灭所有,看着他们的孤傲的眼神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对蝼蚁的怜悯和不屑一顾。
两人心底不禁颤抖连连,他们忘了眼前的是梵叶帝国的帝皇;是弑杀冷酷的战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而他们妄想掌控这样的人,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恐怕这次偷偷出宫与那人的密谋她全都知晓,想到此,叶铭的心里就充满无尽的恐惧和后怕。
许久,叶铭颤巍巍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害怕和一丝祈求,“凰……求陛下饶了我们最后一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
妇人和太上皇走后,叶凰面容深沉的看着面前的那碗鲜汤,神色有些复杂。
说她狠心也好,是恶魔也罢,总之她不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像她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亲情,被世人所弃,可是她的心里竟惘然生起一丝希翼,明知道不可能……
就让她由着心一次好了!!
叶凰慢慢执起汤匙,将里面的汤喝了下去……